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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事吧?”感觉到颜静书搂着自己肩膀的手臂有些紧,江成瀚猜测他或许是吓着了,便低声问道。
    颜静书没出声,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无事,但搂着江成瀚的手臂却没有要松开的样子。
    江成瀚看了一眼虽是没摔倒,但却依旧扭伤了脚,站都站不住只能被人扶着的远房堂兄,想了想,对怀里的人问道:“我抱你上轿?”
    那个远房堂兄已是不能再背颜静书了,而按规矩颜静书又好像是不能自己走出大门,虽然江成瀚不太懂这个规矩什么意思,但他现在也无意在这上面多纠缠,便干脆问问颜静书的意思,若是可行,就由他直接将人抱出去算了。
    虽说这样的确有些不合规矩,但比起被别人背,颜静书当然更愿意江成瀚来抱他,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
    见颜静书点头了,江成瀚便没在耽搁,稳稳地抱着人,大步就迈出了国公府的大门。见他如此,四周围观的人都发出打趣的笑声,其中尤其江成瀚那几个同袍起哄笑闹声音最大。
    没有理会他们,江成瀚目不斜视地下了台阶,径直走到花桥前。早有丫鬟将轿门打开。江成瀚跨过轿杆弯下腰,手臂轻轻抬起,不怎么费力就把颜静书平稳地送进了轿子里。在确定颜静书坐好了之后,他才后退一步,站起了身。
    人已经迎到了,接下来便是打道回府拜堂成亲了。
    江成瀚走到迎亲队伍的最前头,翻身骑上自己的马,抬手冲着后头的队伍挥了挥鞭子,便轻夹马腹策马缓行,长长的迎亲队伍紧随其后。
    江成瀚租的院子里安国公府隔着两条街,本不算远,但迎亲队伍走的慢,最后也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地方。
    江成瀚下马,颜静书则被人扶下了轿子,随后两人各牵着一条红绸的两端,一同进了门,到了正堂里。
    虽是娶亲,但江成瀚在京城本无什么亲朋故旧,只寇世均这个上司和几个同僚可参加喜宴,是以远比不得安国公府那边热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有些冷清的。
    但颜静书早知如此,自然不会有什么介意的,况且他此时的心里,也早已无暇去想这些杂事了。
    随着傧相的唱和,拜天地,进洞房,待坐到了喜床之上,耳边骤然一静,颜静书才发现自己心跳跳的厉害。
    没给他太多平复心绪的时间,盖头很快被人挑了起来,眼前蓦得亮堂一片,颜静书下意识地抬眼看去,正对上一双深邃明亮含着温和笑意的眸子,不由也弯了眉眼,唇角微微翘起,绽出一个清浅柔和的笑容来。
    从第一次见面时,江成瀚就知道颜静书好看,修眉俊眼朱唇雪肤,但却并不显得女气,反而有种超脱性别的清隽秀雅,堪称君子如玉温润端方,而今日大婚一身大红绣金的喜服,衬着他本就精致含笑的眉眼更多了几分昳丽明媚的动人之色,让自觉对皮相容貌从不在意,且两世为人也算阅历丰富的江成瀚也不由得看呆了一瞬。
    江成瀚惊艳的神色再明显不过,颜静书看在眼里自是欢喜的,却也忍不住脸颊发烫,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垂眸移开了视线。
    江成瀚这才回神,不自在地咳了一声,随后坐到了颜静书的身旁。虽是拜了堂,但新房里却还有着不少仪式,撒帐子,吃生食,饮合衾酒等等,又折腾了得有半刻时,才总算是走完了全礼。
    喜婆带着人退了下去,屋里除了江成瀚和颜静书便只有颜静书带来的两个陪嫁的贴身丫鬟。
    江成瀚站起身,看向颜静书正准备说些什么,就听新房的窗户突然被人从外头拍得大响,又有粗狂的男声传了进来,喊着:“老江,磨蹭什么呢?赶紧出来陪兄弟们喝酒,别忘了你还欠着三顿呢,再不出来,我们可要进去逮人了——”
    这人说着,另有几个叫喊着附和打趣的男声也随之响起。
    江成瀚自是听出这都是他那几个同僚,不由面露无奈,高声回道:“知道了,就来。”
    窗外的人这才满意地离去,江成瀚转回身有些歉意地对颜静书道:“抱歉,让你受惊了。他们是我的朋友,都是些粗人,不大懂什么规矩,但人不坏,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江成瀚的这几个朋友颜静书也是都知道并且了解的,都是江成瀚过命的兄弟,虽无血缘,却不比亲兄弟差什么,前世还曾帮过他的忙,他自然不会对他们有什么不喜或不满的。
    当即便笑着对江成瀚道:“我知道,没关系的,我没事。”又道:“他们都在等你,你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颜静书如此理解体贴,江成瀚心中微动,面上也露出笑容来,温声道:“没关系,让他们多等一会儿也无妨。你饿不饿,我让厨房里做了几样小食,一直热着,可要吃些?”
    颜静书只中午的时候吃了一点东西,之后直到现在都滴水未进,也的确是有些饿了,闻言便脸颊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江成瀚笑笑,随后便走到门口,让守在门口的两个将军府拨过来帮忙的丫鬟去厨房取吃食来。
    听到前头好似又叫嚷了起来,江成瀚怕他们再来闹,便回到内室对颜静书道:“今日辛苦你了,想是也累了,我去前头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吃过东西先歇了就是,不必等我。”
    那几个家伙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想来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如今天色已经不早,自是不好让颜静书苦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