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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刚入水,红印儿斑斑的肩头又接了两滴滚滚热泪。
楚寒简直要命:“不是让你憋着别哭吗?”
你怎么又哭了!而且是你上了我,上的我下不来床,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啊?
郁子溪揉揉眼,将毛巾泡进水里,一点一点帮楚寒擦洗着,嘟嘴哭唧唧道:“可我憋不住啊。”
楚寒差点一口气儿背过去:“想哭就哭吧,我错了,不该让你憋着。”
郁子溪一边啜泣,一边把花瓣唰唰洒进浴桶,伸手搅了搅,然后顺着楚寒后背就一路摸了下去。
楚仙师虎躯一震:“你又干嘛呢?”
郁子溪眨眨眼,可怜道:“帮师尊清理啊。”
楚寒一把抓住他正往自己菊花前进的手:“不用,我自己就行。”
“师尊确定要自己来吗?”郁子溪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也听不出情绪。
“我确定。”楚寒斩钉截铁,不容置喙道。
让你来,我这身子不得碎了哇。
楚寒一手扒着木桶沿,弓着身子,撅着屁股,可虽然他身材比例不错,但自己清理,还是有点儿困难。
他刚一动手,郁子溪就摸了过来。
“你别动,再动我跟你急了啊。”楚寒一巴掌拍开他,“我自己来。”
“可是我这么看着师尊自己弄,我的手忍不住啊。”郁子溪委屈道。
好家伙,你的手是成精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这么皮呢?动不动就忍不住。不过……楚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儿弄,小变态正站在后面儿看。
“郁子溪,你给我到前面去。”楚寒简直没脸见人。
郁子溪爽快答应,然后搬着小板凳,坐到了楚寒前面,两手托脸,跟开小太阳花儿似得,目不转睛的盯着楚寒。
“你盯着我做什么?”楚寒伸手捏了下小变态的乖脸。
“师尊这个样子真好看呀。”郁子溪近乎入迷道。
楚寒刮了下他的鼻子,笑着咬牙道:“给、我、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哐啷——
郁子溪站在院子里,看着背后紧闭的房门,一脸委屈的拐进厨房,看自己煨的粥去了。
……
粥菜上桌,洛长歌刚提起筷子的手瞬间僵住。
“这是啥呀?”洛长歌看着桌上那些黑乎乎的玩意儿,疑道。
商容比划:“杏仁粥,还有糖醋鱼。”
“杏仁……粥?”洛长歌对着那盆黑乎乎的杏仁粥咽了下口水,“这两天你就吃这些?”
昨晚火甲突袭之后,洛长歌下山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就鬼使神差的出了云川,找小哑巴去了。
问了一路,临近黄昏的时候才在云川东边的一处破村子打听到了商容的下落。
他来的时候,商容正在茅屋前擦佩刀,双目无神,跟丢了魂儿似得。
见洛长歌来,他眼睛是亮了一下,但也就只亮了那么一下,旋即又暗了下来,继续低头擦刀。
便在此时,一名皮肤黝黑,一看就很健康的小姑娘扛着锄头进了院子,一进门就热情道:“哑哥儿,隔壁王大叔犁地缺个人手,过去帮个忙呗。”
商容刚要点头,就被洛长歌抵住了脑袋。
“犁什么地啊,欺负人家不会说话,不会喊冤,让人给你当不要钱的苦力啊。”洛长歌撸起袖子,“我来吧。”
小姑娘茫然:“你是谁啊?”
洛长歌不耐烦道:“你管我是谁,能给你犁地不就行了。”
洛长歌刚要出栅栏门,商容就起身跟了上来,正要比划,就被扛过锄头的洛长歌拒绝道:“你给我呆着,等我回来有话跟你说。”
说完,他就用锄头把儿戳了戳小姑娘:“走啦走啦。”
帮人犁了一时辰的地,洛长歌出了一身汗,手都磨出泡了,回来的时候,商容已经给他打好了洗脸水,做好了饭。
洛长歌没见过商容做饭,但也确实没想到,他做饭能做这么差。
住的地方也这么差……洛长歌抬头,看了眼还破着几个大窟窿的茅屋顶,有点一言难尽。
商容摆好碗筷,比划:我帮村民干活,他们管我饭。但我觉得他们的饭菜你可能吃不惯,就亲自做了些。
你做的我更吃不惯……洛长歌嘴角一抽:“饭不急着吃,我有话跟你说。”
商容比划:你说,我在听。
洛长歌干咳一声,不太好意思道:“那天我突然打你,是我不好。”
打完我就后悔了,虽然我不会告诉你这些。
商容挑眉,比划:然后呢?
洛长歌低头:“然后……你大人不记小过,跟我回去吧。”
商容怔然,正要比划的手僵在半空。
“你别不说话啊,啊我忘了,你本来就不会说话。”洛长歌额角突突乱跳。
半晌,商容的手才动了:你想让我跟你回去?
洛长歌欲哭无泪,你这不仅哑了,还聋了吧,刚才不是说过了嘛!
商容茫然: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不会想再看见我。
“所以你就跑啊?”洛长歌切了声,小声自言自语,“跑也不跑远点儿,杵云川脚下的小破村儿里算什么事儿。”
商容茫然: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确实不喜欢你。”最起码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洛长歌喘了口气,端起桌上那晚黑暗料理,一口闷掉,强行鼓起勇气道,“但我也没说我讨厌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