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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弋看清了眼前这一幕,抿了抿唇,看不懂年轻人的操作,眼神复杂地问道:“你们……这是?”
    四人这次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紧紧抱着彼此的手臂,尤其是肖纷迪,一条腿都挂到寝室老大身上去了。
    几个人连忙作鸟兽散,纷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了自己的床位下面的书桌前,一人抽出一本书,开始摇头晃脑,嘴里都念念有词,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
    动作统一,井井有条,训练有素。
    这波操作?也太秀了吧!岑家两兄弟看得目瞪狗呆。
    “你们刚刚在干啥呢?敲了半天也没人开门。”岑溪问。
    听到这个问题的四个男人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内心已经一片焦灼,开了什么异能似的,颅内交流群聊得十分火热。
    老大:啊啊啊,这怎么回答?
    老二:我们刚刚太冷了?抱在一起取暖?
    老三:智商呢?!现在是六月!六月知道是什么季节吗小兄弟?!
    老大&老二:那你说怎么回答?!
    老二:……老四,觉得这个问题你比较有发言权,你嘴皮子也比较利索,还是你来回答吧。
    老四小粉蝶:……我们学习太认真了,没听到他们进来查寝,也没听到他们问我们什么问题。
    老大&老二&老三:妙啊!
    于是,4419就跟模范寝室似的,一个个摇头晃脑,读书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两分钟之前那一幕都是别人的幻觉。
    得不到任何人回应还被敷衍的岑溪:“……”
    岑弋倒是低声笑了,浅浅的泪窝在脸颊上隐隐浮现。
    可惜了,肖纷迪“学习”得太投入,完美错过了。
    “呀!”老二装作一副才看到寝室多了两个人的样子,“你们快别学习了!学生会的学长们来查寝了!”
    其他三人这才停下了朗朗的读书声,七嘴八舌的开始“欢迎”学生会学长门莅临本寝室。
    岑溪查完了寝室,在本子上各项卫生指标做了登记,旧事重提,“你们刚刚在干啥呢?怎么叫得这么惨?”
    深觉丢脸的四个人又迅速回身,投入了摇头晃脑的“紧张学习”状态。
    再次被忽视的岑溪:“……”
    岑弋虽然是来看肖纷迪的,但也不敢长时间把目光停留在他一个人身上,例行检查似的环视了一下这间寝室,不时悄悄看一眼肖纷迪那带着浓厚非主流气息的斜刘海。
    顶着这种画风的脑袋居然还能和室友相处得这么融洽,真不知道是该夸他社交能力超常,还是该说寝室其他人有着与平常人难以企及的审美水平。
    “学长查完寝就早点回去休息吧!”肖纷迪从“埋头苦读”中抽出空来,道:“我们还有很多书没看,就不送你们了。”
    岑弋看他那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样子,偏过头,笑了。
    岑溪今晚接连碰壁,“……”
    “诶?你不是佳皇娱乐的总裁吗? ”有在报纸电视节目上见过岑弋的同学试探着说。
    其他人闻言,终于慢慢放下了学习的重任,纷纷书本中抬起头来。
    岑弋回国没多久,接受采访的许多节目都还没播,传媒,戏剧学院的学生认识他倒是不足为奇,但是美术学院居然也有人认识他。
    岑木头点了点头,准备做个铺垫,道:“对,我是岑弋,岑溪的哥哥,哪天有空请你们吃饭。”
    话是对四个人说的,眼睛却只看了一个人。
    话说为什么学长的哥哥要请他们吃饭?又不是一个寝室的,请的哪门子饭?
    不过这个没人纠结,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有饭蹭就行,管它是谁请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晚上更新,看文的天使可以早上起来看,别太晚了。[木马]
    第9章 终于找到你了!
    对一般人来说,“我改天请你吃饭”这句话相当于“地球是方的”,说的人当玩笑,听的人也不会当真。
    但那是对一般人,对岑弋这种刚从瑞士回来不了解国情又不通人情木头是完全不适用的,他和弟弟一起查完寝,当天晚上就给肖纷迪发了邀请消息,尽管发之前犹豫了很久。
    肖纷迪听见手机提示音响,伸长胳膊够了过来,看了眼消息,勾着唇角笑了,他每次看到岑弋的昵称都忍不住乐。
    幸福一生:[什么时候有空?]
    弯的徐志摩弯着眼睛回复了一个符号:[?]
    幸福一生几乎秒回:[请你们吃饭。]
    弯的徐志摩:[……不用啦!倒是我,应该请你吃个饭,钱包的事,真的很抱歉。]
    幸福一生:[行,那周末我过来学校接你。]
    吃撑了躺在床上又不敢摸肚子的肖纷迪看着消息禁不住又乐了。
    这种情况下,一般人不应该都适当推脱一下吗?!这人直接就让他请了!也太不通人情世故了吧,一点都不圆滑,哪里像个社会人士,真不知道他怎么混上现在这个位置的……
    [兄弟,我也只是客套一下,随口一说,你别当真。]
    他字都打好了,想了想,又一个一个删掉了。
    吃个饭而已,他又不是请不起,加上钱包门事件,他总觉得心里总有根刺梗在胸口,拨一下,带起一阵不舒服的感觉,吃个饭,赔个罪也好,把胸口这颗刺拔了,省得老是绊着挂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