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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春景也不怎么饿,但还是不欲多说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闫真安排妥当,跟着进了内间,去禀告查出来的事情。
    太子下了水,站在台阶上,露出腰部及以上部位,不叫那伤口沾了水。
    侍女事前为其小心擦洗,闫真轻轻道:“殿下,郊外……”
    “以后再说。”太子一摆手,打断他话。
    “简单洗就可。”他火烧火燎催了那侍女一句,不知在急什么。
    侍女顾不得湿了水的裙子,淌入水中为他匆匆擦洗。
    春椒殿。
    外头有侍卫将搁在詹事间的画眉提了过来,摆在窗上,画眉不认生,看到宋春景就张开嘴喳喳个不停。
    声音不如传闻的好听,反倒有些吵。
    宋春景没觉得哪里有趣,移开视线不再看它。
    约莫吃了几口,菜样还没吃全,太子去而复返,肩上围着宽大浴袍,里头光着满是水珠的上半身,下头只穿了一条渎裤,匆匆走了进来。
    甚至有些水渍泅湿裤子,显出深浅不一的印记来。
    太子坐在他旁边,说道:“站着洗的,伤口没沾水。”
    宋春景咽下嘴里的饭,又喝了两口汤,往下顺了顺。
    太子问:“吃饱了没?”
    宋春景以为他要包扎伤口,便搁下筷子,将药箱提过来打开。
    他依次取出药粉和干净纱布来,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肉均亭,不见杂色,十分惹眼。
    可想而知,若是这手,握在那里……
    该是一处怎样的风景。
    太子口干舌燥的一把拿下他手中东西,搁在桌子上。
    “先别管这个,”他低声说着,过去将人拥住,把前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身体紧密贴合,那火热立刻传染到了宋春景的背上,掠起一片叫人颤栗的麻意。
    不停呼出来的气息喷在耳边脖颈上,像千万只蚂蚁在噬i咬,酥i麻、痛痒交织在一起,宋春景下意识僵住了。
    太子身后抵着他,一声不吭的将人半抱着拖进去室内。
    宋春景只觉头皮一炸,灵魂差点窜出窍,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立刻挣扎起来,“等等……”
    一字出口,太子搂的更紧了,脚下不停,头趴在他肩上探过去看他的表情,“等不了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
    宋春景肤色光洁白皙,他平时又端着揣着,总是面不改色得体恭敬,因此一旦略微有一点不同寻常的颜色就非常明显。
    太子发现他耳侧与两颊都微微泛着些许胭红。
    像高烧的病人,又像喝醉了。
    太子只觉脑中轰然作响,气血一并涌到下头。
    他手上用力,单手将人朝上一提,扔在了春椒殿的大床上。
    春椒殿当初建造的时候为这床下了不少功夫,太子有令,旁的倒是可以先放放,床一定要舒适宽敞。
    木匠宫人寻了许久,才寻到了两棵百年红木,五六成年人合抱般粗壮,通体乌黑发亮,切片之后拼成了这长方足够宽敞的大床,一点都没浪费。
    此刻上头铺的垫的都是上好鹅羽被,一躺就能陷进去,被松松软软的包围住。
    太子位置找的好,那出锦被层叠,厚实绵软,根本摔不痛分毫,甚至宋春景落地瞬间,还往上弹了弹。
    宋春景立刻要起身,太子却已经上来了一条腿,另一腿撑在地上,半边身体压的极低。
    二人面对着,宋春景往后退了退,急切道:“殿下!”
    太子凑过去,单手将他往下一压,压住了挣扎的双手,吻在了朝思暮想的唇上。
    一吻间章法尽乱,呼吸陡然粗重起来。
    宋春景咬牙一偏头,挣扎着看了一眼外头的天,“我还要去……”
    “明日再去,”太子猜透他所想,低低笑一声,“若是隆冬时节,酉时就已经黑天了,也该睡觉了。”
    那声音喑哑磁性,听到耳朵里便是一阵酥麻。
    宋春景如临大敌盯着他,眼中神色异常清醒。
    太子心下一个咯噔,松开了手。
    宋春景立刻伸手一推他,抵在身前。
    太子就着那抵在身前的手,整个人爬了上去,单手撑在了宋春景上方。
    毫厘之间,太子哑着嗓子道:“快憋死我了。”
    宋春景眼神肉眼可见的慌乱数息,想了想,强自镇定道:“要不再等等吧,殿下胳膊还未恢复行动能力,不太方便。”
    “不等。”太子一口回绝,嗓音越发低沉的说。
    宋春景一垂眸,太子伸手一抬他下颌,非常危险的眯了眯眼,“又想什么借口?”
    宋春景:“下官在想,殿下又是臂伤又是腰伤,还没有吃饭,受得了吗?”
    这听在耳中简直是嘲讽!
    太子殿下千万人高高捧着,什么时候叫人质疑过?
    “你提醒我了,”他松开手,下床去解自己的裤带腰绳,“单手确实不方便,就先脱干净了,省的待会儿腾不出手来脱衣裳。”
    话音落地,裤子也落地。
    太子抬起地上那腿,长手长脚踏上床,结实的身体不着寸缕,肌肉不薄也不过分厚重,因为保养得当,注意饮食,皮肤干净顺滑,行动间不时反射出清透的哑光来。
    宋春景半躺着,手肘撑着身体,顿在当场。
    太子上了大床,微微弯着腰,俯下身去,含糊不清的说:“受不受得了,待会儿问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