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宅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5页

      人群蔫蔫散去后,明钰还站在原地。
    他抬头看着阿清,道:“你是一个很好的人,我很羡慕你。”
    明钰只比薛清小一岁,只是当年明家不显,明钰也不出挑。不过,凭明钰的本事,若在当年能有机会的话,成就也未必就会比薛清差。
    明家在那种情况下接替了顾家镇守北疆,且,明家是二皇子妃的母族,与二皇子早就拴在了一根绳上。成康帝不会容许二皇子坐大,也会忌惮着明家军。
    明钰自然也不能像顾衍一样自由,可以随父共同留在北疆。他只能留守上京城,就像一只金丝雀。
    阿清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你忍着不还手,其实在你心里,对于明将军当年所为,也是不喜的。谁都想堂堂正正,谁都不愿堂堂将门沦为一个附属,不愿被人说道,是靠女人起家。明毅将军出身寒门,在诺大上京城中,毫无背景,亦无用武之地。而在那个时候,我和顾少将军年纪轻轻便已立下战功,明将军心里压抑愤懑,实属人之常情。”
    “虽然靠着二皇子才得了领兵之权,但若没有真本事,又岂能守北疆。”
    “有些人呢,之所以不开心,就是因为他们习惯了将本不是自己的过错,硬要往自己身上揽。有什么用呢?无非让自己饱受煎熬罢了。其实啊,只要真正明白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么,循着自己的想法走下去,人生哪得不清明呢。”
    梨花悄然落下,明钰张开手心,接下一片雪白:“此心若得一株雪,人生何处不清明。信仰,我也有。今日听君一席话,他日拼尽全力,也要守住这份信仰。”
    第43章
    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许是阿清的那番话敲醒了众人,自那日之后,尚武堂的气氛,异常的和谐。就连文学课上,都不再有人捣乱了。这些人也在不知不觉中,打成了一片。
    有人不再自卑,有人敞开心扉,有人不再自我折磨,总而言之,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阿清这颗老父亲的心啊,深感欣慰。
    “所谓实践出真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们在尚武堂已经学习了近一个月时间,也是时候考教考教你们所学了。今日,咱们就去城郊东大营,进行实战演练。”
    “我们尚武堂分为两个阵营,一方为攻,一方为守。”
    “守城一方,由顾少将军率领,把守城郊东大营西侧堡垒。”
    “攻城这一方,由我和季教官带领。目标,攻陷城堡,俘获敌方主帅。至于你们中,谁为营将,怎么分配任务,你们自己商议。商量好了,制定有效作战计划。记着,从现在开始,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由你们自己负责。从现在起,你们就是真正的军士。”
    这次实战演练是阿清提出的,学习了基础知识,自然要了解实际情况。否则读再多的兵书,也都是纸上谈兵而已。
    这次演练征得成康帝同意后,由顾衍挑选东大营兵士作为补充,两营各十五名学子并东大营军士一百人。
    “听着,你们馆主我,可是跟那边吹嘘出去了,这次比试,输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洗一个月的袜子。孩子们,奋斗吧!”
    听说输的一方要洗袜子,队伍里顿时一片哀嚎。季斐嚎的最是大声。
    季康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嚎什么嚎,要嚎也是敌方嚎,这还没开始呢,就认为自己要输,这仗还有的打?”
    “就是,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阿清笑眯眯看着一众活力四射,年轻气盛的少年人,暗戳戳想着,若是自己赢了,阿衍哥哥可要给他洗一个月袜子呢。嘿嘿嘿。
    真美啊!
    “咱们这组,我看叫明钰当将军吧,明钰本就当过武卫军副将,他有经验。而且明钰可是文武兼修,在咱们尚武堂样样出色。他当将军,我心服口服。你们瞧着呢?”季斐率先表态。
    “我同意。”反正季斐说什么,李穆都同意。这段时间,大家也都发现了这个问题,是以,李穆的态度观点,不用理会。
    “我也同意。咱们几个出身江湖,打架倒是在行,兵法什么的,还欠火候。这将军我们肯定当不得。明钰性子沉稳,又有谋略,我觉得他行!”方峥也力挺明钰。
    自从上次打架之后,虽然也别扭了好几日,到底知错能改,互相道了歉,这点儿小龌龊也就都过去了。总算没枉费阿清一番心意。
    明钰在环视一圈后,没有拒绝这个提议,而是迅速进入角色,依照平日对众人的了解,开始分配任务。
    “林树轻功好,作为斥候队,负责打探敌情。”
    “阿斐箭术好,你和七殿下带几人组□□队,随时候命。”
    “方峥身手灵敏,你和猴子,老许单独组队,作为突击小组,隐在暗处,掌握时机,潜入城堡,我们里应外合。”
    “其余人由我带队,正面进攻。”
    季康看了眼兴奋的手舞足蹈的季斐,闷闷道:“这小子,在家时,我单独教他,倾囊相授,他偏学不会。进了尚武堂可倒好,跟变了个人似的。你说这死小子是不是跟我这儿藏拙呢?”
    阿清拍了拍一脸郁闷的季康,道:“阿斐聪明着呢,你啊,是当局者迷,自己看不出来而已。这小子藏拙,还不是为了让你多关注关注他。”
    季康颇有几分愧疚:“是啊,这几年除了教他练箭之外,其他地方倒真是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