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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朝余点头,又问:“闻人呢?”
    “还算顺利,崛国太子那儿女人甚多,我暂时在他面前露了个脸,不过若是要见一见那个国君怕是不容易……”闻人月顿了顿,道,“还是我暗中去探查吧。”
    “切勿打草惊蛇……”林朝余皱了皱眉头,改口,“明日我与你一道去一趟罢,这件事越早解决越好,崛国国君知道我们的样貌,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得尽快。”
    闻人月暗自吃了一惊,按照以往林朝余的行事作风,只要没达到目的,这人敢在崛国待到天荒地老她都觉得不意外,这次这么急着回去,果然还是因为赵教主吗?
    “行,我也早点找到机会就动手。”钱晟又问林朝余,“你那如何?”
    “说来话长,总之,那个国师一定跟赵思凡有关,我待会回去再摸索一番。”林朝余看似随意得道,“那国师本便无多少时日,这个时候死也不奇怪。”
    看样子林朝余是想对那国师动手了。
    在如此严肃的时刻,被一阵肚子的咕噜声打破。
    “见笑,这崛国吃的给的也太少了,奴隶待遇实在太差,为了能多吃点我也会尽早把事情解决了。”钱晟拍了拍肚皮,“我想去这客栈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做个宵夜,你们要不要一起?”
    林朝余想也不想立刻拱手:“有劳钱将军了。”
    闻人月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默默留了下来跟着青麟大人一起蹭了顿偷人家客栈的厨房做的宵夜。
    他们之中也就钱晟最有原则,最后还放了点银子在灶台上,算是付的饭钱。
    林朝余回到国师府后没有回他们给自己安排的住处,而是直接轻而易举地绕开外面守着的人,掀了那国师房顶的瓦片跳了下去。
    点起火折子,光线昏暗,还好他目力好,能看到房间内的大概,大多都是祭祀用的道具,墙上还挂了几幅赵思凡的画像,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
    林朝余最后走到国师的床头,对方敏感地被这微小的灯光晃醒,在要出声喊人的那一刻被对方先一步点了穴道。
    林朝余在国师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下肆无忌惮地拿走了地方放在枕边的两本书,将其中一本赵思凡的手记揣进了自己怀里。
    另外一本没有标题,林朝余翻开看了两眼,是一本功法秘籍。
    下意识顺着里面描述得那样将内力运转一周后,林朝余面色大变,赶紧止住,盯着床上躺着的老人:“钻心?”
    国师对着他露出一个不明意味的微笑。
    “这本秘籍谁学会了?”
    林朝余解了对方的哑穴,但是对方显然不愿意说,闭口不答。
    林朝余复又点了他的哑穴,转身将他房里的那些画全都拿过来,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随手挑了一副来从正中间撕开。
    对方开始挣扎,嘴里发出呜呜声,林朝余气定神闲地又拿了一张出来,面不改色地继续撕。
    直到撕得差不多了,林朝余才解开对方的哑穴:“老实点回答,我留一副给你送终。”
    那国师沉默了好久,才松口:“这不是所有人都能练的,需要极强的意志力还有毒物辅助,很多人练到一半暴毙而亡,到目前为止,也就陛下用了三十多年的时间才练成。”
    “果然是他。”林朝余接着问,“你到底是谁,和赵思凡有什么关系?”
    见那国师似乎是不打算说,林朝余拿着最后一副也是今儿个他自己刚画的画像在国师面前晃了一圈,十分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对方缓缓闭上眼睛喘了口气:“我以前是他府中马夫的小孩,后来皇帝要对国师府动手,他遣散了下人。我不自量力,想要跟着他一起,被拒绝后一直窝在马厩不愿走,直到官兵来了,混乱之中我在他书房偷了两本书逃了出去,后来一路流亡到崛国。那两本书本是打算留个念想,未曾想是秘籍和手记。”
    “国师陵也是你透露出去的吧。”
    “那时的崛国还是个闭塞的小国,整天就是各部族打来打去,我透露国师陵的事,换来了当时国君的礼待。”
    之后便是混了个国师出来当,整天故弄玄虚把崛国人哄得一愣一愣的。他想找国师陵,崛国国君自然也想要,两人一拍即合。
    “阿穆希在哪?”
    “我不知道,他有很多他自己的想法,早已不是我能左右的。仅凭我们找不到国师陵,他便想将此事扩大到整个大殷。起先是唐门,失败后便有了如今的魔教。”
    “当初杀了唐门整个寻找国师陵队伍的,是不是他?”
    崛国国师摇头:“不清楚,我不了解这件事,不过之后他身边的确多了个唐门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把东西还给我。”
    林朝余突然低头轻笑出声,如果被青麟卫和赵玹他们看到准保会觉得这笑容熟悉,每次林朝余这么笑就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林朝余一点将画给对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自己借着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欣赏了一番自己的画作:“你既然见过他,又留着这些画做什么,想要一并带进坟里,好自欺欺人算合葬吗?哦,如果要是找到国师陵那就更好了。”
    崛国国师瞪大了眼睛,浑身颤抖了起来:“你……”
    “被我说中了?我也不会什么读心术,只是觉得如果我是你,怕不是也会这样做。”林朝余也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这心思,再次细细地看起画上之人来,“不过很可惜,当初我画的可不是你想的那位,让我心爱之人的画像留在你这,你怕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