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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若华信心满满地打算对付剑灵,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苏钰看向葬灵,却是道:“我无事,不必担心,你且到一旁等着。”
葬灵不敢不听他的话,即便心中再担心,他仍是暂时将灵体与本体之间的联系切断了,随后走下擂台,担忧地望着苏钰。
他这一举动,不知又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苏岑与越若华皆搞不懂他此举的目的,心下惊疑不定,而看台上的众长老们却是欣慰苏钰没有让他们失望。
剑上不再有气息波动,知道葬灵已经将灵体与剑的联系切断了,苏钰握紧了剑,掌心中灵力翻涌,长剑上迅速覆上一层寒冰。
即便已经切断了联系,但还是再加上一层保障更让人安心。
抬眸看向越若华,他周身的气势不再有一丝一毫的隐藏,身随心动,早已铭刻心头的剑招随之而出,直朝越若华而去。
早在见到苏钰让剑灵下擂台的时候越若华的心中便乱了。
他猜到苏钰必然是做了什么,但他仍旧不死心地将长鞭往那把剑上缠,两相碰撞,站在擂台下的葬灵没有丝毫影响,见到这一幕,他的心中顿时一沉。
经此变化,他的心境已然乱了,不再将希望寄托于长鞭刻着的灵阵之上,他狠狠一咬牙。
只要苏钰不让那剑灵出手,他未必打不过他。
不停地如此给自己下暗示,被打乱的节奏终于重新慢慢掌握到他手里。
越若华渐渐进入状态,苏钰用起葬灵来亦是越发得心趁手。
从前他一直用长钺,因着长钺本身便有神识,在战斗中总会与他配合,现在还是他第一次用一把完全不会与他配合的剑。
这与用长钺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与手中武器之间的隐隐联系消失,攻击的节奏由他全权掌控,出招时的不会再有剑自身的加持,他出招时要想达到预料中的效果,所需要耗费的灵力也需要增加。
经历几招后,他也慢慢适应了这种变化,出手便愈发凌厉。
越若华作为一个散修,能在三十岁前突破金丹,其自身实力自是不差的,在他过去经历的大大小小的战斗中,他向来占据上风,但此时对上苏钰时,却再不复往日的游刃有余,反而应对得极为艰难。
这一场战斗的胜负,明眼人一看便知。
越若华心中憋着一股气,哪怕他现在已经只能匆忙地抵挡苏钰的攻击,完全没有了反击的机会,他依旧不肯认输。
而苏钰也没有停手的意思。
他的性子虽然淡,但并不意味着他可以容许旁人伤害他重视的人。
无论这人是不是受了苏岑的指使,他既然敢将主意打到长钺身上,就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父亲曾说过“轻魄”练至大成可以攻击神魂,此法乃是结合了魔界的修炼方式创制而出,葬灵跟了前辈这么多年,剑上自带魔气,今日他便用葬灵试一试“轻魄”用到极致的威力。
心念一起,第二式的心法浮现在脑海之中,长剑舞动,寒气融入葬灵剑内,霎时间阴寒四起。
与方才那种冷到极致的寒意不同,此时的寒意更加令人难以忍受,那种寒意更为虚幻,仿若不经意间便渗入了灵魂深处。
苏钰手握长剑,剑锋一挑,极致的阴寒便直朝越若华面门而去。
这么久下来,轻魄这二式他早已烂熟于心,力道把握得极为精准,这一剑带给越若华的伤害,恰好是他与长钺方才所经受的伤害的叠加,不会多,亦不会少。
剑光袭来的一瞬间,越若华仿佛一股强大的气势锁定了,他完全愣在原地,那种碾压一切的气场,令他丝毫生不出抵抗之心。
剑光入体,他的身上没有丝毫伤痕,然神魂深处却传来一阵剧烈的战栗。
这种痛感他几乎从未感受过,当下便蜷缩在地,浑身发凉。
苏钰收起剑,眼神平淡地看向他,声音中带着一贯的彬彬有礼:“越公子,你现在可以认输了。”
听罢他这句话,越若华猛然明白过来。
苏钰方才是在报仇。
再一想想方才的战斗,他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方才只怕即便他想认输,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苏钰的攻击一道接着一道朝他袭来,根本就是故意不给他时间让他认输。
一阵极致的痛感袭来,身体因忍受不住而微微颤抖,胸口气血翻涌,他突然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喉间有血腥味传来,越若华突然想起了先前苏钰吐血时的场景,心头不由涌上了一股恐惧。
他丝毫不敢再对上苏钰的目光,连忙看向擂台下的长老:“长老,我认输!”
听到他这话,长老当即宣布:“第三组比试结束,苏钰胜。”
苏钰对着越若华行了一礼:“多谢越公子指教。”
说完便走下了擂台,一身染血白衣丝毫不抵损他的气质。
葬灵立马迎上来:“主人,你没事吧?”
苏钰摇了摇头:“无事。”
答完葬灵,他当即在脑海中问长钺:“长钺现在感觉如何?”
“已经好多了,主人。”
长钺的声音响起,苏钰当即放下心。
他又望向第二号擂台,发现沈忱与付少卿的比试还未结束,便专心看沈忱的情况。
沈忱与付少卿的修为一样,但付少卿无论是所用的武器还是功法都比不过沈忱,二人能纠缠到现在,也是因为付少卿比沈忱年长,战斗经验更为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