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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安歌有些饿了,一边吃东西一边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在座的人。
    位子靠着雍徵帝的山與那几位必然就是皇子了,里面只有慕远是洛安歌认识的,旁边有一个小孩子,看那衣裳应当是那位不足十岁的小皇子。
    里面还有一个是洛安歌有些眼熟的,似乎在上回的猎场上见过。洛安歌仔细想了想,那好像是二皇子,慕琦?应当是这个名字吧。
    不过里面有位白衣的公子很吸引洛安歌的目光,那人一袭白衣和在座的华裳不太相符,却很适合他自己的气质,面容精致却淡漠,只是淡淡的喝着手里的梅子酒。
    洛安歌觉得这个人有点儿那么隐世仙人的感觉。
    大约是注意到了洛安歌的疑惑,慕轲靠近了低声道:“那穿白衣的是我三弟,涅崽慕清,他对政事兵法都没什么兴趣,反而独爱琴棋书画,清高的很,心思也干净,你若想交个朋友的话,他是个不错的选择。”
    洛安歌撇了撇嘴,趁喝茶的时候低低的道:“我没兴趣招惹你们皇族的人。”
    慕轲低声笑了,揶揄道:“但你已经招惹上我了。”
    洛安歌刚想反驳,慕轲却收了笑意,正经的道:“不过里面有个人你别去理,就是那个慕琦,他心思不纯。”
    他们俩挨得很近,说话声又低,外人看来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在闲聊一般。
    洛安歌不由得看向二皇子,那人正在和雍徵帝说话,不知为何脸上有点儿谄媚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们这些人,我一个也不想惹。”洛安歌没什么好气的低下头剥松子吃。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那次猎场上,慕琦也杀人了。物以类聚,这一群都不是好人!
    偏偏这时候慕轲还来触他的霉头。他拿过洛安歌手里的松子,慢慢的帮他剥着,又问:“明天我们去郊外狩猎,你来不来?”
    洛安歌白了他一眼,讽刺道:“猎什么?懿朝最近又进上一批奴隶?”
    慕轲失笑,“你怎么总拿这事儿来刺我?放心吧,就是普通的打猎,你不是喜欢鹿肉吗?正好可以猎一头鹿烤给你吃。”
    洛安歌不声不响的捡着松子仁吃,并不再搭理他了。
    家宴到了半酣时,洛安歌忽闻外面一阵翡翠步摇清脆的叮咚声,紧接着便进来位十七八岁的姑娘,身后跟着两个侍女,步子急急然而神色并不慌张的走了进来。
    众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落在了她身上。
    只见那姑娘礼数周全的跟在座的都请了安,又跟雍徵帝与皇后请罪:“半路上婉容的轿子坏了,迟了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宴席,真是罪该万死。”
    皇后却是笑容可掬的道:“无妨无妨,轿子坏了,那婉容是一路走来的?可真是累了,快去坐吧,轲儿旁边还有空位,你就坐那去。”
    看到这儿,洛安歌已经全然明白了。
    看那姑娘在冷峭的初春月份却穿了一件飘飘欲仙的玉烟绫罗裙,明眸皓齿,三千青丝间锦上添花的点缀着珠钗,实在是位能令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而皇后又刻意让她坐到慕轲这边,明显就是想要牵一段姻缘了。
    看来这姑娘是在皇后的授意下,才姗姗来迟的。真是妙计,在众人都落座的时候才来,正好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当然,也能得太子多看一眼。
    皇后笑着跟慕轲介绍:“这是吏部夏太史家的二小姐,你们小时候还见过一面的,如今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才貌双全,可是难得一见的。”
    夏婉容便适时的向慕轲行了礼,“见过太子殿下。”
    皇后是有心将她塞入东宫做个侧妃的,太子妃的位子倒是可以先空着,但是东宫不能一个女主子都没有。
    尤其是前些天听到一些风闻之后,皇后愈发着急了。
    洛安歌能想到的,慕轲早他一步先想到了,他抬了下眼,淡淡的回道:“这边坐的都是男子,不合礼制,夏姑娘还是去公主们边上坐吧,还能一起说说话。”
    这话里面浓浓的拒绝之意,夏婉容被驳得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手足无措的回头去看皇后。
    气氛一时有些僵硬而尴尬,皇后还未开口,洛安歌却低低的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夏姑娘想坐在这边自然是仰慕殿下,太子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要赶人家走呢?”
    慕轲的脸色沉了,眸间带了些冷肃的意思,“洛安歌,怎么,你希望她坐到这儿?”
    慕轲恨得咬牙,他知道这人不但希望那个夏姑娘坐到这儿,还希望自己把她纳进来做侧妃,还希望自己以后娶妻生子,好让他早日离开东宫,再也不回来!
    见慕轲神色阴沉,洛安歌忙做出一副谨小慎微又令人气得牙痒痒的态度来,怪腔怪调道:“我怎么敢,我只是太子殿下手底下一个小小的奴才,哪敢对主子的事指手画脚。”
    慕轲捏紧了手里的杯盏,骨节发白,几乎将那青瓷的东西捏碎了,他磨了磨牙,阴恻恻的道:“洛安歌,来之前我警告过你的,你若是不怕,就继续闹。”
    洛安歌身子一僵,很显然是想起了那句‘晚上有你好受的’,慕轲在床上折磨人的法子他也是见识过的,此时心里便有些怯了。
    他惴惴的看了慕轲一眼,双手捧着杯子,不言不语的去喝自己的茶。那委屈的小眼神,好像不是他先挑事儿,而是太子无缘无故骂了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