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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哭会儿就好了。”萧宁把铜钱收进小罐子里递给小沅:“留着,下次买糖葫芦。”小沅开心地捧着小罐子,坐在萧宁身边陪他继续卖烧饼。
临近中午沈云阶还未醒,萧宁只得端着药上楼,沈云阶又有些起烧,唇色惨白地瑟缩在被窝里。
“阿云。”萧宁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沈云阶迷迷糊糊睁开眼,又被屋子里的药味冲得反胃。
“喝了药再睡。”萧宁把药吹凉,喂到沈云阶嘴边。沈云阶头晕的厉害,配合着张开嘴咽下浓苦的药汁,一碗药喝完,嘴里忽然被塞了个酸甜的果子。
“小沅给你留的。”萧宁把药碗收拾了,把沈云阶重新按回床上:“睡吧。”
沈云阶撑着要起身:“少爷,小沅他……”
“小沅在楼下,我会看着点儿的,不用你操心。”萧宁背对着沈云阶,又道:“你好歹也是习过武的,身子差成这样,净给人添麻烦。”说完抬脚就走,把门关得震天响。
沈云阶扶着昏沉沉的额头,药劲儿上来又睡了过去。萧宁趴在门缝里看了会儿,确定沈云阶又睡下了,这才离开。
好在老周给的药还是好用的,傍晚的时候沈云阶已经退了烧,他起床陪萧宁和小沅用了晚饭,给小沅洗了澡,哄着睡着才关上了暖阁的门。
萧宁坐在床边等他:“过来,把裤子脱了。”沈云阶脚下一顿,但还是温顺地上了床,解开了衣裳。
萧宁把手里的药瓶扔到他怀里:“自己上药。”
沈云阶看着手里的药瓶不明所以:“少爷?”
萧宁冷眼看他:“哪儿有伤你不知道?”
沈云阶抬眸,待明白过来这药需用在哪,不由得耳根发烫,攥着掌心的小瓶子手足无措地看着萧宁。
萧宁倚在床头,低声道:“怎么?你醒着还要我帮你?”
“不劳烦少爷……”沈云阶拿着药瓶要出去,被萧宁一把攥住手腕拉了回来。沈云阶踉跄着靠在萧宁胸膛上,听到萧宁贴在他耳边道:“就在这儿。”
沈云阶垂下稠密的睫毛,打开药瓶,指尖沾了药。他稍稍跪起身来,半晌未动,直到听见萧宁不耐烦地上冷哼,才将指尖伸入|身后之处。药膏冰凉,指尖撑开了伤口,又是一阵密痛。沈云阶咬住下唇,无地自容地低下头,整个人都在打颤。
萧宁伸手捏住沈云阶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看到沈云阶眼底隐约有泪,萧宁吻住他的唇,轻声道:“不过让你上个药,倒像是在逼你自|渎一样。”
沈云阶闭上眼,手腕被萧宁捏住,指尖被推了进去,又缓缓抽出来,重新沾了药膏。萧宁亲吻着他的唇角,道:“这次换两|根手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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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剩下自己脑补吧
第16章
沈云阶这一病,躺了三五天才渐渐好起来,这些日子小沅倒是跟萧宁亲近了不少,每天捧着小罐子在萧宁身边负责数钱。往来的街坊平时没事就爱抻着脑袋往屋里看,想瞅瞅那个传言中模样身段都标致的美人。
这几天萧宁是不准沈云阶下楼的,他见不得沈云阶病恹恹的模样。当年他把沈云阶带回王府,无论是在书院还是在武院两人往昔形影不离。礼乐射御书数,谢筠意学了多少,沈云阶也跟着学了多少。
至于天衣府教了沈云阶什么,萧宁就不得而知了,但能避开王府暗卫找寻线索,沈云阶或许比他想象中更深不可测一些。
萧宁心道,他又不曾让沈云阶缺衣少食,不过是强迫他行了几回房事,何至于摆出一副快被折磨死了的模样,怕不是存心添堵。萧宁心里气闷,脾气愈发暴躁,做饭砸烂了两口锅。
沈云阶只当少爷气他没用,也不愿再躺着养病了。萧宁不喜欢他在摊前露面,他就去后院扫洒收拾,洗衣做饭。到了夜里,主动当着萧宁的面闷不吭声地上药。
有时萧宁会让他用口舌来替。没折腾几回,沈云阶嗓子红肿得说不出话来,整日里压低了声音闷咳,原本吃得就少,这下彻底疼得吃不下饭。
萧宁郁闷地拉着他去找老周。
老周一脸无奈地给沈云阶抓药,扯过萧宁小声劝道:“你就不能对人家好点吗?”
萧宁看了眼坐在门口乖乖等他的沈云阶,夕阳的余晖落坐在他脚边,他一身粗布长衣,周身素得寻不见一样值钱佩饰,发间也不过一支木簪。他那样倚着门安静无声,却神姿高彻,如瑶林玉树。
他的心上人,同他仇深似海。
老周把药秤往萧宁手里一塞,指使道:“甘草在后院晾着,去称二钱。”萧宁又看了眼沈云阶,闷头朝后院去了。
屋子里顿时只剩老周和沈云阶两人,老周走到沈云阶面前,低声道:“交个底儿,还剩几年?”
沈云阶身子一僵,抬眸看了老周一眼。
老周搓了把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嗤笑道:“你这眼神,要杀人灭口似的。”
沈云阶垂眸,将身上杀意收敛,轻声道:“周焰,你好歹是天南星的小师叔,我怎会杀你灭口。”
老周抱着胳膊吊儿郎当地坐在缺了条腿儿的凳子上,晃晃悠悠道:“小星星这也同你说。”
沈云阶看向屋外,依旧轻声道:“药王座下关门弟子,被逐出师门后竟也落到这乡野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