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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更‘滑’。
而且有些不要脸。
一般这种情况,又是这种误会,普通人都该掩面一揭而过。
更别提身居高位的一品大将军了。
难道不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将这尴尬的事情一笔带过吗?
为什么还要像个流氓地痞一样,笑着问他要什么清白名声?
而且,若是要清白名声,不该是我家骆深更吃亏吗?
难道……
骆老爷震惊的看了一眼他强壮的身板。
觉得自己儿子天资聪慧,身姿过人,爱慕者无数。
不是没可能有这种大人物自愿雌伏。
韩将宗的话加深了江太守的误解,他心中一惊,面上装作浑然不知的懵问:“什么、什么清白名声?”
骆老爷朝他弯腰行了个日常见面礼,觉得有些羞于开口,掩饰性的呵呵笑了两声:“本没什么的……”
韩将宗看也不看他,一开口,就道:“昨夜落脚骆家,骆老爷可能是将我当成青楼楚馆里头的男i妓,今晨送了一盘银子打发我走人呢。”
说着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副官。
刘副将配合的嗤笑了一声。
“误会!”骆老爷抬高声音强调着,又重复了一遍:“天大的误会!”
江太守愣了一愣,差点跟着“噗嗤”一声笑出来,赶紧努了努嘴,才忍了下去。
“深深过来,”骆老爷道:“来同将军道个歉。”
骆深:“……”
他骤然被点名,只好走上前,对着韩将宗稽首一礼,乖巧的道:“韩将军,这事怪我,没有交代清楚,以至于叫我爹误会了。现在误会解除,望韩将军海涵,就不要生气了吧?”
韩将宗看着他低垂的眉目,微微开合的唇,还有偶尔露出来的一线皓齿。
像块干净透彻的白玉,浑然一体,没有丝毫棉絮杂质。
‘韩将军’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也带着清澈通透的质感。
听在耳中犹如情人在耳边低语,带着温柔的祈求味道。
韩将宗心底突发有点痒。
“贵公子真是,青年才俊啊。”他不明所以的‘夸’了一句,才带着些许试探意味的道:“可见你平日作风轻佻随意,以至于你爹才能误会。”
骆深沉默不语。
骆老爷上前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家深深啊,一直都严谨明理、洁身自好,今次是草民想多了,以为他终于对风月事开窍了,这才闹出这些玩笑事。”
‘严谨明理、洁身自好’的骆深点了点头,认可了他的话。
韩将宗看着他浑身顺畅的线条,视线在窄腰停留一瞬随即挪开,移到了面上那双挑花眼上。
被注视的人似乎有所察觉,抬起双眸对上视线,短暂怔愣过后,朝韩将宗眨了眨眼。
纤长睫毛在空中划出无形的扇,撩起的眼皮像半颗月的浑圆一侧,眼中仍旧是昨夜朦胧雾气。
一点都不像什么洁身自好的人。
韩将宗觉得骆老爷的话纯属扯淡,根本不可信。
江太守深知他此行目的,立刻递出去台阶,“不如骆家多打包些银两赠给将军作盘缠,权作安慰……”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算大事情。
骆老爷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一叠声的应和:“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韩将宗:“既然如此,我也不好拿捏着你一点错处不放,未免小气。”
“诶呀,”骆老爷胸膛里的心放下一半,面上感慨:“将军说的正是,没有谁能比得过您更大度了!”
“就给个六金吧,这个数字儿也吉利。”韩将宗说。
骆老爷“……”
骆深:“…………”
六金,折合成六万两白银。
这韩将军的‘清白名声’太贵了。
客厅一时落地闻针,甚至连呼吸声都轻了不少。
骆老爷反应过来,求救般看了一眼江太守。
江太守想替他说几句话,但是一抬头,韩将宗正垂眸盯着他,眼中明明白白写着:官商勾结这罪名,你上赶着往上凑,非要坐实了不可吗?
刚刚受了敲诈的江太守站在原地,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骆老爷张着嘴,多年从商练就的一副笑脸差点砸了招牌,虽然不至于惶然无措,但是吃惊是必然的。
这野狮子忒敢开口,不怕噎着自个儿。
韩将宗喝过茶,一抬眼,发现骆深仍旧看着他。
见他看过来,眼睛飞快的一眨,垂下了视线。
韩将宗唇一动,启开一条缝,本来想按照一贯的‘说大拿小’话风,最后能拿个三万两就差不多。
怕要的太多,对方一下子接受不了。
但是没等他退步,骆深开了口:“可以。”
两字出口,却是干脆的应了。
润泽双唇微微一动:“既然将军说得出口,骆家砸锅卖铁也要凑够数目给您。”
虽然说的好像他家里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但是他答应的干脆,韩将宗觉得自己仍旧低估了洛阳首富殷实的家底。
骆老爷当即要晕,头晕目眩的扶住了骆深的胳膊,“儿,你说什么?”
他声音压的很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爹,您别管了,”骆深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交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