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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体而已,就算是人,死后也不过森森白骨。”
屈重这话很有道理,没毛病。
但是……
“尼玛那你捂我眼睛干嘛?”窦成炸毛。
“仁者见仁色者见色。”屈重说话间,还真就一记隔空取物,抓来一件纸裙,真火烧后扔给女鬼。
女鬼没犹豫,伸手抓住抛来的裙子就穿上了。其实能穿衣服谁又愿意裸奔,就算是鬼,也还残存着人的羞耻心。
“谢谢。”女鬼拉了拉身上的裙子,宝蓝色剪纸裙不好看,但她却很感激。
见女鬼穿上了衣服,屈重这才拿开捂着窦成眼睛的手。
窦成看了看女鬼一身阴气森森的剪纸裙,甩了屈重一个大白眼,转身去了厨房,拿了筷子也没搭理两鬼东西,径自坐到餐桌前,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屈重见他这么没心没肺,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示意的看了女鬼一眼,转身走到沙发那坐了下来。
“该说的我都说过了,你要执迷不悟是你的事,干嘛还找到这里?”屈重还因为窦成余怒未消,语气自然算不上好。
谁知女鬼却伸手一指窦成:“他吸引我来这里的。”
窦成被指的一口汤呛气管儿里,差点没给呛死。
“关我什么事儿了?”窦成咳得脸通红,弯腰扒着桌沿一边咳一边反驳,眼泪都给呛出来了。
“你有肚子。”女鬼转头,幽幽看向窦成。
“搞得你没肚子似的。”窦成无语。
屈重:“她是说你肚子里的洗魂珠。”说着掐指一算:“说起来,快到分娩的时候了。”
窦成身体一歪,连人带凳摔了个四仰八叉。
“靠!分娩,你他妈……”
屈重挑眉:“那生出来?”
“你他妈闭嘴!”窦成恼羞成怒。
“你这几天注意点,羊水破了……”
“拉颗珠子还有羊水?你他妈在逗我?又不是下崽儿!”窦成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这拉珠子,该不会跟女人生娃一样吧?”想想就菊花一紧。
屈重不说话,报以迷之微笑。
女鬼……
女鬼的形象有点崩,正低头捂嘴偷着乐。
窦成更崩,尼玛是女鬼不是萌妹子啊,还是女鬼中的艳鬼啊,恐怖阴森才是你的专属气质啊,尼玛能不能敬业点!笑笑笑……笑个屁!
不用屈重回答,窦成也知道了,这特么生珠子,肯定不比女人生娃轻松!
这突然就……食不知味,饭吃不香了。
将窦成生无可恋的表情尽收眼底,屈重好笑的摇了摇头,这才端正严肃态度,转头看向面前站着的女鬼。
“洗魂珠足以洗涤你灵魂的怨煞之气,我还是那句话,因果循环,善恶有报,今生的果或许正是前世的因,也可能你如果的果,是他们后世的因,你杀了他们又能怎样?你还是死了,杀了他们除了让你戾气越来越重,什么也改变不了,那你又何苦造这杀孽?并且杀孽太重还会万劫不复,而他们该轮回还是会轮回,这买卖怎么算都是大亏本,傻子才会这么做。”屈重双手交握置于膝盖上,端的是一派大佬范儿:“我言尽于此,怎么抉择就是你的事了,但我还是那句话,我虽邪祟,但我心有道义,我更想长长久久跟我爱人在一起,所以,助纣为虐的事情,我不会干。”
窦成本来还捂着肚子纠结生珠子的事情,冷不丁听到这么句话,突然就感动了然而……他还是不想生啊啊啊啊啊啊!
窦成整个沉浸在即将生珠的恐惧里不可自拔,等他回过神来,女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怎么走了?”窦成看着破洞门板眨了眨眼。
屈重:“执迷不悟,放不下仇恨,我不帮忙,所以她自己去了。”
“不对啊,碰瓷儿女鬼跟我绑定似的走哪跟哪,这个怎么来了还能走?”窦成想想纳闷儿问。
“两者一个是作死一个是惨死,本质上的区别,自然情况也就不同。”屈重看桌上的饭菜都没怎么动,站起身走了过去:“饭菜都冷掉了,我去厨房回锅热一热。”
屈重端菜去厨房,窦成就跟进厨房。
“说起碰瓷儿女鬼,有段时间没看到过了。”窦成其实早就纳闷儿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哦,她走了。”屈重边热菜边说:“她本来想来给你道别的,还想临走看咱俩一场春宫戏,我就好心给送了她一程。”
“这碰瓷儿女鬼也太没节操了,你说她以前不是真偷看我们……”
屈重笑睨了窦成一眼。
窦成被那一眼看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这一脸兴奋,是有多期待被人围观啊?”屈重啧啧两声:“真看不出来,深藏不露啊小成,没想到你内心深处,竟然这么变态。”
窦成:“……”
“有我在你觉得她能看见?”屈重嗤笑:“也就过过嘴瘾糊弄你这种无知少年罢了。”
无知少年窦成:“……你想干架是不是?”
“我想干你。”屈重习惯性的撩一句就转话题:“好了,帮忙把这两菜先端出去,准备吃饭。”
窦成憋屈的什么都不想说,端起两菜盘子转身就出了厨房,特别的干脆利落,心里却特么崩成了马蜂窝。操,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个老流氓老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