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的快乐地笑着，有的愁眉不展显然是遇到了伤脑筋的事情，有的睁大嚎啕大哭，模样看起来很是悲惨。
    “他们都是创世神造出来的，有神、有魔、还有灵兽、冥界和人族。”
    “何为笑？又为何要哭？”她不懂为什么那些人会有那么多奇怪的表情，在她看来这些都是无畏的。
    “笑是因为开心，哭则是因为他们脆弱。”其实，洛天也不是很明白，那些感情他从来也都没有体验过。
    “他们真是可笑，哭又解决不了事情，流那些泪水又有什么用呢？”素素说着，便挥手，四周变得一边迷蒙，甚至还散着薄薄的水汽，打在人的身上有些清爽的触感。
    “以后，我就住在这里。”她要看着，那些人的一生会是如何，笑的人会不会一直在笑，哭的人什么时候才会明白，脆弱是灭亡的前兆！
    “以后，这里就叫做天外天。”天外天，是这个新的世界的最高点，她要俯瞰着五界，冷眼看着世间百态。
    她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株碧绿色的树苗，她将它仍在了这片池水中，然后就见那颗幼小的树苗簌簌地生长成为一颗参天大树。她说，“以后，这个世上所有的一切，就都由你来见证。”
    然后，她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洛天看着她刚才站的地方，感觉着湿润润的空气中依旧散发着她清魅的气息，他终于缓缓地勾唇，吐出两个字，“素素。”
    一个奇怪的女子，一个明明清淡却如她的那颗参天大树一般，一旦选定一个人的心中落地，便会迅猛地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素素漫步在人间，只要见到流泪的人，她就会收集一滴他们的眼泪。她只是想单纯地看看，这种代表脆弱的透明色液体，和天外天那片清澈透明的池水有何不同。
    她就这样不断地游走在五界之中，一滴一滴地收集着代表脆弱的泪水，可当她收集够第三万滴的时候，她发现，盛满泪水的瓶子一日比一日浑浊。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并不是所有人的泪水都代表着脆弱，每一滴泪承载的内容都是不一样，纵然是泪水，它也会有本质的差别。
    当素素把手中盛着浑浊泪水的瓶子倒过来，将其中的液体全部倒掉的时候，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亮金色的大鸟。它就这样扑腾着翅膀，跟在了她的身边。
    之后的日子里，她的身边除了凤凰符瑶，还多了三个跟随者，他们陪在她的身边，在天外天度过了一个个清冷的日子，打坐修炼，冷眼看尽世间沧桑，世态炎凉。
    魔皇的出现将她清净的日子彻底打乱，他是何其大胆，一次次闯入天外天，从她一开始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儿。
    到后来不厌其烦地一次次联合四大上古神兽伤了他，再到后来，对于他到来的可以挑衅，她都懒得去理会了，任他撒泼。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几千年来固执地来天外天，他总是一脸冷峻地看着她，她在一边练功，他就在一边看着她。
    一日，素素终于忍不住对着离自己一丈的男人说道：“魔魇，你堂堂的魔界魔君，都没有事情要做的吗？”
    见素素和自己说话，魔魇淡淡一笑，霸道地宣称，“素素，我喜欢你。我想你做我的妻子。”
    “……”素女先是一阵沉默，而后这才缓缓地走近魔魇，抬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胸口。
    “噗通……噗通……”那有力的心跳声让素素终于抬起眸子，她清冷的双眼看着他，眉头轻皱，“你……生了心？”
    魔，不是都没有心的吗？为何魔魇会如此？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素素不敢在往下想，这件事并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是，反而会叫她更加的困扰。
    他点点头，他发现他是喜欢素素的时候，便是因为这个原因。魔生了心便是一生的相许，他除了她，这辈子不会再找到一个人能取代这颗心里的她。
    当下，素素就迅速收回了手，她摇摇头，“你不能。而且我也不愿意。”
    她一个人清冷的日子很好，为什么要多出一个人打破这片宁静。再说了，如果他和魔界魔君在一起，势必会引起不小的动乱。
    自古仙魔不两立，一定会引来太多的麻烦找上她的。
    真的会很麻烦的！
    她，最讨厌麻烦！
    “可是我喜欢你，就是想要和你在一起，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魔魇在说话的同时，人已经闪到素素的身边，强行把她抱在怀中，宽厚的臂弯就这样霸道的搂着素素，你不给他后退的机会。
    抱着她的时候，他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喜悦，就算是每次打死敌人都没有过的喜悦和满足。
    “就像你现在抱着我，我对你也没有一点儿感觉。”对于他突如其来的拥抱，素素并没有挣扎。
    她在天外天，看多了人世间两个人从相爱相守到相厌相恨，她早就已经变得麻木了，感情于她，不过是一种苦难的修行罢了。
    明知如此，她又何故要把自己搞的如此破碎颓废，像那尘世的女子一样，看着自己的丈夫另结新欢后暗自垂伤。
    “你摸摸它，它是因你而生，为你而动。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儿感觉呢？”魔魇拉着素素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让她感受自己的心跳声。
    他想要和她在一起，她怎么可以不答应？
    他不相信她和他一起这么久，素素会一点儿感觉都没有，连他一个没有心的魔，都能生出一颗心来。
    素素有心，为何会无动于衷呢？不可能！
    魔魇第一次觉得这个世上还有让他这么棘手的事儿，这事儿真没有打架痛快！“我们俩打一仗，如果我赢了你就跟我走，如果我输了，就等我赢了你你再嫁给我！”
    素素鄙视地看了一眼魔魇，觉得他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愣货，不想搭理他，直接伸手抵在他的胸口，“你是自己滚，还是我把你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