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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领紧绷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她松口气,点点头道“那就,好。”
那就好????
乌罗茫茫然地看着首领,差点以为自己比出的不是个二而是个二十,不过怎么看都不会比错,他手上的确只长着五根手指,另一只手还握着行李箱呢。
首领想了想,可能是觉得太少了,又拉住了乌罗,看起来欲言又止。
这叫乌罗心里一阵激动,难道首领的脑海里就要迸发出奸商的火花了?虽然他肯定会义正言辞地拒绝掉首领的痴心妄想,但是一个奸商的觉醒,意味着以后教导他们交易的时候会减少许多麻烦。
哪知道首领拽着他的衣服,怯生生地笑了下“可以,满,一点吗?”
乌罗“……”
首领看着巫者脸色不善,心里有几分忐忑,一般交换盐的时候,都是有盐的部落缺什么要什么,如果需要的人多了,交易的时候并不是给得多就有用的。乌带来的盐吃起来没有一点苦味,而且又细又白,不知道什么样的手艺才能做出这么厉害的盐,乌只拿着陶器去换,很可能还换不回多少来。
“不那么,满,也,可以。”
陶器不过是泥巴捏成的东西,用木头烧一烧就有了,在她心里当然不如盐珍贵。
乌罗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不由痛心道“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要不是施展不开身手,他能当场表演一个痛心疾首、捶胸顿足外加就地撒泼打滚三周半做伸展运动。
首领缩了缩脖子,有点儿不敢说话,她虽然听不太懂,但是看得出来乌罗的确有点生气,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的确是太贪心了,赶忙补救道“有多少,就……就多少。”
不知道为什么,乌罗看起来更愤怒了。
好气啊!
知道的晓得首领是乌罗开设的汉语大班毕业生,不知道的要是以为乌罗纵横商场就教出此等自投虎口的小绵羊,那他这一世英名可以直接不要了。
虽然已经不在现代了,但是偶像包袱还是极重的乌罗仍是两眼一抹黑,顿感心肌梗塞,仿佛就此不久于人世。
“走!”乌罗虚弱地捧着心,“别说话了,我听着头痛。”
首领极为认真地戳戳他的脑袋,不解地纠正道“头!”
乌罗挡住对方正准备要袭胸的小猪蹄,绝望地重复道“走吧,快点。我再跟你说两句话就要立刻崩溃了,这年头没有医生还得自己去药房拿药吃,要是到时候乱花钱我就全部都怪在你的头上!你们真是一丘之貉啊,昨天那两个小的脑袋里水装多了用物理的方式试试我脑袋里有没有装水,你今天又来精神攻击我,医药费你们赔得起吗?”
这一段话首领就完全听不懂了,见乌罗拒绝,立刻化指为拳,捶在了乌罗胸口,严肃道“胸!”
乌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立刻丧失了根本就不存在的攻击力,眼睁睁看着首领抓着他的手放在了他自己的脑袋上,纠正道“头,痛!”
她还跟拍西瓜似的拍了两下!
乌罗很诚恳地看着首领,认真道“我要不是打不过你,我现在就破了不打女人的誓言揍你一顿。”
首领灿烂一笑,她只听懂了“打不过”三个字。
乌罗开始怀疑首领是在故意搞他,怎么能有人装傻装得这么浑然天成。
等到狩猎队跟采集队都离开之后,乌罗才披上自己平日拿来当被子的大衣,提着行李箱开始往外走。这几天在水边嬉闹惯了的孩子们纷纷站起来,小酷哥跟他最为熟悉,就先跑过来抓紧了衣服,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你,出去?”
“对,我去换盐。”乌罗有气无力地哄着孩子,“你们老实呆着。”
蚩立刻拍拍胸膛,认真抢答“我可以,帮忙!”
“不需要。”乌罗提了提箱子,发觉还真有点沉,这十来个陶罐多少还是有点分量的,他一边提着准备往下走,一边阻止孩子们围聚过来,面不改色心不跳,眼睛都不带多眨几下地随口撒谎道“我还要去采天上的云。”
“采云?”孩子们异口同声地惊叹道。
仿佛乌罗要去徒手打死一头猛虎。
不过这事儿其实差不多,按照常理来看,乌罗打死猛虎的可能性还大……不,一样不可能。
乌罗语重心长道“对,你们去不了的,去了就没有了。”
小酷哥很不给面子地指向天空道“云在,飘啊。”
乌罗顿时语重心长不下去了,主要是他天生就不是编童话的料,不然哪还有安徒生什么事儿,他要有这本事还需要战战兢兢每天出去谈生意跑业务,早待在家里数版税了,于是立刻变脸,撕下**接班人的伪装,露出一张险恶的资本主义地主脸,冷冰冰道:“等我回来你们要是没有做完二十根掷矛器今天就别想吃饭了。”
孩子们顿时一哄而散。
谁知道乌罗什么时候回来啊,这位神秘的巫外出之后从来神出鬼没,有时候早有时候晚,犯不着为一朵老在天空飘来飘去的云跟他作对。
乌罗这才松了口气,拖着箱子往丛林里走去。
他在平日洗澡的小湖里围着块石头搞了个伪装,正适合掩藏行踪。
这次乌罗爬下去就简单多了,十几个陶罐给他的余额充值了两百四十九块,险些变成二百五,他仔细看看近日花销的账单跟余额,离托运的数目还差着一千三百四十一块,而余额里积少成多,算上他的代购费慢慢也有了小六百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