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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切切风雨无惧(上)

      却说夏鲤与陆凤仪回房,陆凤仪便问她哪里不舒服。夏鲤拉着他的手,坐在榻上,柔声道:“凤仪,苏道长那般人物,命不该绝,来日必定还有机会的。”
    陆凤仪方才明白她并不是哪里不舒服,而是怕他不舒服,一片温情浮上心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脸,道:“我并不了解风阙,但师父说他很好,你也说他很好,就连左护法也感念他的恩情,不惜一切代价要他回来。我想他必然真的很好,于私我固然希望苏师兄得救,但于公,无论他们谁得救都是幸事。”
    “所以夏鲤,我并不会因为风阙得救而不高兴。”
    夏鲤唯恐因风阙之事与陆凤仪生出嫌隙,听了这番话,方才安下心。
    陆凤仪顿了顿,又道:“你我自从相遇,受左护法帮助良多,若能帮她救回风阙,也算是还了她的情。”
    夏鲤道:“凤仪……你其实不必觉得亏欠她。”抿了抿嘴唇,接着道:“奴与她情同姐妹,是不分彼此的。”
    陆凤仪不作声,心想她不止一次因为陆为霜与自己置气,不分彼此这话着实不可信。
    夏鲤这一日从蜀山到双月宗,从双月宗到蓬莱,又从蓬莱回蜀山,颠沛流离,十分疲惫,说了会儿话,便困得睁不开眼。
    陆凤仪待她睡着,关上房门,追上刚刚离开的陆为霜,道:“左护法,请留步。”
    陆为霜在半空站住,回首一笑,嫣然道:“凤仪真人舍不得我走么?”
    陆凤仪对她这些没正经的话从来都当耳边风,从容道:“左护法误会了,我只是想向你请教夏鲤兄长,巫山宗主星云的事。”
    陆为霜脸色微变,道:“你想知道他的什么事?”
    陆凤仪看她片刻,道:“我听夏鲤说,她是因为星云修炼无情道,恐其步其父后尘,故而离开巫山宗。我曾在师爷留下的手札中看到一些关于无情道的记载,日前我又看了一遍,师爷说修炼无情道者虽然会淡忘七情,变得心如铁石,但只要修得大圆满,便能慢慢恢复。”
    陆为霜笑了笑,道:“你师爷知道的还真不少。”
    陆凤仪见她并不意外,便猜到她也是知道的,道:“我想这么多年过去,星云或许已经修炼至大圆满。他毕竟是夏鲤唯一的亲人,我曾听夏鲤梦中呼唤他,想来并非不思念。我理该去见见他,若是可能,请他在我与夏鲤大婚之日也来蜀山,便再好不过了。”
    说完这话,他见陆为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眸中失了那份惯有的戏谑,黑沉不见底。
    远处山衔落日,暮色中,她恍惚变了一个人,一开口,那声音都有些不寻常,明明近在咫尺,却好像从另一个世界传来,道:“你可知无情道要怎样才能修得大圆满?”
    青崖道君的手札上并未提及,陆凤仪无从得知,只想着大约如同一般功法,持之以恒地修炼罢了,但听陆为霜这话,显然没有这么简单,便摇了摇头。
    陆为霜道:“陆凤仪,你若想与夏鲤长长久久,最好祈祷这一辈子都不要见到星云。”
    话音刚落,她人便不见了踪影。
    陆凤仪伫立在长风中,琢磨着她话中之意,蓦然一阵寒意涌上心头。他御剑飞回上清峰,轻轻推开房门,看着床上安睡的夏鲤,屏住呼吸,在床边坐下。
    夏鲤睁开眼,夜色已深,明月清辉自窗棂间隙泻入室内,四周陈设只露出朦朦胧胧的轮廓,好像又是另一场梦。
    眼前人目光比月色更柔,她一时分不清自己是醒着,还是在梦中,只对他道:“凤仪,上来一起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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