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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得连自称都忘了。
靳久夜像是看见个傻子,“是主子一直不做的。”
这话背后的意思,贺珏不敢想,生怕一多想到手的人儿就飞走了,他赶紧抱紧靳久夜,将人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那今日早朝,朕不去了,我们便把昨晚没继续的,继续做完好不好?”说到最后,贺珏的呼吸都粗重起来,他能忍到这么久,实属不容易。
其实早在发觉自己心思的时候,他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只不过担心夜哥儿会恶心他,才一直压抑着也不敢明言。
他甚至不确定,靳久夜嘴上说着愿意,心里到底清不清楚他想要的是哪种。不过昨晚上借着酒醉,他都要过最后一关了,靳久夜仍然顺从着,今晨起来也不为他的行为恼怒,可见他是明白的,且是乐意的。
贺珏思及此,心里甜如蜜,又见靳久夜点头嗯了一声,他开心得快要飞起来。
“朕去吩咐一声。”贺珏连忙爬起来,套上一件外衣,便赤脚往外头走,靳久夜想叫他穿鞋,他也当没听见,紧赶几步去了门口。
这个时辰,屋外的宫人们已经候着了,若陛下再过一两刻钟还不起,张福便会寻机进来叫起,以免误了上朝的时辰。
“张福。”门被拉开一条缝,贺珏在里头探出脑袋,颇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
“奴才在。”张福垂首,看见了陛下赤足而来,忽然心里有个预感。
果然,陛下道:“通知太极殿,今日早朝免了,顺便再送些热水来。”
说完这句话,那房门就嘭地一声关了,张福半晌没回话,应了声是,将手底下那些小宫人遣走,“去去去,叫烧火处的抬热水来,约莫一个时辰吧,应该够了吧?”
他想陛下生龙活虎,但也素来自持勤勉,不可能赖在屋里太久,否则教外头人怎么看。
没等小宫人们都散开去,内奏事房的小官人就急匆匆跑了进来,“不得了,张宫人,赶紧叫陛下起吧,玉石关出事了。”
张福想了想贺珏方才那欲求不满的神情,略有些犹豫,“什么事?不能先禀到内阁吗?”
“内阁去人了,齐阁老多半听了也要往勤政殿来。”小官人急得口干舌燥,“传令兵连夜送进奏事房的急报,才将将拆了外封条,只怕天大的事也比不得此刻。”
“不是军报么?”张福多问了一句,脚下步子往贺珏的寝室去。
小官人道:“不是,若是军报吾等怎敢擅自拆开?可比军报还要急。”
这么一说,张福也顾不得搅扰了贺珏的好事,当即叩了门,“陛下,边关急报!”
贺珏刚将人抱在怀里,还没凑上嘴,听到张福的声音顿时怒上心头,这节骨眼还来打扰朕?可听到急报二字,他便敛了怒气,流连地看了一眼靳久夜,叹了口气,起身套好衣衫。
再一回头,靳久夜竟穿得比他还快,这会儿下了床,已经在穿鞋袜了。
所谓情动,仿佛从未有过,套上玄衣司的黑衣,就是杀伐果断的影卫大人。
而贺珏自己还有点转不过劲儿来,靳久夜就上手帮人套鞋子,贺珏摸了摸男人的脸,男人静静地开口:“别让大臣们久等。”
贺珏一口气闷胸口,别扭地道:“不用提醒,朕不是昏君。”
穿戴好衣衫,贺珏扬声:“进来吧。”
勤政殿的一众小宫人,在张福的带领下进了门,内奏事房的小官人跟着也进了门,宫人们熟练地替陛下洗漱,小官人则禀告:“陛下,边关急报,玉石关出事了。”
“玉石关不是已经打回来了吗?”贺珏纳闷,这才不到一个月,难道又被北齐占了去?按齐乐之的本事,不至于的。
小官人道:“不是玉石关,是小齐大人……小齐大人失踪了。”
“什么?”贺珏赫然站立,靳久夜也动容。
正在这时候,齐阁老也奔了过来,进了勤政殿,追着暖阁来,急得要见贺珏。
“陛下,陛下啊!”贺珏赶紧让宫人们将他简单梳洗,换上常服,然后出门迎了齐阁老,将人请到了勤政殿上。
齐阁老哪里坐得住,连忙朝贺珏一行礼,“陛下,乐之他……”
贺珏安抚住齐阁老,“朕也很担心,但为今之计,我们远在西京不了解情况,还是要派人前去玉石关。齐阁老可有人选?”
齐阁老到底是历经三朝,尽管为儿子担心,可也思虑了许多。
“如今朝中武将凋零,去玉石关必然要面对狼烟骑,北齐一旦知道我军主帅失踪,必然大举来犯。这人选,一来要稳定军心,能够抵御外敌,二来要谨慎心细,必要寻到乐之的踪迹,恐怕一般人是不行的。而眼下这时候,又是临近年关……“齐阁老想起世家那些弯弯绕绕,叹了口气,然后道,“陛下,不若让老臣亲往吧。”
齐阁老已经上了年纪,冬日严寒还要去边关之地,身子骨怎么受得了,如若有什么万一,便是一门双不幸,贺珏如何对得起齐家祖辈?更何况,他也实在于心不忍。
“这不妥。”贺珏拒绝道,“您老还是在京中等待消息,朝中还有许多事需要您主持大局。”
“可是……”齐阁老还想说什么,但见贺珏眉头紧锁,不忍再施加压力,心里也就罢了,“还请陛下务必今日内做出决断,否则边关将士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