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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难道你是怀孕了?”江成瀚激动地都有些结巴了,再无了往日沉稳的模样,双手都有些无所适从起来,像是不敢碰颜静书了一般。
颜静书见他如此反应,不由失笑,眉眼弯弯地对江成瀚点了点头,轻声道:“……已经有将近三个月了。”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江成瀚一下子就僵住了,只是眼睛依然瞪得老大,盯着颜静书的肚子,半晌无法回神。
他知道双儿能够生孩子,但更知双子孕子不易,多得是嫁人的双儿一辈子没能有孕的,能够怀上并且顺利生下来的,来十分之一都没有。
是以当初娶颜静书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两人无子的准备,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这个时候医学技术落后,生孩子又是一件极其辛苦危险的事,颜静书能少受一份罪也是好的。
但却没想到,他们成婚才不过几个月,颜静书竟然突然的就有了……
颜静书只以为江成瀚是惊喜地呆住了,便拉了他的手将人拽回了身边坐下,又笑着道:“现在孩子还小,没有显怀,所以摸不出什么,等到再过两个月就好了。大夫说,咱们的孩子很健康,长得很好……”
“……那就好。”江成瀚看着颜静书难掩欢喜和满足的神色,就知道他有多重视这个孩子,而他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照顾好颜静书,让他顺利的将孩子生下来。
心中的打算和担忧没有表现出丝毫,虽是颜静书说眼下未显怀,肚子还是平平的摸不出什么,但江成瀚还是伸出了手覆在了颜静书的小幅上,颜静书也任由着他摸了好一会儿。
江成瀚这次随寇世均外出巡边很是辛苦,路上还遇到几小股流寇和狄人的巡逻队,但最终并未出什么大事,全员未损的回来了。短期内应是起不了什么大的战事,宁城的边民们今年也能过个安稳的年了。
江成瀚以及其他几个随寇世均巡边的将领都被放了年假,可以在家中同家人过年,不似其他人大年夜还有值守戒防。
如今颜静书怀孕了,江成瀚不在家里便罢了,既然他回来了,家里大小的事情自然都要他来处理。
不过早在他回来之前,家里该准备的东西颜静书已经让人准备齐全了,再加上家里还有不少下人在,便也没有太多需要江成瀚做的,大多数时候都还是以陪着颜静书为主。
宁城虽是边境城镇,但过年是大事,城里也很是热闹,还有不少诸如舞狮舞龙等新年特有的杂耍可看,和京城里的相比,也是别有一番趣味。但眼下颜静书的胎未满三月,为保稳妥,江成瀚便没有带颜静书出去。
不过颜静书却并没有什么遗憾的,上辈子宁城他生活里将近三年,已是再熟悉不过,该看该玩的都已看过玩过了,更何况对于他来说,眼下什么也都没有他的孩子最重要。
江成瀚在家中待了五天,待到正月初三的时候,便离开家去了都督府。之后的日子和往常一般,江成瀚上衙下衙,每日中午只要无事就回来陪颜静书吃饭,饭后在扶着他在小花园里散散步,待颜静书有些困了,就送他回房间午睡,自己才再出门。
年味渐渐地由浓转淡,不知不觉中就出了正月。
颜静书有孕是喜事,再加上因为要回家照顾颜静书,江成瀚也没办法再同张钊他们出去打猎或是喝酒,便在颜静书孕期满了三个月后,告诉了寇世均还有自己的朋友和同僚,又送出去了不少喜蛋。众人自是都很为他感到高兴。
北地苦寒,京城的二月里已是桃李吐芳的时节,而宁城却依旧残留着冰雪的凌冽气息,等待进了三月里,这股气息才慢慢散去。河水开始解冻,院子里的柳树也纷纷吐出了青色的嫩芽,显出了几分春日将近的生机来。
天气转暖,颜静书便也将身上厚实的棉衣换成了薄一些的夹衣,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炭火还是不能撤的。
如今他已怀胎五个多月,已经开始有些显怀,但是并不太明显,穿上衣服也让人看不出什么来,只晚上睡觉的时候,隔着寝衣一层薄薄的布料,能够看到他小腹有些微微的凸起。
虽然按大夫所说,满了三个月胎儿稳定之后,便可以进行适当的房事,但江成瀚本不是重欲的人,又想着颜静书怀孕辛苦,哪里舍得折腾他。
倒是颜静书,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身子变得异常敏感,更是经常心潮起伏的难以自拔。他面对江成瀚一向再坦诚不过,察觉了自己的渴求,就搂着江成瀚不放手。
而江成瀚被颜静书身子紧紧贴上来,自是立刻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再想起大夫说过,孕夫在有孕期间的确会偶尔比较容易情动,适当的纾解对孕夫本人和孩子也都是有好处的,自然不会推开颜静书。
只是顾忌着颜静书的身体,他也不敢像往日那般随意尽兴,动作间更是谨慎小心,等到结束的时候,不光颜静书全身湿哒哒的一片,他自己也是出了满身的大汗,却是强自忍耐出来了。
颜静书还不知江成瀚的辛苦,他发泄过后身体满足也是疲惫的,很快就睡了过去。江成瀚看着他恬淡的睡颜,身上虽然憋闷的厉害,但心里却是满足的。低下头轻轻亲了颜静书一下,随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自己去外头解决去了。
……
江成瀚曾听颜静书说过,自小因为母亲谢氏的不喜,颜静书很少去外家,和外家的人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两次,自然也完全不亲近,但这其中有一个人却不同,那就是颜静书的舅舅谢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