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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则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这事和大将军府有什么关系,便问了出来。
    安国公这才想起这件事还没同谢氏说,就将经过都告诉了她。
    “书儿,大将军府那边,为父会去说清楚的,你不必担心,只是你妹妹那里……”
    颜静书却没有等他说完,摇了摇头,垂眸淡淡道:“父亲不必多说,颜静玉那里,我说过一切由父亲定夺,无论父亲如何决定,我都没有意见。”
    “书儿——”虽然颜静书话里的意思已经不在乎颜静玉是否在受罚,但安国公心中却无一点轻松,反而因为颜静书对自己,对颜静玉倍显疏离的称呼而心中没由来的有些心慌,感觉颜静书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远了一般。
    颜静书却不再看安国公,他站起身,走到颜老夫人面前,而后缓缓屈膝跪了下去。
    屋中人见此不明所以,然而下一刻,颜静书说出的话,却如平地惊雷,劈得众人霎时僵在当场,震惊到几乎无法言语。
    颜静书神色平静,语气平和地缓缓说道:“祖母,寇将军本是来府上贺寿,随行的下属江成瀚却因孙儿之故受到他人算计伤害,孙儿心中有愧,且若非江成瀚,孙儿还不知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屈辱,孙儿更是心中感念。为回报这份恩情,也为给大将军府一个交代,不让颜寇两府数十年的交情因此而毁于一旦,孙儿自愿,与江成瀚许下终身永结为好,愿祖母应允。”说罢,便伏身深深向颜老夫人叩拜了下去。
    “书儿,你在乱说什么!”众人大惊失色,不明白颜静书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安国公更是猛地站起身大声呵斥。
    谢氏也是一惊,但不管心中如何想,嘴上也道:“书儿不要乱说,就算你对我和你爹不满,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开玩笑啊。”
    颜静书却不为所动,像是没听到两人的话,依旧伏拜在颜老夫人面前,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似是颜老夫人不同意,他就决不起来。
    见颜静书如此固执,安国公顿时又气又急,大步上前就要将颜静书拉扯起来,颜老夫人瞧见了立时斥责道:“做什么,还敢当着我的面动手吗?”
    “母亲,书儿这孩子……”安国公动作一顿,母亲发话他自然不敢再碰颜静书,只心中的气急依旧没有散去。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同书儿好好说一说。”颜老夫人知道安国公继续留在这只会加剧争执,甚至会爆发更大的冲突,不想颜静书受委屈,就只能先让安国公离开了。
    安国公以为颜老夫人是要劝说颜静书,他也怕自己气急之下会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只得依言无奈的离开,谢氏自然随他一起。
    第14章 情谊
    安国公夫妇离开后,颜老夫人又将下人都打发了,只留了安嬷嬷在身边,才对颜静书道:“行了,快起来吧,也不怕跪久了伤了膝盖,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身子,老了有你后悔的时候。”
    明明是关心的话,却依旧是责备的语气,好在颜静书早知道颜老夫人的性子,并不曾放在心上,闻言听话地就站起了起来。
    看着神色平静的颜静书,颜老夫人心中不由暗暗叹了口气,道:“你当真要嫁给那个叫江成瀚的?”
    颜静书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孙儿心意已决,求祖母成全。”
    昨日听颜静书说前世那些事的时候,颜老夫人就隐隐有所感觉,是以此刻听到颜静书的话,心中倒是并没有多少意外,只是她也没有就这么答应下来,而是又劝说道:“书儿,这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就算你想报答江成瀚,想救他的性命,也不必将自己的终身搭进去,咱们想别的法子就是。
    我可以去同你父亲说,让他把江成瀚从京城调到京中你父亲的手下来,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有咱们的看护,日后他必前途无量不说,也不怕有人再暗害他,这样不是更好?”
    颜静书却是摇了摇头,道:“祖母有所不知,江成瀚并非是野心深重渴求权势之人,更不会接受他人以权谋私的晋升,且他的至交好友都在宁城之中,尤其是寇世伯。他对江成瀚有知遇之恩,更是视若子侄般的看重栽培,江成瀚也对寇世伯极为敬重拜服忠心耿耿,是绝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轻易离弃这一切的。”
    “照你这么说,这江成瀚倒是个忠正重情谊的汉子了。”颜静书虽然拒绝了她的提议,但颜老夫人却没有恼怒,还对江成瀚称赞了一句。
    颜静书听了不由抿唇笑了笑,倒像是自己被夸赞了一般。他希望祖母能够喜欢江成瀚,因为只有这样祖母才会放心,才会同意他和江成瀚的婚事。
    颜老夫人瞧在眼里,心中微叹,颇有些不是滋味。从小看到大的乖孙孙,就要便宜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小子,她可算是理解了以前听庄子上的人说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水灵灵的小白菜被野猪给拱了的心情了。
    “虽是忠义重情谊,可到底是乡野出身,你嫁了他还要远去宁城,那里苦寒贫瘠,你自小娇生惯养,只一路过去就不知要受多少辛苦,在那边又举目无亲的,若是被他欺负受了委屈,可没人替你撑腰。”颜老夫人到底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只是心中不高兴,语气也就不大好,倒像是生了颜静书的气一般。
    颜静书知道祖母不会轻易松口,他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责备斥骂的准备,但他不希望江成瀚因此被迁怒,被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