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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也不看看我义父是谁”林怀易正跟一群人比谁瞪的眼大。
    “可!林将军去世时你还小……”换做墨云济呆呆的讲。
    “没点天赋异禀能被义父捡回来吗?”林怀易义正严辞道。
    虽说这天赋其实是脸皮厚,能粘人,能撒娇,还能跟着人数月不撒手,最终才得偿所愿。
    三人想想也对,也就接受了林怀易这武林高手的身份。无论如何平时还有灵渠在一旁指点呢。
    “要是有人平日里能带着他多念书识字就好了”墨云济又有些不满足的想。
    四下看看,他将目光落在林絮的身上,突然觉着让他俩多接触接触还是个好主意。
    更何况啊易对这林公子也算是上心。
    ……
    此刻与将军府的姹紫嫣红不同,灵渠这里情况还真有些胶着。
    阮桓生穿着外袍是倒也只是看着瘦弱了些,没想到脱了剩件短衣时,这只剩层皮的样子还真难倒了这位钦点大将军。
    林家军规定极为严格,能被挑进去的从不是养尊处优的贵族公子。那些兵们各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所以虽说灵渠曾受命带过一段时间新兵,但他确实不曾见过如此看似一折即断的瘦小模样。
    “阮公子,你可是……从不吃饭的么?”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阮恒生有些惭愧道“吃倒是吃,就有些挑食……”
    看着样子应是肯吃的没几样。
    “且阿娘生我时早产,致使我自小气血不足,府里为我找过不少的郎中,也曾蒙皇恩有太医来看过,可多好的药方对我都毫无作用……”
    他自己说着都有些无奈,小时因为太瘦小被人欺负,使得他逐渐的养成了孤僻的性格,不愿交友,喜欢宅在府里看书,久而久之,就显得更文气了。
    “嗯……这倒无妨……我先去给你找把剑来。”
    灵渠在兵器房里挑挑拣拣半天,终于找了把趁手的细剑给阮桓生,没想到他刚一接去,就“哐当”一声没拿稳掉在地上。
    灵渠:……这可有些为难了。
    他刚也一下子没想起将军府里就算是最轻的兵器都重达三十斤,给他像是拿根绳子般轻,但给这公子像是过重了些。
    阮桓生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般寒蝉若噤的站在原处,快哭了。
    “无碍,我们先从马步扎起吧”若是拿不了武器,那就先从自身骨骼打造起。
    只是可怜这书生,才扎了几回就脸色苍白,腿抖的像是筛糠。不过乖巧倒也很乖巧,是个能熬的主。
    灵渠不说起他也就死撑着,不像是某位王爷尽只知道偷工减料,老是嚷着自己腰酸背痛,一扭头就开始弯腰驼背到处借力。
    可他毕竟还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世家子弟,撑到最后一头栽在地上起不来。
    灵渠从未见过光是扎马步都能扎晕过去的,吓了一大跳,只得赶紧把人先给背回来。
    阮恒生小小一只软软的趴在灵渠宽厚的背上,轻的像一只小猫咪,这时灵渠终于知道林将军为何当年总喜欢背着化成原形的小王爷夜里出去玩了。
    这种与温软生命相近的感觉使人不免心软了十分。
    到了府里他看到林絮等人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将人放置于客房中。
    “这,他一下子晕了,我不知道怎么办……”灵渠有些紧张的语无伦次。
    “灵渠哥你不会是把他当作你的兵一样练吧?这可得要他命啊…”公孙英一脸谴责的看着灵渠。
    灵渠心里不免一番愧疚上涌。
    公孙英一看阮桓生这副模样,就知道灵渠这下手没轻没重的,定是伤到他了。
    他父亲虽说与林将军师出同门,但向来比林将军好说话些,所以也有过世家将自己子弟送来左将军处“历练”。
    她遇见过不少在训练场晕倒的。这对她来说也算是有些熟悉的领域了,于是伸手就猛掐人中,愣是将人重新掐醒了过来。
    阮桓生睁眼之后,迷糊了许久才想起他晕倒之前是在扎马步,也就是所有招式的基本功。
    他顿时满脸羞愧,恨不得就地遁走。自幼就有先生教导他男子应当顶天立地,可啊娘怜他体弱,不舍得让他受苦。
    所以从未给他找过任何师父教他习武。直到爷爷提出将他推荐给灵渠将军后做弟子后,他才真正地感受到了有一股热血在他身体里流淌,不顾阿娘心疼的眼神,赶忙答应了下来。
    而他如今这幅软弱模样,刀枪都还不曾上手就已经倒下,将来可如何为家为国,虽说在如今这清平盛世里战火像是与他无关,可世道多变,转折只在一朝一夕,他不想等到妇孺皆兵的那天躲在人群后做那朵被保护起来的花朵,仗着家世所给的保护罩做一个没用的废物。
    灵渠虽讷于言词,看阮家公子红着脸嘟囔着讲不出话来,心下也就明白了几分,拍拍阮桓生的肩膀,安慰道:“习武非能一日所成,最需耐心与决心,自古大成者都是由一步步走出来的。
    你天资不错,若是刻苦练习,多过些时日自会有所进步。”
    这阮桓生也心知自身实际份量,但还是感动于灵渠这番安慰的话,今日回府后饭都多吃了一碗。
    还暗自下决心今后每日都去找这位师父练习,定要学成归来,不负厚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刚还正义凛然的灵渠表情就立马化了,露出惊魂未定的神色来,瘫坐在椅子上长吁一口气:“可真是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