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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名暗卫瞬时而动,八位一体,八方并行,八方皆杀,三人困在杀阵之中,书离抬手凝了数道无形气剑抵挡,将星珲护在其中,他们从百草阁出来时,明远拍了拍星珲肩膀,星珲内功封制那时就已解开,此刻也随即捏诀行阵。
    八方杀阵渐成,朝三人步步逼近,楚珩堪堪抬起指尖,正要动手,眼光忽然朝后扫了一眼,手又收了回去。
    几枚树叶遽然破空而来,不偏不倚点在八方杀阵的八个点上,明远翩然而至,谁也没看清他是怎么来的,只知道一个人瞬间踩在阵眼上,阵法顿破。
    萧高旻脸色微变。
    明远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在八名暗卫身上一一扫过,最终看着几丈外的萧高旻,淡淡开口:“这就是宜山书院的待客之道?”
    话音一落,又是几枚绿叶破空碎风,八名暗卫尚且来不及看清绿叶行迹,就被震的齐齐后退数步,一枚绿叶越过众人擦着萧高旻的侧脸,带起他几根碎发深深定在后面的柳树上。
    昌善武台的气氛一片冷凝。
    萧温瑜在后面火急火燎地赶上来,看了一眼安然无恙的侄子萧高旻,放下几分心来,朝明远拱手致歉:“明长老海涵,后生莽撞,在下代他赔不是。”
    萧温瑜毕竟是百草阁主,萧高旻又是宜山世子,星珲三人尚未受伤,明远在再怎么生气也不好多做责怪,他收回视线,回了一礼:“不敢当。”
    话虽如此,明远脸色终归不甚好看,萧温瑜见状叹了口气,朝萧高旻一行少年皱眉严厉道:“还不过来赔礼!”
    明远挥挥手,语气平淡:“不必了,小孩子心性上来切磋一番也无妨,过几日得了空,在下也想请书院几位阁主长老指教一番,漓山对书院一向敬仰的很。”
    萧温瑜见他不追究,自是应下。
    明远点点头,带着星珲三人先行离开了。
    萧温瑜松了口气,转过身来刚要教训萧高旻几句,却听“噼啪”一声,适才被明远绿叶嵌定的那颗柳树轰然断裂,重重砸在地上。
    昌善武台的春风似乎都带了入骨的凉意。
    明远带他们回到客房,见三个师侄活蹦乱跳,都没什么大碍,微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语重心长道:“要你们平日里好好修行,就知道偷懒,现在有小师叔护着你们,以后要是有一天小师叔不在了,怎么办呢?”
    星珲吐了吐舌头:“知道啦,知道啦。”
    见他这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样子,明远无奈地叹了口气:“真知道就好了。”
    【大师兄】
    其实真正见过大师兄姬无月的漓山弟子很少。
    更多的人只知道他们有个大师兄,叫姬无月,至于大师兄长什么样,是什么灵骨资质,师承哪位长老,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后来,大师兄成为了漓山东君。
    漓山的弟子们才见到了一次覆着面具的东君大师兄。
    东君在漓山,是个很特殊的存在。
    漓山立派时定下的法度,非归一不为首座长老,非大乘不为漓山东君。
    几百年来,漓山只有过三位东君,姬无月是第三位,也是最神秘的一位,他从来不管事,也不出席漓山任何的大典。
    漓山弟子们几乎要忘记漓山现在有东君了,多亏有叶星珲能提醒他们。
    东君似乎对叶星珲格外关注。
    东君所在的望舒殿很少有弟子去过,除了叶星珲跟叶书离。
    叶星珲去望舒殿,多半是去挨打的。
    叶书离去望舒殿,多半是去求情的。
    漓山弟子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叶星珲是个刺头,调皮捣蛋、违规乱纪的事没有他不精通的,越长大越精通,是水镜台的常客,受过很多次罚,也去过很多次思过台。但这是在大师兄成为东君以前。
    自大师兄成为东君以后,东君令出现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在水镜台——
    “叶星珲,你可知错?”水镜台的长老看着跪在殿内的星珲,声音严厉。
    星珲低头:“弟子知错,以后不敢了。”师兄你路上睡着了吗,怎么还不回来?
    长老见他认错,也不再为难,同样的错他这是第三次了,上次他也说不敢,结果呢?依着三次不改的法度直接念了责罚,令执事带星珲下去受罚。
    星珲起身跟着执事往偏殿走,边走边偷偷往门口瞄,师兄你再不来,我就死定了!
    他们就要走到偏殿,正门口一名弟子突然疾步走过来,朝长老行了一礼,将手里玉符奉上:“东君吩咐,命少主去望舒殿跪着,他亲自责罚。”
    星珲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长老看了一眼东君令,点点头,冲执事挥了挥手让他带星珲过来,又问道:“东君从鹿水回来了?”
    弟子摇头:“还未到漓山,先传了令过来,说事不过三,对少主此番似乎有些动怒。”说罢,很是同情地看了星珲一眼。
    毕竟星珲每一次去望舒殿,至少得呆十天半个月才出来,据传是养伤,东君打的。
    星珲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一步三挪的过来,泪眼汪汪地看了一眼长老,欲言又止。
    长老有些不忍,可也没法,只得叹了口气,让星珲跟着走了。
    星珲低头耷脑地跟着,一路上碰见他的漓山弟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同情,可谁都不敢说什么,一路目送着星珲进了望舒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