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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深蔚:……
传说十个橘猫九个胖,还有一个压塌炕,真不是骗人的。
领着狗,肖深蔚在城里转了转,很快便找到了门牌所显示的地址。
开门的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性beta,看见门外蹲着的白狼登时就吓得脚下一软。
白狼咧开嘴吐出舌头,开始卖(犯)萌(傻)。
“哦是哈士奇啊。”小哥推推眼镜松了口气。
“你的猫?”肖深蔚指着那只蹲在白狼头上,昂着头垂着眼睥睨万物的橘猫。
那beta看着那只猫,愣了两秒,突然就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肖深蔚:……
……至于吗?不用这么感激涕零吧……
小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把他丢弃的……”
肖深蔚:“?”
小哥顿了顿,哇的一声就哭了:“吃太多了,实在是养不起了……”
肖深蔚:“……”
他看看骨瘦如柴的小哥,又看看胖成一个球的橘猫,沉默了。
在连人自己都吃不饱的丧末时代,这种情况确实……
只能说,橘座永远是你橘座?
最后肖深蔚还是把橘座带回了家,并取名字叫做花卷。
花卷面对陌生的环境一点也不见外。
被肖深蔚按着洗了澡吹干毛后,花卷便迈着猫步巡视领地一般,昂首挺胸地把这个六十余平的小房子转了一遍,最后蹲在了阳台上放着的小纸箱里。
然后纸箱“撕拉”一声,被撑破了。
容允:“噗。”
肖深蔚:……
……你对你的体型是有什么误解吗花卷????
……
……
第二天,这个小房子里迎来了它熟悉的客人。
平瀚海依旧一副大佬的坐姿,坐在沙发里一边刷着手机新闻一边喝茶。
唐邱拽着容允的袖子,表情兴奋:“南泽绿洲里的金桂花开了!!!队长我们去摘桂花吧!!!”
肖深蔚捧着一杯热水,目光落在唐邱拽着容允袖子的手上。
……你把手给我放下,别说摘金桂花,去月球上砍月桂树都依你。
“你觉得呢,深蔚?”
突然被cue的肖深蔚一愣,觉得自己的名字被对方这样喊出来,像是一根细小的羽毛突然挠过心口,痒痒的。
他眨眨眼,怔了两秒才掩饰一般地喝了口水:“啊……哦,可以啊。”
唐邱的桂花糖都是他亲手做的,这一点肖深蔚是知道的。
唐邱连信息素都是桂花甜酒的味道,没什么侵略性,闻上去很舒服。
倒是平瀚海,一身淡淡的烟草味,闻上去就很大佬。
嗯,然而还是容允的冰薄荷味道最好闻啊。
肖深蔚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平瀚海看着手机笑出了声音,并不住地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突然有种不妙的感jio……
“什么东西,我看看……嗯?哈哈哈哈哈哈!!”
唐邱见状,从平瀚海手里抢过手机,开始边笑边念。
“据报道,昨天下午七点左右,夜市附近一男子牵着一条狗绳四处游荡,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疑似患有精神类疾病,请广大市民注意人身安全……”
肖深蔚:……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他转过身在客厅里转了转,最后去厨房拎起来一根擀面杖,踹门就走。
“唉唉唉,肖肖你去干嘛呀???”唐邱在后面喊。
“剁了小编。”
肖深蔚头也不回。
唐邱张着嘴愣了愣,才小声道:“虽然但是,剁人不应该拿菜刀么?”
……
……
三天后,准备就绪的四个人再度驱车开往南泽。
这次出门他们没敢再把炭头这位拆迁队长留在家里,只把花卷留了下来,并留了口粮和水,还给开了小窗方便它出门遛弯。
此时炭头正蹲在车顶上,张着嘴巴喝风喝得不亦乐乎。
肖深蔚懒得去管,嘴里含着块薄荷糖坐在后排,靠在容允肩膀上打盹儿。
唐邱这次没坐后排,而是窝在副驾驶里睡得很沉。
据平瀚海说,他昨晚熬夜把熬糖压模的工具拿出来仔仔细细清洗检查了一遍,很晚才睡。
大兴距离南泽并不远,而且中间这段路被来自大兴的狩猎队来来往往地清扫,基本上不会碰到丧尸群,所以一路上倒也平静。
直到他们可以看到南泽山脉绵延的绿色,平瀚海才叫醒了唐邱。
肖深蔚懒得走路,干脆拖着门板骑在了炭头的背上。
也许是森林里隐隐约约的危险气息吓到了它,这一路上倒是没有作妖,只是小心翼翼地用鼻子在地上嗅来嗅去,带着他们尽量绕开那些猛兽的栖息地。
那棵金桂花树位于绿洲腹地,唐邱对那个位置门儿清。
毕竟每年金桂开花的时候他都会过来。
越往里走,几个人的行动就越是谨慎,连炭头都收起了一身宝气,支楞着耳朵警惕地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只有在这个时候它才真正像是一头狼,而不是一条蠢萌的哈士奇。
肖深蔚总怀疑跟丧末以前动物园北极狼群的头狼有关系。
因为那里的管理员居然把一条哈士奇放进狼群一起养,结果哈士奇最后混成了头狼,带歪了一批又一批小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