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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成,我错了,我口误。”楚寒失笑。
小变态扬唇一笑,转过身,与楚寒并肩往前走。
其他门派的掌门被安置在正殿,楚寒他们是在偏殿见的面。
这是除了除夕宴,云川众峰主聚的最齐的一次,九位峰主,全到了。
楚寒跟小变态、洛长歌与商容,两人一组,各坐在一张白玉矮几前,从到场开始,小变态一直在给楚寒剥瓜子,商容一个劲儿的吃桂花糕,平淡的气氛让其余峰主有点天下太平的错觉。
陆君潜捏着金酒杯:“眼下情势,诸位怎么看?”
姜绝道:“慕轻烟和踏雪之死,是咱们云川内部的事,外人管不着,但掌门操纵火甲残害各派弟子,还企图祸水东引,这件事必定难以善了,若是掌门拒不罢手,或者仙门各派纠之不放,交锋一战,在所难免。”
了无缘轻笑:“首先,仙门各派是受害者,为了公道,他们必然会纠之不放,而掌门,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既然已经身败名裂,那就此息事宁人并非他的作风,所以,他也必然会拒不罢手,甚至还会主动出击。所以,这一战是十成十的在所难免,并没“若是”和“或者”一说。”
姜绝皱眉:“你说掌门会对我们主动出击?可我们与他同门多年,多少是有感情的,他又是那么重感情的一个人,这不太可能吧?”
了无缘转着杯子,一笑:“我敢一问,你们觉得他跟踏雪的关系好,还是跟你们的关系好?”
洛长歌举手道:“自然是踏雪。掌门虽然待我们也不错,但从没给我们过过生辰,但每年都会为踏雪办生辰礼,每次还都是修真界风光无两的独一份。”
了无缘沉默片刻,道:“我是亲眼见他杀的踏雪。”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僵住了,气氛也瞬间凝固。
了无缘道:“当年古陵和樊陵交界突然出现邪祟,云梦升让踏雪和楚寒前去除邪。但我在那前不久刚从古陵回来,并没发现任何邪祟踪影,我心觉此事奇怪,便偷偷跟了过去。但我不知道,其实那时踏雪已经知道了云梦升杀慕轻烟的事。原本,他是准备等除邪回来,当面质问云梦升,但哪知,一去不回,被云梦升用骨钉钉在了恶灵山上。等我发现的时候,踏雪已经快不行了。洛长歌刚才也说了,云梦升平时对踏雪是很好的,最起码比对你们好,但是当时,云梦升打出最后一颗骨钉的时候,手法是我从没见过的果决凌厉,足以见杀心是多么的坚定。所以,若是战场相见,他可不一定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武妙萱道:“既然如此,那结果便很清楚了,做好戒备,别等对战之时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便可。”
一向沉默的叶知秋插话道:“话是如此,但我听说,若是跟掌门正面交锋,我们的灵力会被严重压制,此事是真是假?”
“真的。”楚寒放下手里的瓜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大可不必,若是非要与掌门对战,子溪会去,而我们,对付其他的东西就行了。”
叶知秋将信将疑:“郁子溪?他行吗?”
叶知秋没见过小变态出招,有此疑虑很正常。
楚寒想都没想,十分坚信道:“当然行。”
柳喻之道:“楚寒你方才说我们来对付其他的东西,其他的东西指的什么?”
楚寒道:“火甲,还有空壳人。”
洛长歌愣住:“火甲我知道,但空壳人……该不会是我们在云岫城看见的那种空壳人吧?”
楚寒点头:“不错,昨天晚上,善恶峰也出现了这种东西,只是他们是有脸的,没有戴面具,而且,他们爆体之后,碎片杀伤力很大。”
洛长歌一脸膈应:“这东西还玩儿自动爆体,这这这也太恶心了。”
洛长歌一把抓过商容手里的桂花糕:“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商容的目光从桂花糕移到了洛长歌脸上,神情怪怪的,好像不给桂花糕,他就要把洛长歌吃了一样,当然,不是吃桂花糕的吃。
洛长歌打了个哆嗦,把桂花糕又塞回了商容手里:“你还是继续吃吧,别噎死就行。”
在场众人又讨论了一阵,所论内容无非就是怎么防御,怎么反击,怎么快速疏散百姓,毕竟不管选哪里做主战场,云川也好,古陵也好,如此规模的战斗,若是不疏散及时,必然会伤及无辜。
差不多讨论出个眉目后,陆君潜便离开偏殿去前殿了,前殿那些门派掌门已经干等许久,总那么晾着不太好。
陆君潜刚走,偏殿这边突然出现了意外。
商容倒在洛长歌怀里,双拳紧攥,身上没有一处伤口,却痛苦的好像遍体鳞伤。
剧烈的疼痛不断刺激商容的神经,在这种情况下,正常人下意识便会选择嘶喊,可商容是哑巴,根本叫不出声,面部青筋都暴了起来,虚汗不断。
洛长歌抓住商容的手,急的眼圈儿都红了:“小哑巴,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我胆子小,你不要吓我!柳喻之!你把脉都把半天了!到底行不行?!”
柳喻之捏着商容的手腕,皱眉:“你急也没用,他根本就没脉象,我能把出来就成仙了!”
“那你还捏他手捏半天?”武妙萱气的要拔剑。
柳喻之道:“我捏着他手思考的快一点,这是大夫的习惯,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