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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作看着他,“你知道在哪里?”
夜东篱苦笑一声,“被魔尊抢走的,肯定是在魔宫地下。不然等下回家吃个饭咱们就去看看吧。”
随便再试试,他到底能不能把镇珠从体内逼出来。
从坑道爬出去之后,清作操纵着流光蝶载着两人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小年糕在边哭边喊娘亲。
夜东篱笑着摇头,瞅了清作一眼。
“叫你呢,案板上昨晚没煮的汤圆,你随便下点给孩子们吃吧,我先回去补个觉,记得别去叫我啊,让我睡到自然醒。”
夜东篱一回到卧房就赶紧把门从里面锁起来,坐在床上开始运功调息,试着逆转灵息把镇珠逼出来,可是反复尝试后,除了经脉紊乱吐了几大滩血外,毫无用处,那镇珠简直比心脏还稳当的长在了他体内。
气得夜东篱恨不得拿匕首一刀扎下去。
这要怎么办?难道真要告诉清作镇珠就子啊自己体内吗?
他会不会误会自己想要独占镇珠才把它吞下去的,再一联想被破坏结界,觉得也是他干的?
夜东篱抹了把嘴边的血,越想脑子越乱,虽然觉得自己有点担心过头了,可是有时候就是这样,就算不是你干的,可当一切证据都指向你的时候,不是你干的也是你干的了。
夜东篱本想休息一会就起来的,结果睁开眼就发现清作正一脸可怕的表情坐在自己面前,把他吓得一愣,还以为他发现了镇珠的时候,赶忙撑着身体爬起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
清作面色发冷的拿着地上染血的破布,夜东篱这次想起自己刚才吐完血后忘记收拾了。
这下要怎么解释?
灵机一动,赶忙装作难受的模样捂着嘴咳了几下。
“我也没想到那两个宵小竟然那么难对付,当时还没什么感觉,可躺下之后就感觉胸口有些疼,运功调息才发觉静脉有淤血,不过现在已经吐出来问题不大了。”
说着抓着清作的胳膊要靠在他的肩膀上,却被反手扣住手腕,压在床沿上。把夜东篱吓了一跳,这人难不成还会医术?
结果清作在他脉搏上扣了半天,才缓缓松手道:“确实没有淤血了,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煮药。”
说完起身就离开了卧房,听到关门声,夜东篱赶紧把那几块破布扔进床下的火盆里,这可千万别被无拘回来看见,到时候解释起来就更加麻烦了。那小混蛋可不像清作这么好糊弄。
等清作端来药后,他靠在床头正装模做样的哼唧着。
“我胳膊抬不起来,你喂我。啊~”清作看他一眼,脸上并无异样,可端着药碗的书却是一颤。
沉寂片刻,还是拿起勺子喂了他。
夜东篱咬住勺子,任对方僵持了半天也不撒口。清作也不敢对受伤的夜东篱下重手,只能冷着声音提醒:“松开。”
夜东篱逞似的松开嘴,有些无奈的把苦森森的药水咽下。
“声音这么好听,为何不多说些话呢?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了,姑娘不喜撩,酒也不喜欢喝,甚至连话都不屑说几句,年轻人爱干的你都不爱干。在天界这么无欲无求的活了几万年,你就不觉得人生了无生趣么?”
“还好。”
清作舀了一勺汤药再次递过去,夜东篱赶紧躲开了,从他手里抢过碗一饮而尽,虽然逗清作还是挺好玩的,但一口一口喝这苦药汤还是饶了他吧,他从腰间摸了摸,赶紧在荷包里找了一颗糖塞进嘴里。
“你要吗?”
见他半天不回应,夜东篱理所当然把荷包收了回去,却不想对方却不紧不慢的伸出手,“给我一颗。”
夜东篱在里面找了一颗还算大的糖,越过手,直接塞进他嘴里。
“怎么样?”
清作品着嘴里的糖,眉头蹙了蹙,似乎有些不适应嘴里的味道。
“甜的。”
夜东篱叹了口气,“废话,糖不甜还叫什么糖。”
说完他才想起来清作已经辟谷多年了,饭都不吃,哪还会吃什么糖啊。
好奇的问:“你不会从来没吃过糖吧?”
清作果然摇了头。夜东篱被他逗得哈哈笑,这天界的帝君竟然还是个小可怜,几万岁了竟然连糖都没吃过。
这日子过的还不如他呢。
赶忙把荷包解下,将里面的糖一并送给他,“开心的时候吃一颗会更开心,伤心的时候吃一颗就会不想哭了。这些都给你,带回去慢慢吃。”
清作拿着被夜东篱强塞到手里的荷包,嫩绿色的缎面,上面绣着一朵白色的小花。针法粗糙,一看就是初学者用来练手的。
旁边还绣着两个小字:篱篱。
“篱篱?”
夜东篱被叫的一愣,茫然的看向清作,不可置信道:“你叫我什么?”
清作直接拿起荷包给他看,夜东篱哦的一声。
“这是我娘绣的说要送给我,她平时就喜欢叫我篱篱,后来她走了,也就没人这么叫过我了,刚才你突然说这两个字,把我吓了一跳。”
看着夜东篱的笑脸,清作不止为何突然又叫了他一声,夜东篱转头拍了拍他肩膀。
“我的天,你可别这么叫我,一会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夜东篱穿鞋下了床,伸个懒腰感觉那碗苦药汤还真有点效果,刚才吐了那么多血,身体却感受不到一点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