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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堂皆是闷葫芦,哪有我药堂弟子善解人意,苏钰小友可千万要考虑清楚。”药长老道。
“我剑堂弟子虽不活泼,但也做不出拿同门师兄弟试药之事来,苏钰小友可千万想清楚,药堂去不得。”剑长老反驳。
“试药试的都是经过提炼后的初级药草,不过是为了帮着同门更好地了解这味药的药性,剑长老这话说的倒像是我药堂是个毒膳房似的。”药长老气得不行。
“药长老想必是忘了百年前你药堂一位弟子因试药而修为尽毁之事。”剑长老勾了勾嘴角,“不若我提醒提醒你。”
“那不过是一次意外,剑长老何故记到如今?”药长老脸色涨红,“你剑堂弟子终日切磋来切磋去,平日里我药堂可没少为你剑堂弟子疗伤,以苏钰小友的实力,去了剑堂上门来切磋的人不知多少,麻烦倒是其次,时不时受伤可就不好了。”
“不切磋如何有提高?身为修士,受点伤算什么?”
……
这两位长老在大殿上便吵起来了,苏钰一时都插不进话,他抬头去看长陵仙人,就见长陵仙人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当下便明白过来,什么话也不说,只听着这两位长老吵。
旁的长老神色平静,显然是早就习惯了这种场景。
随着时间流逝,药长老与剑长老的话题便不再围绕苏钰应当去哪儿,反而单纯变成了互相攻击。
一位长老听得烦了,道:“二位长老且静静吧,我听着不论是药堂还是剑堂,都不适合苏钰小友去,依我看,苏钰小友不若来我执事堂。”
苏钰便看过去,发现此时开口的长老正是那晚他见过的褚长老。
褚长老看向苏钰:“苏钰小友与我执事堂早有接触,既如此,我执事堂如何苏钰小友应当有所了解,想必不用我多介绍……”
“执事堂鸡毛蒜皮大小事一堆,苏钰小友若是去了你执事堂,如何还有时间修炼?”剑长老却是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褚长老如此做,也不怕耽误了苏钰小友。”
“就是。”药长老附和。
褚长老摇头:“苏钰小友来我执事堂自然是我的亲传弟子,一些琐事怎会要他去做?平日里他尽管安心修炼,若真有要事,便顺势出门历练,有何不好?”
眼见着这三位长老又要吵起来,长陵仙人觉得差不多了,便阻止他们继续吵下去:“诸位长老歇一歇吧,到底去哪里,还是要看苏钰自己的意思,老规矩,想要收苏钰做徒弟的,都将自己的亲传令牌拿出来,任苏钰自己拿。你们如此吵,倒会令他为难了。”
三位长老当下便停下,纷纷将自己的亲传令牌拿出来,放到殿中的案台上。
“苏钰小友,我药堂当真与你有缘。”药长老道。
“苏钰小友,我剑堂保养灵剑自有一套,你若来,我便倾囊相授。”这是剑长老。
“要论有缘,还是我执事堂与苏钰小友更为有缘。”褚长老悠悠道。
苏钰一一谢过。
本以为接下来只等长陵仙人拿出亲传令牌了,却不防另有一位长老走上前来,苏钰注意到这是殿内唯一的女长老,她道:“灵阵堂,苏钰小友可以考虑考虑。”
苏钰又行一礼。
上首的长陵仙人环视诸位长老,见没人起身了,他方走下来,拿出他的亲传令牌,嘴角蓄笑:“好徒儿,这是为师的令牌,你好生收着。”
听到他这话,药长老轻嗤一声:“执剑长老未免太过自信了。”
剑长老却是皱了皱眉,觉出了些许不对劲,当即敏锐开口:“长陵,你可是提前找过苏钰小友?”
他心中气愤,便连尊称都不愿叫了。
其余三位长老听过这话纷纷将目光投向长陵仙人。
长陵仙人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目光似的,只看着苏钰。
苏钰只得将令牌接下。
长陵仙人这才走回去坐着,其余长老的目光仍落到他身上,他勾了勾唇角:“徒儿,为师今日便是教你何为抢占先机。”
他这话一出,其他长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气得不行。
长陵仙人摆摆手:“临渊派可没有规定只有在临渊殿才能挑选弟子,诸位长老自己不懂变通,可没有怪旁人太聪明的道理。”
一句话夸了自己,贬了四个人。
苏钰觉得自己先前对长陵仙人的判断出现了严重失误。
他这师尊,似乎很会惹事。
分明从一开始他就可以说出自己的意愿,但长陵仙人却是暗示他不要说话。
苏钰此时想来,觉得长陵仙人绝对是故意的。
临渊派确实没有规定一定要进临渊殿才能挑选新弟子,因而其他长老虽有不满,但只能认下这个哑巴亏。
苏钰抬头看了一眼,觉得长陵仙人嘴角的笑容似乎更大了。
他觉得自己的师尊似乎有些恶趣味。
除去苏钰,在场的其他弟子也不乏有长老争抢,但如苏钰这般一连五个长老争抢的却是没有,最多也就三个。
这场新弟子之争足足进行了两个时辰。
沈忱亦是有两位长老想要收他为徒,但他却都拒绝了,理由是他往后要回沈家继承家业的,实在无法继承诸位长老的衣钵,长老们听了只得遗憾放过。
新弟子入门后还有一次心境试炼,意在早日发现弟子们的心魔,免得往后修为越来越高,心魔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