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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楚寒又不瞎,哪个笑嘻嘻的人,脸上却是毫无血色,还冒着虚汗?
    “子溪,别硬撑了,疼就喊出来。”楚寒倒了杯水。
    郁子溪咬着嘴唇,闻声,强行笑道:“我没事的。”
    这两日,郁子溪体内的那股怨气就像是会自然生长一样,越来越重,越来越重,甚至已经开始从肺腑渗出体外了。
    楚寒为了帮他压制,几乎把自己一半的灵力都灌进了郁子溪体内,可虽能维持他神智清明,却无法消除灵力与怨气在体内碰撞而产生的剧痛。
    郁子溪手抖得连茶盏都拿不稳了,楚寒一把将他捞进怀里,端起茶盏:“我喂你。”
    便在此时,突然有人敲门。
    “楚仙师,郡守找您。”小厮在门外传话。
    “不见。”楚寒把茶盏送到郁子溪嘴边,“乖,张嘴。”
    小厮刚要再劝劝楚寒,郡守就自己上来了,贴着门缝道:“楚仙师,老朽代小儿给您赔礼,您让老朽做什么都行,但还望您能赏脸,来府上一趟,驱除小儿尸身怨气,好让其安然下葬啊。”
    “滚!”楚寒搁下茶盏,捂住郁子溪的耳朵,闷声喝道,“赵忠岩,奉劝你一句,若是不想拖家带口一起死,最好尽快把赵文聪的尸体给烧了,否则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没人管你!”
    郡守扑通跪倒了门口,不停的磕响头:“楚仙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一盏茶后,郡守还没走,楚寒把郁子溪抱到床上:“为师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楚寒不想在郁子溪房门口跟人吵架,便负手走下了楼梯,去了一楼大堂。
    郡守也连忙从地上爬起,顶着一脑门血跟着他下去了。
    楚寒刚在大堂站定,郡守便随之跪在了他身后,又开始磕头:“楚仙师,求求你……”
    他话说一半,楚寒便冷声打断道:“赵忠岩,我不伟大,脾气也不好,爱护短,更爱记仇。你儿子私偷尸骨,害死自己不算,还害的我家徒儿朝不保夕,就连整个古陵的百姓也因他此举人心惶惶。现在你让我帮他的尸体驱怨气?你还真有脸!且不说我做不到,就算我做的到,我为什么要做?”
    郡守哭喊:“小儿他年少无知,不知道把那东西偷出来的后果会如此严重啊!”
    “无知的是他,关我何事!关我徒儿何事!凭什么要让别人为他的无知负责!”楚寒奋袖转身,“而且就凭赵文聪当年对我徒儿做的那些事,我没提前要他的命你们就已经该感恩戴德了!”
    郡守哑口,呆呆地望着楚寒那副阴寒到骨子里的神情。
    “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好走不送。”楚寒挥手丢下两只小符人,便上楼去了。
    他回到房内时,郡守已经被小符人拖出驿站了。
    楚寒关上房门,刚一转身,郁子溪就突然冲到了他面前,并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双眼红的几欲滴血,戾气毕现。
    楚寒心觉不妙,刚要伸手推他,可未及反应,郁子溪便擒住他左右手,举至他头顶,按在墙上。
    楚寒被他掐的快喘不过气了,艰难道:“子溪!郁子溪!”
    意识已经模糊不清的郁子溪根本听不进去,闻言,不仅没松手,反而掐的更紧了。
    郁子溪的力量大的惊人,楚寒双手根本动弹不得,他想把郁子溪踹开,可一抬脚,郁子溪直接往前走了半步,用身体把他整个人结结实实的压在了墙上,好了,这下浑身上下没一处能动的了……
    这人意识都没了,想的还挺周到……楚寒的脸已经青了,郁子溪再不放手,指不定真会把他掐死。
    楚寒竭力道:“郁子溪!松手!你看看我是谁!郁子溪!”
    郁子溪毫无反应。
    “我是你师尊啊!郁子溪!”因为长时间没接上气,楚寒不仅青了脸,眼泪也出来了。
    原本钳制在颈间的力道瞬间松了下来,楚寒连喘了两口粗气,一抬眼,见郁子溪眼中戾气消退不少,温声道:“子溪,我是师尊啊,乖,先松手。”
    “师、师尊?”郁子溪茫然的看着楚寒。
    楚寒急忙道:“是,我是师尊,子溪乖,松手,先松手。”
    他说完这句,郁子溪果真松开了掐着他脖子的右手,但左手依旧抓着他的两手腕,在墙上按的死死,身体也依旧压着他的身体。
    楚寒心累,现在身上总算有个部位能动了,但……总不能拿头撞他吧。
    便在此时,郁子溪忽然低头凑到了他脖颈间。
    靠!这才刚清醒,不会又疯了吧!楚寒心惊,可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令他更加心惊的事。
    郁子溪盯着楚寒脖颈那道被掐出的红色淤痕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凑了上去,轻轻舔了一下。
    被舔的肝儿颤的楚仙师:“!!!!!!”
    舔完这一下,郁子溪抬起了头,一脸认真的回味了起来,片刻后,他弯眼羞涩地笑了笑,小声呢喃:“师尊,好甜,喜欢。”
    闻言,楚寒被吓了一跳,心道完了完了,小变态虽然没掐死他,但眼下这是要生吃了他啊!特么还不如掐死他,好歹有个全尸!
    楚寒连忙道:“子溪你冷静一下,师尊不甜,也不好吃,你要想吃甜的,师尊有糖,都给你,放了师尊好不好?”
    郁子溪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在他颈间的掐痕处舔了一下,当即委屈道:“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