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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倾诉内心郁积

      “可以肯定地说,共产党在海安城建立地下组织,由来已久。从我开始入职的时侯,就跟着江副站长捣毁过几个共产党地下组织的窝点,跟共产党地下组织打个几次硬仗。”
    杨贵先的脑海里不由回想了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虽然每次都是接到线报,由副站长指示前去,但有几次还是杨贵先亲自带队前去清剿。
    几次缉查清剿效果虽然不佳,但也让共产党地下组织像惊弓之鸟,不敢胆大妄为。
    海安城的共产党地下组织,不像其他地方的地下组织,他们都是些骨干人员,并非只是一些新手。有新人,但更多的是在那些有丰富地下工作经验的人带领与领导下,手段也是十分了得,其隐蔽性,秘密性更强。
    海安城共产党地下组织,独立性强,跟上层的联系不多,跟邻近的几个城市的共产党组织,先期也较少联系。他们的行为,完全是针对海安城而展开的。这样,调查局就很少能够通过其他城市的事件而找到海安城共产党的线索。
    在海安城这个城市,北面有嘉义,南面有宾城,西面又可以通向武汉,一有风吹草动,他们便迅速隐匿起来,销声匿迹没有动静,让人无所适从。
    再加上海安城百姓思想比较进步,对共产党的那一套又较为认同,群众基础好,这又给共产党增加了砝码。
    从几次大的行动中,虽然也给过共产党地下组织以严重的打击,但付出的代价也是惨重的,巨大的。其中一次,就造成了海安城站副站长江丙成的殉职。这次事件,如今还在伤害着杨贵先,他的心,一想到此事,还隐隐地疼。
    海安城共产党地下组织壮大的迅速,虽然占海安城人口比例不大,但其发展较为迅速。这不仅仅是海安城站难以理解的,也是总局都难以说清楚的一件事。
    这样一来,海安城每当发生一些事情,海安城站都难以得到满意的结果。  虽然也抓了一些可疑人员,但那都是些共产党地下组织的外围边缘人员,根本不能涉及共产党组织,更不用说其组织的核心人员。
    就象那上次“弓长”来海安城进行“钓鱼计划”,客观上讲,“弓长”太过急于求成,方法不对,过早暴露。
    更重要的是共产党地下组织的情报工作做得到位,似乎他们早就知道我们的用意似的,不仅不上当受骗,反而盯紧了“弓长”最后将其杀害。
    许多时侯,我们都似乎在共产党地下组织之后开展行动,所以行动的最终结果,便只有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个问题,在上级未有指示要查什么“水工”之前,其实海安城站就有过秘密调查。在他们内部,首先在他们海安城站里没有发现这样的人。
    这个“水工”是否在别的部门,上次程香茗局长也来查过,只因时间紧迫,后又被召回总局,也就没了结果。
    后来他们也继续进行了查证,但接着又发生了彩虹事件等等,他们又急于应乎这些事情去了。总之来说,是共产党在牵着他们的鼻子走,引导着他们向不同的方向瞎扑腾。时而这里一榔头,那里一锤子。
    “我在想,这究竟是上面的情报有误,还是怎么回事,共产党再怎么事先知道情报,这个可疑人员总是存在的吧,可是我们一直一无所获,就是没有把自己抓起来了。”杨贵先继续他的话,特派员也没有提问。
    特派员就这样任人去发挥,想到那里说那里,最好是这样的了。而他可以从这些事情中提炼出自己有用的东西来。
    如果谈话的人海阔天空,天南海北地聊,跟事情毫无任何关系的情况下,或者某件事情基本说透,他也明了其中的意思,或者其并不重要,他也会引导谈话者转向别的方向,让其继续叙说。
    杨贵先所说的这些,看来都是特派员想要了解的。杨贵先说了这么多,从头到尾,时间跨度之长,说的事件之多,特派员一句话都没有插过。
    就是杨贵先说到了有些情报,是否上级弄错了,产生了误会,让底下的人无所适从时,他也未有丝毫的反应,就像是事情本身就是那样的一样。
    “拿彩虹来说,没有任何的特征提示,我们去逮谁呢?就是把所有的陌生人抓来审问,那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手以及时间与精力。虽然凭借我们自己以往的经验去进行分析,将一些行迹可疑的人员抓来,可是,效果并不佳。”
    杨贵先不是发牢骚,而是实事求是地说的。在这么大一个城市,流动人员又是这么多的情况下,对一个完全没有任何特征的人进行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要么就把谁都当成那个彩虹算了,可彩虹又并没有那么多,而只是一人。
    杨贵先继续他的发言,他也无人可说,今天特派员要其叙说,他也毫不隐瞒地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股脑倒出来,信不信由他,说不说是自己的事。
    话一说开,情绪就难以控制了,不管是牢骚还是真实的反映,总之都要说出来。杨贵先也不去管特派员是怎样看待这些问题的,也不管特派员是否愿意听,反正他要说出来,再一个到这个时候,他也无法控制自己了。
    要是有什么不妥的话吧,一开始就已经说了,这个时侯再注意已经来不及了。要是有什么后果的话,说不说完后果都是一样的。既然说了这么多,那还不将自己所想全面说出来算了,任由人们去评判。就是他说完之后带来宣判,他也在所不辞了。
    杨贵先又说了彩虹在宾城一带转移至海安城的事,他几乎把海安城翻了个遍,就是未见到有什么受枪伤的人。他就不知道,为何在宾城与山头城,他们对于一个受伤的共党头目都抓不住,又为何知道这个共党头目驻扎在海安城治疗呢?
    现在倒好,杨贵先未能发现并逮住这个人,责任便是他们的了。是他们工作不力,连个受了重伤的共党头目都无法擒获。杨贵先也不理解,为什么事情的结果都累积在海安城站呢?这真令他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