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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清难以置信的看着顾衍:少将军,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怕遭雷劈么……
    “呵呵呵,如此看来,阿思少爷当真是个聪慧机敏的,只研究一番,便能说的如此透彻,在下佩服。”季康道。
    阿清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来:“不敢当不敢当,那个,季二少爷还是快上台吧,再晚些,这擂主可就成了苏达了。”
    季斐闻言‘嗷呜’一声,下一瞬,人便已蹿到了擂台上。
    苏达见来人,傲慢道:“手下败将,若现在就给爷爷跪下磕头求饶,爷就考虑少打断你一根肋骨。”
    季斐握着钢鞭的手青筋暴露,咬牙切齿道:“我说过,必要在上清园将你打趴下,给阿清哥哥赔罪!”
    话音落,银色钢鞭伴着点点寒芒倏地飞出,直奔苏达面门而来。苏达祭出流星锤,用力一挽,锁链与钢鞭钢节纠缠一起。
    季斐迅速按下圆形机关,只听咔擦咔擦几声机括声后,那银色钢鞭急速收势,鞭尾处寒光一闪,一道三寸长的利刃破空而出。苏达大惊失色,急急后退。
    季斐趁势手腕一抖,将流星锤锁链缠的更紧,同时按下方形机括,数枚银针飞出,苏达避无可避,只得弃了流星锤,堪堪在擂台边上停住。
    “季二少这是喝了鸡血了,两招之内就逼的苏达弃了兵器!”
    “你看好了,是季二少手里的寒月钢鞭厉害。”
    “想当年,多少人想要一睹寒月钢鞭的威力,只是薛清小将武功卓绝,就是给他一根柳树枝儿,他也能退敌。而今换了季二少,招式上未见得能比过苏达,倒叫咱们见识到了如此精细武器。”
    “真是大开眼界了。如此设计,这武器可攻可守,又可当暗器。当真妙极!”
    苏达的脸愤怒扭曲,他嘴角抽搐:“你使暗器!”
    伴随着这声怒吼,一记流星镖直直的朝着季斐袭来。
    只见季斐脚步一错,上身后仰,灵巧的避过了流星镖。
    “哈哈,苏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惯用流星镖偷袭,小爷我早就防着了。”
    苏达怒极,一次掷出五枚流星镖,而这五枚流星镖在半空中又分散开来,直击季斐身上五大要穴。
    季斐见此,只邪邪一笑:“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真本事!”
    只见他见着那镖,非但不躲,反而直冲而上,左右腾挪间,腰身灵活翻转,镖身险险贴着肩膀而过。又见他身体倒仰,几乎贴近地面,但双腿却依旧纹丝不动,好似个不倒翁一般。
    苏达那双牛眼瞪的老大,眼里全是难以置信,甚至全然忘了此时他身在比武擂台。
    当他反应过来时,便见凌空一脚,将他狠狠的踹下擂台,庞大身躯险些将地砸出个坑来!苏达吃了一嘴的土,狼狈的趴在了地上。
    “这,怎,么,可,能!”
    季斐掐腰仰头大笑:“苏达,小爷说到做到!”
    阿清看着台上少年,嘴角也跟着无意识的弯了弯,似乎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恣意飞扬的红衣少年,寒月钢鞭银蛇月舞,就连这天地在他的光芒下,都失了颜色。
    “季二少这招式好生奇怪,似倒非倒,游刃有余,倒似喝醉了酒一般。”
    “本少爷自知有不足之处,亦从上次被打败后吸取了经验教训,特意拜了高人为师,虚心求教,这才有今日之成就。”季斐说道。
    “季二少爷年纪轻轻,却不骄矜自傲,这份心性,实属难能可贵。”大学士文昱连连点头称赞。
    “哈哈,老师眼光独到,季斐少年英姿,我大梁人才辈出,实乃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啊。父皇,儿臣以为,季斐聪慧果敢,机智灵敏,多加培养,必成大器。”李绩附和道。
    阿清嗤笑一声:“这六皇子还真是个左右逢源的。”
    “六弟说的是,不过依儿臣看来,我大梁后辈该百花齐放。放眼今日擂台,明钰副将,顾府侍卫顾亭,沈府三少,英国公世子等等,其表现可圈可点,各有千秋。父皇倒不如组建尚武堂,专门为我大梁培养军事人才。”李端禀道。
    阿清又呵呵笑了笑:“这两位皇子可真有意思。六皇子刚顺承大学士的意思推举季斐,二皇子就顺势提出尚武堂一事,给了所有士族子弟一个机会。不得不说,这招着实能笼络不少人心。”
    “能被蝇头小利笼络走的人心,不要也罢。话说回来,二皇子提出成立尚武堂,也确实是明智之举。我朝重文轻武,历代武将,或出身将门世家,依靠家学渊源。或从军中走卒一步一步杀敌立功,拼的是自己的命。”
    “如今若成立尚武堂,将这些人归拢一处,再请师父教授武功兵法等。假使到最后,成材者仅三成,那也是不小的一股力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大梁军队便会愈发强悍。”顾衍说道。
    眼见着要到正午了,阿清座次处的树荫也渐渐消失。他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懒懒说道:“既然这样,倒不如让平民百姓也参与其中。”
    在场众人闻言,目光齐刷刷看向阿清,竖起耳朵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阿清微微蹙了蹙眉,将身子往后靠了靠,试图避一避阳光。
    “呐!”顾衍撑开一把花纸伞,笑着递了过去。
    阿清笑弯了眼睛:“少将军真是太体贴啦,阿思,好喜欢你呀!”
    身旁一直深沉的季康噗的喷出一口茶水,在场一干人等皆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