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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夜无拘,又看了看清作,“稀罕啊。”然后伸手轻轻的摸了摸清作的脸庞,质疑道:“难道你觉得不好看吗?”
    “……”
    夜无拘被他气得心血上涌,可是憋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他要说不好看,恐怕会被当众质疑审美有问题,可若是承认清作好看……那绝不可能!
    花辞见他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撒谎精,我记得你是夜东篱的弟弟吧?”
    他只是凭着自己记忆里模糊的印象问了一句,没想到却把对方问得一怔,看着花辞的目光顿时变得惊诧万分。
    “你不记得……?”
    只是他还没问完,就被抱着花辞的清作剜一眼,默默的闭上了嘴。
    花辞并没察觉到刚才气氛瞬间变了,依旧看着夜无拘自说自话。
    “虽然你现在已经很厉害了,但还远远不够。你只先做一个好人,有了想守护的东西,才能让自己真正强大起来。你是魔界的主人,别让你的子民失望。”
    虽然这句话是用花辞那有些稚嫩的语气说的,可看在夜无拘的眼里,却透过花辞的脸看到了另一张面孔。
    曾几何时,夜东篱也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可当时他怎么做的?好像已经记不得了……
    夜无拘哼笑一声,握紧了拳头。
    “今晚午时我就放你们出半泽荒,都提前准备好去城门前等着,逾时不候。到时候可别倒打一耙说我不讲信用。”
    说完看着花辞那张单纯稚气的脸,足足盯了半盏茶的功夫,像是也把这副面孔印刻在脑海里一样。
    清作凝视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冷,看得一旁的非闲都忍不住干咳起来。
    “城主没事就走吧,我们也好收拾一下。”
    夜无拘淡淡的嗯一声,十分好打发的转身就离开了。看得非闲等人皆松了口气。要是真在这打起来,根本没人是夜无拘的对手,还好这厮今日心情好,没跟之前一样脑子有病似的见到清作就撒疯。
    非闲把房门关上的时候,夜无拘其实还站在门外,只不过用隐身术将身形隐去了而已。
    他顺着渐渐闭合的门缝最后看了花辞一眼,发出一声轻叹:“原来他原本的脸就长成这样。呵,真是又傻又呆,难看死了。”
    嘴里把花辞的样子贬得一文不值,可唇角却扯开了一丝淡淡的笑,只是笑得十分纠结。
    白伶看着眼前的花辞,好像又变回了之前没心没肺的模样,欣慰的同时又有些难受,等花辞穿好衣服走下床时,忽然把他抱到自己怀里,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花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从白伶怀里抬起头,看着他:“怎么了呀?”
    “别说话。”
    白伶把他的身体抱得更紧了,骨头跟骨头贴在一起,磨合得嘎吱响。正当花辞快要喘不上气想要提醒他时,白伶忽然按着肩膀把他推开,一脸诧异的看着花辞。
    定睛看了片刻后,又将脸凑了过去,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几乎是贴着花辞的脸一寸寸的轻嗅着。
    从非闲的角度看,这两人马上就要亲到一起去了,压不住心里的醋劲,赶忙伸手把白伶来开,一同出手的还有清作。
    “你不许见异思迁!”
    猛然被拉开的白伶被吓得一愣,给了非闲跟清作一人一个白眼。
    “脑子有病啊,想什么呢。我是嗅到花辞身上有一股果子成熟的气息,想确认一下,他跟清作结得果是不是要熟了。”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都静静的站在原地,像是傻了片刻,还是花辞最先反应过来。将自己发丝上的藤蔓变出来,看着上面不知何时已经变得红彤彤的小果子,惊喜道:“好像真的熟了。”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好像还有点硬。
    看着藤蔓上坠着七个红彤彤的小果子,上面花纹跟用毛笔绘上去的一样,稀奇古怪,抽象的很。白伶跟非闲都围上去凑热闹,拿起这个瞧瞧,拿起那个看看,只有清作这个亲爹还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点要伸手去摸的意思都没有。
    花辞自己捏了半天,按照目前的软硬度看,果子完全成熟还要七天左右。到时就能去人界把果子生下来了。
    他开心的去叫清作,却发现他站得那么远。两道细软的眉毛顿时皱下来,有些难过。
    “你不喜欢果子吗?”
    白伶知道花辞的心思敏感,肯定是清作这冷淡的表现弄伤心了。嗤笑一声:“他哪是不喜欢,他那是怂。”
    然后撞了撞非闲的肩膀,给他使了个眼神,非闲得令,赶忙把清作拉到跟前。
    “都是你跟小花妖的果子,碰不坏的。摸一下试试,不然小花妖要委屈哭了。”
    清作见花辞真是一脸泪盈于睫的模样,僵硬的抬起手,点在了一颗生着玄月花纹的果子上。
    那枚果子似乎若有感知,刚才还毫无反应的挂在藤蔓上,如今被自己的亲爹一碰,顿时欢快的摇曳起来,抖得整根藤蔓都簌簌作响,却把清作吓了一跳,飞快的缩回了手,眼中一闪而逝的惊恐,把花辞他们逗得忍俊不禁。
    原来所向披靡的帝君,也有怕的东西啊。
    清作被他们笑得有些尴尬,不过碰过一次后,他也稍微有了些心理准备,再伸手时就显得游刃有余,任由那颗调皮的果子在自己指尖滴溜溜的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