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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皇十分不悦,直接回道:“我选我的后宫,关你屁事!要不要洞房都先给你写报告?”
首席大臣噎住了。
皇后干咳两声,开口说道:“其实,君上对后宫的美人一直没什么兴趣。如果这个狐狸的媚术真的高超,能勾起兔性,那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首席大臣想了想,便道:“皇后说得有道理。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如果狐狸祸国的话,臣也绝不会坐视不理!”
兔皇这才高兴了些,只说:“好,那朕就封狐袖为美人。”
除了狐袖之外,对其他佳丽,兔皇也是兴趣缺缺的。于是剩下的就由皇后和首席大臣做主,又纳了几个,册为等级较低的答应。
选秀结束后,兔皇回到了纷华殿,格外高兴,只说:“太好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妖精,我太高兴了。今晚我必须翻他的牌子!”
霜翎在一旁,却劝道:“我看不行。”
“怎么不行?”兔皇愣了愣。
霜翎却说:“您可是发誓要保童子身,做一世童子兔的,您忘了吗?”
兔皇怔了怔,说:“我、我没忘……”
霜翎又问:“那你翻狐美人的牌子要做什么?”
兔皇便答:“打游戏啊。”
霜翎啧了一声,说:“与别人就罢了,这个狐族最会媚术勾引了,被他勾了魂后,你会玩什么游戏,我可说不准了。”
兔皇却摇头,说:“不会的,我的情窍已锁,不会发春,任他有什么逆天的媚术都不顶用。”
霜翎只说:“那可难说得很。谁知道媚术能多逆天呢?”
兔皇却说:“横竖你会在外头伺候,有什么不对劲,你给咱打个退骚药不就行了吗?”
霜翎见兔皇这么执着,也知道劝不动了,便说:“好,那到时候可别怪我对你的美人不客气。”
到了晚上,兔皇便高高兴兴地翻了狐美人的牌子,喜冲冲地坐着霸气侧漏纹龙电动车到了狐美人的寝殿。
霜翎守在殿外,兔皇笑盈盈地进了殿里,却见那美人根本没笑脸,不言不语地坐在熏笼旁调香。
“狐袖。”兔皇在他身边坐下,问道,“你怎么都不笑?”
狐袖答:“我天生不爱笑。”
兔皇又问:“那你爱打游戏吗?”
狐袖答:“不爱。”
兔皇却说:“那一定是你还没碰到你爱的游戏。”
狐袖竟无言以对了,便继续安静调香。
兔皇又问:“这是什么香料?”
狐袖用小小的银勺子挑起一点粉红的香料,说:“这是迷情香。只消吸上一口,就会情动发热。”
兔皇却笑了:“给我闻也无用,我不会发 情的。”
狐袖眨了眨眼狭长上挑的眼,却说:“这不可能。”
“这话说的!东风吹、战鼓擂,你爷爷我怕过谁?”兔皇劈手就夺过了香料,直接吸了一大口。
第4章
但见兔子鼻头翕动,将香粉尽数吸入。
这香粉似带胭脂味,略有些胡椒特有的辛辣,吸入鼻腔后有些刺激,惊得兔皇连打了两个喷嚏。
狐袖道:“你一口气吸得也太多了。”
兔皇却摇头,说:“不大口吸,怎么能让美人见识到朕的王者气概?”
狐袖便道:“那你现在有感觉吗?”
“什么感觉?”兔皇摇摇头,“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狐袖似有些讶异:“哦?这就怪了。”
兔皇暗道:这个狐狸不知道我情窍已锁、六根清静罢了!
狐袖似乎不信,便伸出手来,忽往兔皇的裤子探去。
兔皇吃了一惊:“啊啊!”
狐袖似把脉一样碰了碰,才说:“还真是无反应。”说着,狐袖又叹:“竟是不中用了。”
兔皇一听到“不中用”三个字就不高兴,只觉得被小瞧了:“怎么就‘不中用’了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朕快要崩了呢!”
狐袖却说:“年纪轻轻就到了这样地步,岂不是不中用了?”
也不是没有旁人暗示、明示过兔皇是不是X功能有问题,但偏偏狐袖说的就让兔皇扎心扎肺,五脏六腑都紧张起来了。
兔皇忍不住辩解:“我这个是……是自己锁了情窍才这样的。”
“原来如此。”狐袖点头道,“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兔皇便答:“我诞生的时候,伴着这八颗红珠……”说着,兔皇下意识地抚摸着挂在项上的赤红珠子,“爷爷怕是什么血咒,想知道原委,千辛万苦求神烧香,好容易求得了转生丹鹤的讖言,得了一句‘阳丹亡魂散太虚,阴兔丧精沉残夜’。意思是我丧了阳元的精就会魂散太虚——也就是失了童子身就会死。”
狐袖沉默半晌,缓缓说:“可是……丧精亡魂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张衡的《西京赋》有一句‘丧精亡魂,失归忘趋’,指的是神不守舍。”
“???”兔皇一怔,惊异无比,“……真的假的……?”
狐袖拿出手机,翻查了《西京赋》原文赏析给兔皇看。
兔皇瞪大了他的兔子眼睛,像是看到了狗头大的胡萝卜似的。
狐袖说:“你看。”
兔皇简直怀疑人生,他自封情窍,吃了那么多年的斋,到头来告诉他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