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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认了。
    宋春景脸色稍和缓一些,继续说:“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自己考虑。”
    沈欢看着他,眼中哭干了泪,干涩不已。
    宋春景吸一口气,含在胸口,最后道:“若是执意不回去,也随你。到时旁人当面背后的说你薄情寡义,你也自己担着。”
    京中。
    “第十日了。”
    天不亮就起来待在詹事间内看奏折的皇帝说道。
    闫真:“今日宋大人就回来了。”
    闻言李琛脸上浮现一点温柔神情,像坚硬的石块包裹上了一层琥珀凝胶,柔和又无害。
    这太难得了,闫真被他情绪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
    李琛看了一眼外头天空色,望了望北边的春椒殿方向。
    闫真低声道:“殿内已经搬迁大半,剩下一些小物件,只等着叫马车一趟拉过去。”
    李琛缓缓呼出一口气。
    “非要拖到最后一天,他就不能早点回来吗?”
    虽然如此说,但是脸上却连一丝抱怨的表情都看不到。
    闫真:“能回来就好,路途遥远,太过奔波也劳累。”
    “也是,”李琛想了想,浑身放松的靠在椅背上:“算了。”
    他吃过早饭,继续批奏折。
    奏折每日更新,堆成半人高的一摞,若是换成砖,怕是会将人压死。
    李琛拿了两本,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心中长草一样杂乱无章。
    片刻后,他连坐都坐不下去了,“几时了?”
    闫真一刻钟就要回答一次,因此一直掐着时辰,立刻回道:“差一刻钟就辰时了。”
    “辰时,”李琛叹了口气,“才辰时。”
    他竭力克制住跳的有些快的心,敛下心绪,继续批总也批不完的奏折。
    西北。
    过了清晨潮湿阴冷的时候,又没到午时最热,这会儿最是适宜。
    就连吹起的风都成了温柔抚触。
    宋春景将药箱背在身上,身上披着来时的斗篷,同乌达一起来同林将军辞行。
    帐篷里的人比起早晨来少了几位,略有些分量的只有林将军一个。
    宋春景朝着他抬手行了一礼,对着林将军道:“既然将军府来人了,那下官就不多插手贵府事务,这就告退回京了。”
    说的还算客气,管家坐在床边的矮凳上守着沈欢,闻言没理会。
    他能走,林将军心中高兴,面上仍旧客气的留了一句:“再待两天再走不迟,整天窝在营中,西北的风景也没有瞧上一瞧。”
    宋春景恭敬的推辞道:“不了,只有几天假期,已到了开班的时候。”
    他站直身体,看了乌达一眼,乌达昨夜还愁他该怎么催宋春景走人,没想到峰回路转,睡了一觉这难题竟然解决了。
    “本来也是一番好意,帮着将军府找一找人,以慰将军在天之灵,”乌达很懂的顺着他说:“既然管家来了,我等也不好插手了,这就走啦。”
    林将军不明显的松了口气。
    不知为何,这京中‘安乐窝’太医院出来的人思维缜密,言语犀利,说话句句能钉在关窍上。
    更让人吃惊的是,还让人深以为然无法反驳,挑不着什么毛病。
    林将军戍边二十年已经磨成了老油条,竟然时常被他恭敬得体的怼的说不出话来。
    关于陈阔做过的混账事情,沈欢没提,于是他也装作不知道,也不提。
    主要还是怕来人知道后不依不饶的要处置,毕竟是自己手下跟了许多年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护短。
    现如今,诈然一听宋春景要走人,心中一下子敞亮轻快不少。
    “既然二位有事务在身,那在下就不多挽留了。”说罢叹了一口气,做出一个遗憾表情来。
    宋春景在一旁看着。
    他说完怕这二人顺杆爬,反悔又不走了,于是一摆手,吩咐门边人,“准备些干粮,送两位出防。”
    “不劳烦了。”乌达道。
    他心里翻个白眼,故意说:“回头忙完了,多叫上几个人,再来领略一下西北的风景。”
    林将军听出来这是暗指他人多欺负人少,有机会还要带人来找麻烦。
    他回想这几日虽然有些防备他,但是并没有做出不尊重或是敷衍的事情来,于是笑呵呵道圆场:“恭候统领大人随时前来。”
    乌达鼻孔抽一声粗气,看了一眼宋春景,眼神示意:咱们这就走吗?
    宋春景微微点了一下头。
    终于能回京交差,乌达差点高兴疯了。
    他表情立刻轻快许多,顾不得前仇旧恨,朝着林将军冰释前嫌一抬手,“将军,趁着此刻天色还好,我等就告辞了。”
    宋春景也跟着捧手一低头:“几日多有打扰,告辞。”
    林将军还礼,交换了一个抱拳。
    宋春景朝外走,沈欢看着他背影。
    心想他果然是为了皇帝而来,现在得知这事同皇帝没什么关系,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要走了。
    同时,他心底又有一道声音不停否认着:不对!宋春景是什么人,从来只有别人求到他身前,他怎么会为了别人的事奔波忙碌?
    半大的少年喉结隐现,吞咽唾液时上下一动。
    宋春景即将出门,听得背后一声半悲半哑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