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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难怪老家伙一点儿也不怀疑!
    祝汸暗自感慨运气好,这样一来,估计那位姜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他也无需特地穿女装了吧?他先前还担忧过,他可不愿天天扮作女娘。
    想到这儿,祝汸轻松一些,又确认问道:“你不觉着这样不好?”
    “合适的才是最好的。”姜曜说得更为认真。
    祝汸高兴地笑着点头,姜曜看在眼里,眼中也有了笑意,伸手再摸摸祝汸的脸。
    祝汸笑着笑着,又觉着不对,眉毛一皱又问:“那你很早就喜欢程家五表,呃,我了?!你很早就见过我了?!”
    “我不曾见过程家五表小姐。”
    “真的?!”祝汸瞥他。
    姜曜点头:“非常真。”
    “那你对我一见钟情咯?”祝汸认真看他,这个问题很重要的。
    姜曜点头:“是。”
    祝汸开始笑,那说明这一世的老家伙也是见了他一面就喜欢上喽!跟那位程家五表小姐没有一点儿关系!
    这样他就非常放心以及开心了!
    姜曜则继续说道:“我身子不好,我母亲为我娶你,实际为了什么,你也知道。”祝汸点头,“是以我先前很不答应,成亲那日才会那般。”
    “哼!”祝汸的手臂也被姜曜抱在怀中,他的手指还包裹在披风内,他戳着白狐裘,边戳边气道,“那你也太过分了吧!这不耍人么!将我耍得团团转!我人都到了,都不拜堂的!”
    “是,是我不对。过几日,我们便补,一定拜堂。”
    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祝汸再戳戳,姜曜的手掌移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指,祝汸笑出声,有点好玩,他再戳戳,姜曜的嘴角也微翘,紧紧捉住他的手指。祝汸便要将手臂抽出来,姜曜却不让他抽,祝汸便抬眼看他:“亭子里这么暖,我一点儿也不冷,你把它脱了,我也想自己坐着!”
    “是吗。”姜曜说着,忽然又将他抱得更紧,在他耳边喃喃道,“被我抱着,不好吗。”
    声音那样轻,说的又是这样一句话,祝汸不觉打了个寒颤,反而忘了反抗,姜曜搂着他,将下巴卡在他的肩膀上,祝汸连动也不敢动了,姜曜的额头贴到他的下巴,祝汸觉得有些凉,侧脸看他,问道:“你冷不冷,唔——”
    姜曜直接吻住他。
    怎么说都没说一声就直接亲上了!
    姜曜一遍遍吮吻他的唇瓣,祝汸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是没和老家伙亲过,尤其上一世,亲过许多遍,却从未有一回似如今这般。祝汸实在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体内的神灵仿佛也在颤抖,他喘不过气。
    隐隐他又觉得有些不对劲,他认识老家伙,可在老家伙那里,他暂时只是个陌生人啊,一见钟情成这样了?一点儿缓冲都没用,逮着了就亲的?
    姜曜暂且松开他,又一点一点地去细细啄吻他。他被亲得,渐渐忘了在意旁的,将那些不对劲暂时都抛到了脑后。
    祝汸用力吸着气,姜曜宽慰一般地啄吻他的脸颊,又哄着他说道:“是不是差点儿喘不过气来,是我不好。”说着说着,又要来亲他,祝汸咬他的嘴唇一口,气道:“都喘不过气来了,你还亲!你的道歉就是假道歉!”
    姜曜低声笑,抱着他拍他后背:“不气,不气。”
    祝汸本也没有真的非常生气,可往往都是如此,有人愿意哄你惯你时,反而也会更肆意,他好像的确也是很生气的,他又用力“哼”了一声。
    “不气不气。”姜曜抱着他,竟还想要来亲他。
    祝汸避开脸,姜曜也突然避开脸咳嗽几声,祝汸又赶紧朝他看去,担心问:“怎么了?”姜曜还在咳嗽,祝汸这才是真的生气了,“身子不好,大半夜还要看什么花啊!快让我下来!”,姜曜不让他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祝汸喊角落里的丫鬟:“快将另一件狐裘拿来给你们侯爷披上!”
    “是!”丫鬟拿了狐裘走来,赶紧也给姜曜披上。却因姜曜抱着他,根本没法好好披,祝汸道:“快放我下来!”
    姜曜依然抱着他,咳成那样都不愿放,祝汸也无奈了,无奈取代了生气,他道:“我又不走,我就在这儿,你放我下来,我给你把披风披上,你别冻着了——”
    姜曜却是忽然回眸看他,咳嗽咳得眼角微红,祝汸看得一怔。
    姜曜轻声问:“当真不走?”
    祝汸觉着有些怪,却也立即点头:“我不走啊!我就在这儿!我都嫁给你了!你没跟我拜堂,将我晾在外头,我也没生气!我还在这儿等你呢!我还怎么走!”
    姜曜似有松动,祝汸便试探着说:“你若是不放我下来,我立刻偷偷溜走,反正我们还没拜堂呢。”
    姜曜这才渐渐松开他,祝汸跳下他的腿,弯腰赶紧先帮他将身上的狐裘给整理好,也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再接过丫鬟递来的新倒的茶,递给他:“喝点儿!”
    姜曜没有伸手接,看着他,就着他的手,喝光了他手里的茶。
    祝汸不由微笑,这样看依然很乖嘛!
    祝汸转身要将茶盏递给丫鬟,姜曜却又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祝汸的怀中。
    祝汸低头看去,他觉着,自己看到了这一辈子老家伙难得的脆弱。
    不好过吧,身子差成这样,活得该有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