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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要的吗?来之前都说了你要什么我给你买。”
    星珲顿时只觉得这个人真是……真是让他无话可说,他抬手揉揉眼睛,小声咕哝:“我要枚裂玉你就出三千两黄金?那我刚才还要那个姑娘呢。”
    苏朗皱皱眉:“那不一样,玉可以,人不行。”
    “……”星珲一阵无语,片刻后又解释道:“这枚是太上护心玉佩,藏精聚气,可以护佑佩戴之人三次,有了它就算是面对大乘境的全力一击也能毫发无伤。只是这玉有道裂痕,应该是被用过一次,三千两黄金,不亏。”
    “你怎么知道的?”苏朗见星珲酒劲上来,有些晃晃悠悠,连忙扶了他一把,让他坐下。
    星珲软倒在背椅里,笑了一声:“我有啊,我来帝都的时候我爹给的,师兄的也借给我了。”
    “师兄?”
    “就是东君啊,不过他小气的很,要我还的,说是他以后娶媳妇儿用的……”星珲显然不愿意安安分分地坐下,又站了起来,整个人歪歪扭扭地靠在苏朗身上。
    苏朗看他酒劲彻底涌上来,人都迷迷糊糊的,这时候再带他回驿馆定是不成的了,于是开口对外头吩咐:“去准备两间房,今晚不回驿馆了,再煮碗醒酒汤。”
    外面侍立的堂倌立刻连声称是,疾步去报了楼主,苏俊艾为二人准备了厢房。苏朗连扶带抱,把星珲带到了房里,自己亲自喂了他醒酒汤,又给他擦了脸,脱了外衣,抱到床上。
    所幸醉了的星珲还算老实,苏朗把他安置好,擦擦额间薄汗,松了口气,又抬手给他掖掖被角,正准备离开,手腕却忽然被一把攥住了。
    作者有话说:
    夜光常满杯,来自《十洲记》。
    第14章 负责
    苏朗回过身来,见星珲忽然坐了起来,双颊绯红,醉眼迷蒙,一只手牢牢攥着他的手腕,他只得坐回了床沿边,摸摸星珲散落耳旁的头发,温声问道:“怎么了?”
    星珲却也不答,只死死攥着那只手,无论如何也不肯放。
    苏朗无法,只好耐心哄他:“拽着我的手做什么,难不成一个人睡害怕,那不给你吹蜡烛好不好?”
    星珲还是不说话,低垂着一双眼睛,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忽然有点委屈,连声音都软软的:“二师兄,这不能怪我。”
    苏朗也不知道星珲在说怪他什么,不过显然他是把自己当成口中的“二师兄”了,柔声安慰:“好好好,不怪你,那你放开手好不好?”
    他的声音舒缓柔和,星珲似乎听进去了,慢慢松开了了苏朗的手,自己乖乖躺了回去。
    苏朗见他不闹腾了,揉了两下自己的手腕,又任命地给撒酒疯的叶少主盖好被子,捻好被角,就要起身离开,然而却不想,适才躺回被窝里的星珲忽然又坐起来,直取自己刚刚被攥的有些发红的手腕,这回居然还用了内劲,死死扣住,坚定道:“不行,你不能走!”
    苏朗手上一疼,“嘶”了一声,完全搞不懂星珲这是在闹哪出,但是显然跟喝醉的人讲道理是肯定没用的,只好稳住他:“不走不走,松松手。”
    “不松!松了你就走了,那我怎么办!”星珲突然扑上来将苏朗一把按倒,苏朗猝不及防,后腰直接重重撞上了床柱,不由闷哼一声。
    星珲挂在他身上,一手攥着他的腕子,一手扯着他的衣服死活不肯撒手。苏朗见星珲半个身子吊在床沿,歪歪斜斜的就要掉下床去,另一只手忙一把将他捞起来护在怀里,无奈道:“不走,也不松了,那你躺好好不好。”
    星珲坚决地摇摇头,看他一眼,忽然转过头对立在床头的枫木纱灯委委屈屈地说道:“二师兄,就是这个人,我本来打算给你找个媳妇,都找好了,这个人不让,就是他!”
    说罢,又回过头来盯着苏朗,那神情活像是抓到了的罪魁祸首。
    苏朗一时间哭笑不得,心头不知怎么又有些如释重负,原来星珲之前要拍下那少女是给别人当媳妇的。
    他拍拍星珲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温言哄人:“明天再找二师兄,现在该睡觉了。”说着,两指弹出一道气劲,将那纱灯熄灭:“你看天都黑了,二师兄不见了,嗯?”
    星珲眼前忽然一暗,吓了一跳,又往苏朗怀里拱了拱,也不说话,过了一会,似乎撒完酒疯没力气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有点困,一只手松开苏朗衣领,摸摸索索的就要躺倒。
    苏朗呼了一口气,心想可算是哄好这小祖宗了,早知道直接吹灭蜡烛就完事了。只是他手还疼着,微微挣了挣,没想到星珲却还是不愿意松手,竟把他也一并拽到了床上,一双眼睛在夜色中亮的惊人,直直盯着苏朗,就是不许他走。苏朗无法,只好由着他去了,拉过被子,盖在二人身上。
    清晨的阳光穿过窗棂,斜斜洒在床头,苏朗睁开眼,轻轻挣动了一下手腕,另一只手艰难地撑起半边身子,后腰突然一疼,他倒吸了口气,回想起来昨晚被星珲扑过来时直接撞到了床柱上,此刻估摸着已经青了一片。
    都一夜了,这小混蛋居然还不忘拉着他的手腕,苏朗叹口气,见星珲睡得正香,也没喊他,自己轻轻拂开星珲的手指,终于将已被攥的青紫一片的手腕解救了出来。
    星珲忽然掀了两下被子,睫毛轻颤,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便看见苏朗衣衫不整地立在他床头,他陡然一惊,直接坐了起来,嗓音略有些哑:“我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