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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阿兔犹豫着,“我去叫叫神君!”
    祝汸将火圈拿在手里玩,漫不经心道:“让他跑去,看他敢不回来。”阿兔边走边回头,只见大白跟着张问天的马车越跑越远,眼看祝汸也要不见了,阿兔赶紧追过去。
    于是当大白追到一半,突然察觉不对劲时,回头一看,谁也不见了。
    他愣在原地,因在隐身,旁人瞧不见他,不时被人群挤过。他慌慌张张地往回跑,却也突然嗅不到祝汸的味道,他的眸子中现出迷茫与害怕,站在大街中央,不知该去向何处。
    祝汸当然不会真的抛下他,小田田还要靠他呢。
    祝汸去给小鹤买了一草垛的糖葫芦,才又缓缓回头走来,瞧见人群中发呆的蠢狗,他“哼”了声,在原地转着圈的大白,终于转向他,看向同样站在人群中的祝汸。他的双眼一顿,忽然一蹦三尺高,疯狂往祝汸跑来。
    祝汸还没回过神,他跳起来就往祝汸怀中扑。
    祝汸愣了愣,被狗爪子勾住脖子,竟然抱了个满怀,蠢狗好重!
    他整个身子后仰,还没记起发火,先被人指指点点:“这般俊俏的郎君,无奈是个傻子哟!”
    祝汸再度气得满脸通红,立马回到山上,且再没搭理过蠢狗。
    不仅不搭理,他将蠢狗关在门外,不许进来。
    小白龙三番五次想要出去拯救,祝汸黑着脸,愣是用结界隔住了,这次就连小田田也出不去了。她似是知道祝汸生气了,贴着软软地“咻咻咻”,似乎在求祝汸放他进来。
    祝汸还未说什么,小鹤先道:“小小殿下,我们神君可是神君!他这是在雪地里修炼呢!您别担心!”
    小田田生气地朝她:“咻咻咻咻咻!!!”
    阿兔捂住嘴偷笑,小鹤是真傻。相处这么多日子了,她愣是没有发现小田田与开曜神君之间是个什么关系,倒也跟着他们喊“小小殿下”,实际上啥也不知道。
    小鹤还要再劝,屋外响起狗叫声。
    自打被关在门外,大白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却也知道做错了事,老老实实地蹲着,从来不叫。突然这么叫,阿兔赶紧走到窗边往外看,一看他便有些傻眼,顿了顿,回头看祝汸:“小殿下您来看看。”
    “我不看!”
    “咻咻咻!!”小田田倒是飞过去,隔着结界与她“娘亲”苦苦相望,她再回头叫祝汸,祝汸还不理,她忽然便身子一软,整条龙往地上一落。祝汸吓得立马跑过去,她又立马飞起来,冲进他怀中,讨好道,“咻咻咻~~”
    祝汸更气,小小年纪,人还没变呢,就会耍人了!
    而且还是为了那个老家伙耍他!
    他倒提着龙尾巴转身就要走,又听到大白“汪呜”在撒娇。
    一个迟疑,他的视线往外瞄去,结果他也是一愣。
    雪地上竟然有大大的“祝汸”二字。
    两个字上叠满了脚印,显然是狗爪子一一在雪地里给踩出来的。
    蠢狗嘴里叼着枝海棠花蹲在两个字中间,瞧见他终于出来了,立马蹦起来,走来贴着结界,讨好地朝他直摇尾巴,眼睛也拼命地眨。
    祝汸看着雪地上自己的名字直发愣,眼睛瞪得圆圆的,甚至变回原本的金色与银色。
    小虎见状,赶紧扑过来瞧,纳闷道:“开曜老家伙如今就是个狗,咋知道咱们小殿下的名讳?”
    阿兔解释道:“小殿下教咱们小小殿下认字的时候,他也在,兴许就看着记住了?”
    小虎还未来得及感慨,小鹤双手握紧,钦佩道:“不愧是我们神君!!!这都能记住呢!!!”
    小虎嗤之以鼻:“这个时候倒知道讨好我们小殿下!在天上早干什么去了!”
    阿兔再度若有所思,神仙来到人间历劫,可以拥有百种身份,性子自也如此,只是原本的真实性子或多或少都会影响其中。在天上那样高高在上,从来也不屑见他们小殿下一面的开曜神君,竟能做出眼前这样的事儿?
    小香山上的风景从来都是最好的,便是此时,院中还缠绕着云雾。
    他们小殿下出生时,满宫的海棠花骤开,这海棠自然不是寻常海棠,花蕊都能生光,原先他们公子都是直接拿这海棠花来照明的,到了他们小殿下这里,自也如此。
    开曜神君如今虽是狗,却长得威风凛凛,近来养得好,皮毛光滑水亮,洗得干干净净的,站在雪地里,若不是嘴里叼着的那支海棠花在发着光,怕是要与白雪混在一起。却也因为那支发着光的海棠花,将地面上巨大的“祝汸”两个字照得更亮。
    阿兔再看看他眼中除了讨好外,竟还有一些小心翼翼,低头笑了笑,心中不禁想,这果然是在讨好他们小殿下?只是,这种讨好,却又不是他们这些人对小殿下的讨好,而是一种——
    阿兔突然也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上前,轻声开口:“小殿下?”
    “啊……”祝汸缓缓回神,往前走了一步,大白的眼神更为炽热,祝汸“咳”了声,伸手一挥,结界散了,“咳”,祝汸再咳一声,正要说话,大狗扑来,再度猛地扑到祝汸怀中。
    祝汸原还有些懵,这下更气了,大声道:“不许你扑我!蠢狗!不许你扑我!你太重了!”
    大白被他推开,也不气,眼巴巴地仰头看他,示意他去拿自己嘴里叼着的海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