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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路线变了?亲情牌

      凤惊澜说着便直接走了出去,留下凤庭云一脸茫然的站在原地。
    “凤惊澜这丫头在说什么?”凤庭云向迎面走来的凤庭风求教。
    凤庭风的心思早已随着凤惊澜一同离开,被他这么一问,愣了片刻,凝眉思索了一下说道:“约莫是让你少吃点核桃,多吃点其他补脑的东西。”
    他这位好弟弟智商堪忧啊。
    “不过大补之前,你还是先练练眼力劲儿吧。”
    凤庭风叹息一声,摇着头随着凤惊澜走了出去。
    他出来的时候正巧撞上凤惊澜再跟沈氏说诊金的事儿,凤惊澜开口就是五万两,而且一再表明,关系不好不打折,五万两一分钱不准少,少了她就继续开凤如雪的脑袋。
    凤庭风看着她明目张胆打劫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浮现一抹笑。
    五万两,沈氏自然不会同意的,又是哭闹又是喊的,这时候凤惊澜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沈氏面色大变,再不敢吱声。
    凤庭风走过去的时候,凤惊澜正准备离开。
    “澜儿,稍等。”
    “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凤惊澜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漠疏离。
    凤庭风显然被先前的那几声大哥叫的有些飘飘然,一时半会儿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额……没什么事儿,大哥和你一起走吧。”凤庭风想了想,终是没问沈氏为何那么乖乖给钱的原因。
    凤惊澜生生看了他一眼,他倒是识趣的很,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可惜的是,并非这个楚国公府并没有所有人如他一般。
    傍晚时间,天空又飘起了雪花,凤庭风和凤惊澜正准备吃晚餐,就见她那渣爹风风火火的进了天澜院,身后还跟着沈氏和凤庭云。
    凤惊澜一看这架势,与凤庭风对视了一眼,得,恶人先告状了。
    可是有用吗?
    凤惊澜心里忍不住嘲讽,面上却一派如常。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这么晚回来可用过膳了?我和大哥正准备吃晚饭,父亲要不要一起?”
    凤靖南本来一脸怒气,一见凤惊澜难得的和风细雨,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到了嘴边兴师问罪的话又生生咽下去了。
    “今日宫中设宴,已经用过了。”
    “宫中设宴素来都是饮酒居多,实际上吃不了多少东西,且如今天寒地冻,那些精致的菜肴未上桌便冷了大半。澜儿想着父亲回来腹中空空,便早早的让厨房准备了一些热粥,父亲来的正好,免得待会儿奴才跑了个空。”凤庭风说着,一挥手,立刻有婢女端着热粥上来,“这可是澜儿亲手做的。”
    凤靖南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粥,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凤惊澜:“你还会下厨?”
    “会一些简单的。小时候跟在娘亲身边学了一点,后来一个人在乡野,也都是自己下厨。”
    凤惊澜语气淡淡的,这些都是过去的凤惊澜经历过了,夏日挑水,冬日卧病,这样的生活记忆的多了去了,只是她没兴趣拿出来卖惨罢了。
    凤靖南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看了沈氏一眼,显然在他眼里,凤惊澜好歹也是凤家小姐,就算到了乡野,也必定是有人伺候的,如今看来怕是他不知道的事儿很多啊。
    不过凤靖南并没有点破,现如今再揪着那些旧事不放,也没什么必要了。
    凤靖南闻着粥的清香,尝了一口,下一秒突然抬起头:“这是……”
    “这是猴头菇红枣小米粥,最适合滋补养胃解酒气。”凤惊澜淡淡的说道,“娘亲以前经常熬这个粥,她说父亲公务繁忙,经常要四处赴宴,饮食太不规律,肠胃总是不舒服,所以她最喜欢去山上采摘猴头菇给父亲熬粥。”
    凤靖南低头又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勾起往日的回忆,脑海中突然想起那个淡雅如菊的女子,那个女子虽出身富贵,却从未在意那些俗物,一生所愿也不过是“愿有人携手共黄昏,愿你问我粥可温”的日子。
    其实原本他们也是一对简单平凡的幸福夫妻,那时候的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如今这样的权势,可日子却很满足。
    凤靖南想,如果后来没有发现那些事情,他们会是一对恩爱寻常的夫妻。
    可如今再回想,再后悔,终是太迟了。
    “你娘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美好到让人不敢相信她是个凡尘俗世的人。自从你娘走了以后,为父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这味道了。”
    一抹黯然从凤靖南眼中划过,抬头看向面前的凤惊澜。
    “你们兄妹三人,风儿云儿都随我,唯有你最像你们的娘亲。”
    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每每看到,他总以为那个女子有出现在他眼前一般,所以只要看到凤惊澜,往日的旧日就会在脑海中浮现,那么的美好,美好到让人心惊,愧疚悔恨甚至还有恐惧,就会从心底冒出来。
    欠她的,他怕是此生再也还不了。
    “以前只是模样相似,如今连神韵气度都一模一样。”
    “是吗?”凤惊澜眼里划过一丝冷意,现在愧疚是不是太迟了点,“我对娘亲的记忆并不多,我只隐约记得自我出生之后,娘亲便一直卧病在床,而父亲也鲜少踏足天澜院。其实如果父亲你来过的话,又怎会不知道直接到娘亲过世前三日,天澜院的小厨房里每日都会温上一锅粥。”
    凤靖南一愣,表情有些僵硬:“我……我不知道……”
    “父亲是真的不知道,亦或是刻意去忽视,我不想追究。我知道自我有记忆时,娘亲哪怕身子再不舒爽每日也会花费几个时辰待在小厨房里熬粥,春夏秋冬一日不停,而她每次煮的粥都会摆上四份,我们兄妹三人的还有父亲的。然而每次,父亲你和两个兄长的粥都是从滚烫到凉透,始终没人动过,最后都是娘亲独自一人,一边抹着泪,一边将凉透的粥一勺一勺吃下肚。”
    那是小凤惊澜脑海中最深刻的画面,虽不是亲身经历,可凤惊澜看在眼里,还是莫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