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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就可以?
    庄溪想了想,选了一根长长的愈合草。
    小溪:“礼礼,我可以帮你包吗?”
    礼礼盯着他,眼里情绪莫名 ,“你刚才跑出去是找人给我看病?”
    小溪:“嗯。”
    【礼礼心情值+10。】
    她伸出手,小溪拿着愈合草笨拙地把她指缝开始溃烂的手指包好。
    礼礼盯着他的脑璇儿问:“恶心吗?”
    小溪摇摇头:“不恶心。”
    【礼礼心情值+5。】
    礼礼:“丑吗?”
    小溪系好一个结,认真回答问题:“不丑。”
    【礼礼心情值+5。】
    礼礼不说话了,庄溪笑笑,女孩是不是不愿意说直话,要弯一个弯儿,把想听的话抛给你。
    手指被绿色的叶子包裹住,将溃烂与视线阻隔,好像那种恶心的东西真的从她身上消失了。
    给他包扎的人站在他面前,笑眼弯弯地说:“礼礼,我有一个礼物想送给你。”
    礼礼错开视线,盯着自己的手指问:“什么礼物?”
    这个叶子不是礼物吗?
    小溪伸出手,手上是刚买的口红。
    他见过很多很多人涂口红,学校里的老师同学涂,他妈妈也涂上,她们好像都有一支口红,可礼礼没有。
    课间休息时,他曾经不经意看到过一个熬夜脸色暗淡的同学,涂上口红后,气色立即就好了很多。
    他想,口红应该是女孩的那颗朱砂痣吧。
    刚才看看礼礼的时候,他发现礼礼脸色惨白,少了光芒,他就想给礼礼买一个口红。
    礼礼涂上口红就会更好看。
    礼礼看向这个闪着淡淡光泽的黑管,问:“这是什么?”
    小溪:“这是口红。”
    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细想大概能猜出这是什么东西,有什么用处。
    她愣愣地看着这个名叫口红的东西,视线转向要送给她的人,眼里是庄溪看不懂的情绪。
    小溪:“礼礼,你要试试色吗?”
    小溪:“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这是蔷薇色,把春天的鲜花涂在唇上,礼礼一定很好看。”
    小溪:“是不是手指疼不想动?”
    小溪:“我帮你。”
    自始至终礼礼都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水光潋滟,美不胜收。
    小溪打开口红,找来一个镜子放在礼礼面前。
    考验操作技术的时候来了,庄溪全神贯注地给礼礼涂口红。
    镜子里的人脸色枯白,神情黯淡。
    一个小人拿着口红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礼礼眼神飘向他,看得恍惚。
    夕阳落山,晚霞漫天,暖光印在一张紧绷认真的小脸上。
    他好像在做什么极为认真的事,要心无杂念,全神贯注,一定不可以出错。
    晚霞昏红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看着自己,睫毛上闪着晚霞的光泽,把她笼罩在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杂念,只想为他涂唇脂。
    一抹红点在唇上,这张脸就不一样了。
    落败萧条的旧园里,一株蔷薇破土而出,独自开放,清冷幽寂,但有月光洒下。
    【恭喜您触发“七岁礼礼的日记”。】
    好不容易涂好口红,庄溪刚松了一口气,惊艳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了系统提示。
    游戏画面被一本古朴泛黄的书本遮盖,上面是一个个好看的字,庄溪认真分辨,像幼园体般可爱,但看起来更古典。
    大概就是像泽泽的背景剧情一样,只是呈现的方式不一样。
    庄溪定定神,认真看起来。
    七岁礼礼的日记:
    今日天气甚好,母后在她的宫殿中举办赏花宴。
    若是以前,各宫娘娘定不会前来,可如今先皇后逝去,母后终于成了这后宫最尊贵的女人,各宫娘娘都带着笑,恭恭敬敬地来了,还带着各位皇子公主。
    我不喜欢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对我再好,我也喜欢他们。
    在众多皇子公主中,我只喜欢我的大皇兄。
    大皇兄是先皇后所出,在先皇后掌权时,各宫皇子公主都不跟我玩,只有大皇兄会摸摸我的头,对我笑。
    他笑得很好看,眼睛里装着清泉,比皇宫里的泉还要清,还要静。
    他说我长得好,他说我聪慧,他给我玉佩,我那匹最喜欢的小马就是大皇兄亲自为我寻来的。
    我跑到大皇兄的寝宫里,他已经在这里半年没出来了,我强硬地拉着他出来赏花。
    母后笑着欢迎了他,大师兄看起来却有些不正常,我对他笑笑。
    他蹲下,和往常有些不一样,他说:“玄礼,你去尽情地玩吧,无需担忧皇兄。”
    花园内气氛正酣,觥筹交错间,我很久寻不到大皇兄的身影。
    穿过一片欢声笑语,华服霓裳,我寻遍各处,最后跑到偏殿寝宫。
    这里有人。
    我悄悄走进去,打算捉住大皇兄,吓他一跳。
    但被吓一跳的是我,这里不止有大皇兄,还有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身上红艳的凤凰长袍垂在地上,肩膀微露,骑在大皇兄身上。
    她笑着,我第一次知道笑声可以这么复杂。
    她高高在上地俯视她身下的人,红唇和红袍一样,好像可以掌控一切。
    我躲在衣柜后,不敢出声,只安静地看着这个骑在大皇兄身上的女人,看着她的红唇张张合合,说着世上最致命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