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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命丧江南

      “靖王?”千公公在避暑别院的门口,遇到了一个像极了月镜风的身影。“不能,不可能啊,靖王现在应该在朝中,他怎么会来这里?”他暗暗自语道。“不过,万一,这个人真的是靖王,这可如何是好,他若是真的不顾路途的遥远前来这里,想必定有所图,这样后果不堪设想。”千公公第一反应就是前去找月晋荣商议。
    “皇上,皇上大事不妙!”千公公的心中越发的紧张,加快了脚步,没等他走到屋中,就惊呼道。
    “千公公,你可是碰到什么事情了?怎么这般惊慌,这还没进屋子,就这般叫父皇?”冰冷的声音,从房中幽幽的飘了出来。
    “靖王,您怎么来了?”千公公的面色略有一些尴尬,声音颤抖颇为紧张。
    “本王许久不见父皇,甚是思念父皇。还有啊,本王突然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想要询问一下父皇。”
    “王爷可是开玩笑,皇上现在怎么可能开口说话呢?”千公公故作镇定的说道。
    “我倒是不需要父皇开口告诉我一些什么,只要我说着,父皇听着就好了。”他嘴角散着一抹冷笑,顿了顿淡淡的说:“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来的匆匆,也就没有提前派人前来禀报,看来这江南的水土养人,父皇竟然能够自己下床走动。”说罢,月镜风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月晋荣。
    “王爷,你……你对皇上做了什么?”千公公看了一眼,床上欲要张口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的月晋荣,心中抑制不住的狂跳。
    “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这样的好消息怎么不告诉本王呢?想必父皇是刚刚恢复的吧?”他一首抚弄着手中的扳指一边冷冷的说道。“不过千公公你也真是的,父皇刚刚好一点,你也不陪同在他的身边,我索性就点了父皇的穴,好让父皇好好的躺在床上歇息一下,也能一会安静的听我说一会话。”
    “王爷,你怎么可以这样,他是你的父皇。”千公公鼓起勇气,愤愤的说道。
    “大胆奴才,你只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太监,你竟然敢对本王这样嚷?我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是念在你照顾父皇多年的情分!还不快些滚出去。”他大声呵斥道。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千公公着实被月镜风吓到,双腿微微颤抖着,无奈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月晋荣,“皇上,您一定要挺住啊,我……我去找人救你。”他心中暗暗的想。
    “御林军,对了同行的还有一批御林军,我去找他们,他们兴许还能顶一阵子,然后,我去找辰王,现在兴许信得过的只有辰王了。”他暗暗自语。
    “御林军去了哪里?”千公公环顾四周寻找着御林军的身影,但是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熟悉的人。“不,不会的,难道他们都被靖王的人调走了?我不相信。”他的心霎时间凉了半截。
    “千公公,你这是要去哪里啊?”月镜风身边的贴身侍卫从一旁走出,声音冷冷的,伸出一只手,将千公公拦在门内。
    “你……你大胆,竟然敢拦住本公公的去路。”千公公有一些语无伦次的说道。
    “我大胆?我倒是要问一问千公公,这天下都要变成我们爷的了,我还有什么不敢的?我劝千公公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进去,等着王爷出来,到时候自然有千公公的去处。”侍卫不屑的说道。
    “你们这是要谋反!大胆。”千公公恍然大悟,月镜风此次前来的主要目的,原来不是想要看望月晋荣而是蓄意谋反。“可是,现在我究竟应该怎么办?我该去找谁,我现在连门都出不去,谁能来救救皇上。”此时此刻,千公公竟然觉得是这般的慌张迷茫。
    “还有,我劝告千公公,不要想在这避暑别院附近,寻找那些与你们前来的御林军,因为他们已经全部被我们调走了,也就是说,现在附近已经全部都是我们的人,不要企图想去搬救兵,因为,此时此刻已经来不及了。哦,就算来得及,他们也一定不是靖王的对手,只要靖王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有更改的余地,只能说,未来的天子,只有他。”说罢,侍卫大笑了几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看着千公公。
    “你们这样,迟早会遭报应的。”千公公大声怒斥道。
    “皇上,是我没用,我没有能力保护您,我除了在您的身边伺候您一辈子,我还能做什么呢?看来,事到如今,已经不能挽回。”千公公的眼角流出两行清泪,“噗咚”一声,跪倒在月晋荣的房门前的雪地之上。
    “父皇,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我们父子两个人了,你知道吗?儿臣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像这样与父皇您聊天了。”月镜风缓缓地做到月晋荣的床前,轻轻的为月晋荣整理了一下身上盖得被子。
    月晋荣欲要张口说些什么,但却因为被月镜风点了穴,说不出口,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被交,愤愤的瞪着他。“父皇,好大的脾气,儿子好心前来看您,您怎么可以对我这般样子呢?”他嘴角勾着一丝浅笑。
    “对了,父皇,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将这避暑别院周围的侍卫,全部调走了,这样,我们父子就能好好的,安安静静的说说话了。”他笑着说。
    月晋荣愤愤的欲要起身,但浑身用不上一丝力气,只能无奈的任由月镜风摆布。“好了,这才是刚刚开始,我们父子俩先聊聊天,让父皇缓解一下心情,先说点什么好呢?”他起身,在床前缓缓踱着步子,轻声嘟囔。
    “我们先聊聊曾经的旧事吧,不知道这些事情,父皇有没有记在心上,或许父皇并没有在意吧,觉得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但是,这些事情,宛若烙铁一样,在我的这里,流下了深深的印记。”他用手掌,轻轻的贴着自己的心口,眉间微蹙,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