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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得头昏脑胀的云歇一瞬间竟然有些动摇,动摇之余还暗暗得意。
    召幸皇帝,比皇帝召幸后宫更高的待遇。
    云歇迷迷糊糊地被他带着走,想着自己会发情本来就怪萧让,他替自己解决也是应该的,是没什么好丢人的,萧让被自己召幸才难堪。
    萧让轻笑声:“皇帝和狗不得入内,我没忘,可是我想见你,还是进来了。”
    云歇迷蒙的眼里瞳孔微微缩了缩,萧让说……“我想见你”。
    萧让觉得发情了的云歇褪去了冷冰冰的外壳,软得不可思议,令人心尖不住发颤。
    这种时候,他稍稍诱哄,云歇便会轻易上钩,收了保护自己的尖尖利爪,丢了满脑子鬼点子,天真又纯情。
    萧让从前以为,于情爱一事上他没法同云歇招架比拟,可真正试了,才发现云歇一窍不通又嘴硬心软,说几句好话,就能轻易把人带到床上。
    萧让故作乖巧温柔,由着桃花眼迷离的云歇努力撑着眼抬眸瞧自己。
    “都听相父的。”萧让温声笑道。
    云歇被那个浅淡又清润的笑晃了下眼,眼前的少年着实俊俏风流,漆黑如墨又熠熠生辉的眼眸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倒影。
    云歇莫名就心漏了一拍。
    一阵暧味又耐人寻味的沉默。
    萧让眼见着云歇舌忝了舌忝微微干燥的嘴唇,喉结不住的滚了滚。
    萧让很想把人横抱起扔到身后的床榻上肆意施为,可他这档口是任由云歇挑选衡量等待召幸的妃子。
    云歇是他的皇帝。
    “满意么?”萧让轻笑道。
    云歇难受地咬了下唇,像个讨价还价的买主,不愿承认货物再合心意不过,冷脸凶道:“你只有个吊用。”
    萧让脸扭曲了瞬,随即笑得晃眼:“那你要不要用一下?”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勉为其难将就下。”
    萧让看着理直气壮实则耳根红得滴血的小迷糊云歇,心下软成一片,刚要将人横抱起,云歇却按住了他的手。
    “你……你是我召幸的,必须听……听我的。”云歇意识不清到话都说不全了,却仍倔着。
    “你自己乖乖躺……躺上我的床。”
    “不许碰我肚子。”
    “弄疼我就滚蛋。”
    “不要问我埋头做事……”
    第45章
    萧让躺着,克制着, 等待着。
    云歇迷迷糊糊间还想自己衣衫完整地睥睨惊慌失措的良家妇女让, 满足一下蓬勃的虚荣心, 于是他开始扯萧让的锦衣, 想撕出衣料纷飞的狂野感, 却因没什么力气, 腿又软, 直接栽到了萧让怀里。
    云歇不甘心地爬起来, 想再试一次,萧让见他较劲, 哭笑不得,一个翻身换了位置。
    云歇抬眸撞上萧让那双如黑曜石般清透深邃的眼,怒道:“朕让你动了吗?!给朕躺回——”
    萧让打断,笑得人畜无害又晃眼:“臣妾替您更衣。”
    “朕不要——”
    云歇突然失声。
    萧让将云歇挣扎的手反剪,埋下头,细白的牙咬上了云歇羊脂白玉般滑顺的腰带上,轻又慢地撕扯,腰带渐松。[是脱衣服, 没有脖子以下身体描写]
    云歇见他神情温顺, 又被他卑恭的举动愉悦到,满意地哼了声,不动了。
    萧让知道云歇在较什么劲。
    上次他因为怒火, 有意让他羞愤难堪, 自己并未完全褪衣。
    “这次不会不尊重你。”萧让咬了咬云歇红得滴血的耳垂, 哑声道。
    云歇看着他从容优雅地宽衣解带,呼吸越发急促,目光一阵发烫,脸如火烧。
    云歇又怕又慌。
    上次用了那么多脂膏,还是疼得他冷汗横流,浑身痉挛,像被撕成了两半。
    那种剧痛他死也不想再体验一次。
    云歇下意识要逃,却被萧让捉回,萧让怕压到云歇肚子,从身后搂紧他,怀里人颤抖的厉害,萧让安抚地亲了亲他昳丽秀美的侧脸:“这次不疼的,难受就告诉我,别像上次死也不吭声。”
    云歇迷迷糊糊“嗯”了声,莫名感到安心。
    萧让一点点哄着,用了十二万分的耐心。
    终于,他握起云歇攥着床单指尖微微泛白的手,十指相扣,缓缓地、满满地再次占有了他。
    温柔、克制、爱欲汹涌。
    与第一次的疯狂、热烈、兽|欲横生截然不同。
    云歇高亢残破的尾音被随之而来的缱绻的口勿吞掉。
    同一时刻,识时务的阿越从云歇卧房出来,也浑然没了睡意,便决定在府上逛逛。
    他提着灯笼在长廊里还未走到底,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拍肩膀。
    阿越蓦然瞪大眼,就要尖叫,被谢不遇捂住了嘴。
    “是我。”
    阿越猛地松了口气,狠狠剜他一眼。
    谢不遇懒散坐到长廊尾端的亭子里,掠了一眼对面的石凳,示意阿越坐。
    “有何贵干?”阿越坐下,没好气道。
    他不懂谢不遇了,照理说云歇没告诉谢不遇他们之间的叔侄关系,他现在在谢不遇眼里应该算作云歇的妾室,谢不遇却半点不避讳直接夜会他,就不怕云歇生气?
    谢不遇见他走神,开门见山:“云相是不是和小皇帝搞到一起去了?”
    他这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阿越瞬间惊成了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