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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四章争吵

      “小德子去,再替皇上找个太医来看看。”月镜楼开口吩咐道。
    月锦凰一颤,又低下头什么也没说静静的坐在那里。
    月镜楼看着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月锦凰,可以明显的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那颗恻隐之心在一直疯狂的动着。就像是刚长成的树苗,被微风细雨吹得瞬间便成茁壮的树。
    小德子走了,这室内只剩下叔侄二人,然而各自似乎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一时间这房间里十分寂静,气氛沉闷,月锦凰感觉自己快透不过气来了,月镜楼则是因为伤口上撒了药粉,火辣辣的疼,便更不想说话了,眉头却是拧的越来越深。
    没过多久小德子便带着太医来,月镜楼对着那太医吩咐了一句:“好好给皇上看病。”说完这一句,也没再看月锦凰一眼,掉头就走了。
    太医恭送着月镜楼,月锦凰慢慢的从暖榻上下来,走到门口,这是他才看见门口消失的侍卫和太监又都出现了,心里一凛,可又不知道这会是谁的干的,出去嫌弃最大的皇叔,还有谁想要他的命呢。
    正好此时,陈赵二人已经归来,可才进到房间里便闻到浓郁的药味,那都是月锦凰身上散发出来的。虽没有特别严重的伤口,可身上却都是清淤,被刺客那样一阵折腾,自然是满身的伤痕了。
    太医早就走了,外面的戒备倒是森严了许多,陈赵二人摸进房间的时候,比平时多费了一半的功夫,本就提起来的心在闻到这浓郁的药味时,一时提到了嗓子眼,二人纷纷压低声着急的喊道:“少主!”
    才有了一丝睡意的月锦凰又被这叫唤声吵醒,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却不小心牵扯道伤口处忍不住痛呼出来:“嘶……”
    陈赵二人连忙凑到床边,神情担忧的直直看着月锦凰:“少主怎么了?”
    月锦凰朝他没事人一样的笑笑:“我能有什么事情,这不是好好的?”
    可刚刚的痛呼绝对不是他们听错了,赵海龄追问道:“少主,难不成你还有瞒着我们吗?”
    月锦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好吧,就是刚刚又刺客来了。”
    月锦凰这一句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对于陈赵二人来说,可是生生把他们的心架在火上烤!
    陈居正连忙问清情况:“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不过是离开这么一小会,这就……”
    月锦凰也不忍他们继续担心,就把前不久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了,掩去了那些十分紧急的关头,接着有郑重的说了一句:“没想到月镜楼竟然来救我了,还受了伤。”
    陈赵二人的心才微微放下些,听到这里又提了起来:“那您有没有受伤?”
    月锦凰瑶瑶哦图,可陈赵二人一点也不相信,月锦凰只好从实招来:“就磕着碰着了,这是正常。”
    二人却是亲自上手,眼睛一边审视,手下一边轻轻的摸着月锦凰,想看看月锦凰是不是真的没有,待到他们自己确定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问出第二个他们关心的问题:“这暗杀不是月镜楼安排的吗?他竟然来救少主,还受了伤……”这让陈赵二人十分不解。
    “别说你们了,我也不懂,皇叔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月锦凰苦恼的皱着眉头道。
    “好了少主,你好好休息,我们在一旁守着你,这些烦心的事情,先不想,再说有我们在,你只管好好调养身体。”赵海龄道。
    陈居正在一旁点头附和。
    月锦凰应了一声,这才又躺下,只是背部尤其疼,便趴着,这么一闹腾,陈赵二人又在身边,月锦凰终于沉沉的睡下。
    看着月锦凰的睡眼,陈赵二人的眉头却是慢慢的拧起来,对视了一眼,纷纷从对方眼里看见不同寻常的意味,这事定要告诉凤长歌。
    “居正,你在这守着,我再去找主子说明今天晚上的事情。”赵海龄一边说着一边动身。
    然而却是被陈居正拦下:“你现在去主子也睡了,明晚再去说吧,我们今晚就好好守着少主,让他睡个好觉。”
    “好吧。”赵海龄想了想,陈居正也说的有理,况且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再怎么着急也是没有用,还不如冷静冷静,自己也好好想想,明晚才能好好的告诉凤长歌。
    养心殿是静了下来,可永安宫的闹剧,才刚开始上演。
    不用说都知道这是谁的安排,如此擅作主张,月镜楼越想越气,手上的伤也归咎于凤长安身上。月镜楼憋着一肚子的气,怒气冲冲的来到凤长安的门前,守在门口的碧蝶看了一眼月镜楼,眼神闪过一丝异样,接着又立刻低头:“奴婢这就去通传!”
    对着比得,月镜楼的怒气倒是少了一些:“不必,我直接进去。”
    然而,里面的凤长安也怒火冲天等着月镜楼回来,本想让碧蝶去等,但是想想,月镜楼定然会主动来找他,果然不出她所料,月镜楼回来了就往她这里冲。
    一进去,月镜楼倒是看见凤长安那一脸兴师问罪的意思,不由得月镜楼感到自己心里的火,又被浇上一层油,烧的更旺。
    凤长安先开了口:“月镜楼,你到底什么意思!”
    月镜楼坐在凤长安的对面:“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凤长安冷笑一声,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月镜楼手臂上包扎的伤口,嘲讽道:“怎么?伤口明明在手臂,可我怎么觉得,你脑子也坏了呢?”
    “呵,别忘了这是谁害的,我可是锱铢必较,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太舒坦,这板子打的上开才好不久,这手臂上又要多刀伤了!”说罢,月镜楼还认认真真的打量着凤长安的手臂,像真的在思考在哪里下手。
    凤长安忍不住把手缩了起来,接着怒火烧红了脸:“月镜楼!你别忘了,我跟你才是一伙的!你这样为了月锦凰挡刀子,我可就明白了,你这是要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