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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百分百可以确定,他一个大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那么只有可能是顾南渊跟别的女人生的团子了。
难道是他失忆的这段时间,顾南渊耐不住寂寞,偷偷找女人生了孩子吗?还是酒后乱性身不由己?
苏北泽神情垮下来,心情阴郁,但是他心里又非常确定,顾南渊不可能是那种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代孕。
这么一想,苏北泽心里好受多了,神情也恢复了一些神采。
顾南渊只顾着开锁,苏北泽又站在他身后,他没有注意到苏北泽复杂的表情变化,他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就把锁打开了,技巧十分纯熟。
“好了。”顾南渊道,“你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苏北泽说:“难道还是红线娃娃?”
顾南渊打开了柜门,呈现在两人面前的果然还是一个红线娃娃,还有一本破旧泛黄的书册。
苏北泽却在看见那娃娃的瞬间,漆黑的瞳孔微缩了一下,虽然没见过,却莫名觉得眼熟。
而那娃娃上面,同样贴着一个白布条,只是那布条上面写着的名字是“陈雨棠”三个字,旁边是生辰八字。
“谭轻说的对,陈雨棠确实是红线人。”顾南渊把那本书册拿在了手里,翻看几页,“这上面写的就是如何制作红线娃娃,如何让娃娃在人身上寄生。”
他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书的主人的签名——“陈雨宁”三个字,清秀娟丽,字体略显幼稚。
“红线女鬼眼中的秘密,应该都在这本书里。”顾南渊把书塞到苏北泽怀里。
苏北泽拿着书,眼睛却还在注视着那个娃娃。这个娃娃和外面四五十个娃娃都有所不同,外面的娃娃干净崭新,像是编织不久,而柜子里这个娃娃,身上脏兮兮的,颜色有些陈旧,一看就是有不少年头了。
他忽然想起,谭轻一直说自己十年前曾经捡到过一个红线娃娃,是在泥巴地里捡到的,身上总是洗不干净,所以就取了名字叫小泥巴。
后来,那个娃娃丢了,找不见了。
苏北泽说:“你把娃娃拿着,我们去找谭轻。”
他比较害怕这种特别像人的娃娃,真的不想用手触碰。
顾南渊毫不介意的把娃娃拿了过来,找了个袋子装了起来,害怕一个破娃娃的老师也是让他心神动荡。
——
谭轻一大早就过来红线小店找陈雨棠,店门开着,店里却没有人。
谭轻径自穿过后院,来到陈雨棠家门口,家门紧闭,他钥匙给了苏北泽,只好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一阵寂静,过了片刻,里面传来陈雨棠警惕的声音:“谁?”
谭轻蹙起了清秀的眉,声音平板的开口:“是我。”
“阿轻?”屋里陈雨棠的声音有点慌乱,却是一如既往地温柔,紧接着里面传来杂乱的声音,像是在收拾什么东西,“阿轻等一下,我这就给你开门。”
谭轻却已经转身,说:“你忙吧,我走了。”
陈雨棠听他这么说,又听见脚步远去的声音,立马打开门,还不忘锁上门锁,快步追上谭轻。
“阿轻。”陈雨棠一把抓住谭轻的胳膊,害怕他走,声音里带着点小忐忑和小委屈,“你昨天不是说,不想见到我了吗?”
谭轻僵硬的将他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掰开,冷淡道:“我有事跟你说,你跟我到我家去一趟。”
陈雨棠对谭轻向来有求必应,从不会拒绝他,闻言便点了点头:“好……可是,你能等我一下吗?我收拾一下东西。”
谭轻也料到他刚才在屋子里在弄见不得人的东西,说不定等下苏北泽和顾南渊来了能找到线索,自然不能让陈雨棠收拾干净。
“那你别去了。”谭轻说了这么一句,转身就走。
陈雨棠面色很凝重,眼里带着犹疑,他回头看了看紧锁的房门,这锁很牢靠,没有钥匙,开锁匠来了也打不开。
不过犹豫了几秒钟,陈雨棠就选择了妥协,追着谭轻而去,本来想再次抓住他的胳膊,仿佛是习惯性的,以前经常这么做,但是想到刚才谭轻掰开他的手,最终还是没敢碰他。
陈雨棠说:“阿轻,我现在就跟你去,你别生气好不好?”
谭轻心中涌起一股酸胀的感觉,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如果陈雨棠不曾害过阿秀,他会是他最好的朋友。
陈雨棠一路上总在竭尽全力挑起话题,还试图说点笑话逗谭轻,直到最后,谭轻忍无可忍,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看着他:“你不会还想让我对着你笑吧?”
陈雨棠:“……”
陈雨棠确实很想见谭轻对自己展露笑颜,以前他也经常说笑话,谭轻笑点低,就会很容易被他逗笑。可是自从谭秀死后,他再也没见到谭轻脸上露出过笑容。
见陈雨棠无话可说,谭轻刻意忽略了他一脸的失落,转身走在了前面。
直到回了家,两人再也没说一句话。
回到家之后,谭轻搬出了一个纸箱,里面是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这是你的东西。”谭轻说,“我现在还给你。”
两人以前关系很好,陈雨棠因为救过谭轻和谭秀,让他们兄妹俩免受村里人的欺负,谭轻对他非常感激。曾经谭轻和谭秀搬去了陈雨棠家里,和他住在一起。陈雨棠家只有两个房间,谭轻和陈雨棠一直住一个房间,睡一张床,关系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