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节
毕竟自己爱自己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尉迟昭没想到自己这么一问,竟然还问出了这样的事情。
大师姐,他们的大师姐不就是........她。
她和夏院长两情相悦吗?
尉迟昭不愿意相信,但是优秀的两人互相吸引,又是师兄妹的关系,会出现两情相悦这件事似乎并不是什么让人觉得疑惑的事情。
“夏瑶先生说的大师姐........”
“听夏梨说你也认识啊,就是莽山寨的大当家,夏老大。”
顿时尉迟昭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没想到自己头一次动心,竟然情路这么艰难。
倘若她已有两情相悦之人,那他还要继续吗?
尉迟昭面色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眼中的痛苦还是被虞梓瑶看见了。
看着这人长久的沉默。
虞梓瑶不知怎么有些心虚愧疚起来。
毕竟这人喜欢她并不是什么错事。
虽然看似面相冷酷,但尉迟昭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对占了他妻子之位的女人,虽然有些抗拒,但是并不会为了和母亲争执就给她难堪。反而真心想为她谋划。
反倒是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企鹅群诈骗,分身出好几个,把他一个人骗得团团转。
“是我唐突了。”
尉迟昭把心中翻涌的思绪压回心底,对着虞梓瑶告辞。
徐柯一脸莫名,不是说辞行吗?
怎么离开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冷着脸不说话的模样,显然是不太高兴啊。
尉迟昭默默掏出了怀中的小老虎,慢慢摩挲着,一路下山都沉默的很。
虞梓瑶看他那样寂寥的背影,忍不住心想。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这次一别,虞梓瑶在两天后才重新见到了尉迟昭。
当时正是晚上深夜,虞梓瑶刚刚完成了镜子的制作,回到了本体准备吃点糕点犒劳一下自己。
因为她瞌睡症随时都会醒来,所以为了防止她饿着,屋里常备糕点。
春花就睡在隔壁,这个时候的房间虽然别有韵味,但是隔音不好,而且这还是老房子,隔音就更差了。
倘若隔壁睡这个打呼噜的,在自己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点个烛火,抹黑吃东西也不香。
所以虞梓瑶端着糕点,悄i'i的推开门,想要今天文雅一点,接着月光平常糕点。
夏天的月色纯净皎洁,院中还有石桌石凳,竹林桃树,桃树已经结了小桃子了,虽然吃着太酸,不过看着就喜人。
只是虞梓瑶却没想到竟然会有人抢先了。
而这个人就是尉迟昭。
他一个人坐在清冷的月色下,动也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梓瑶脑海中瞬间跳出了他那天离开时的落寞背影。
应该.......不会是.......因为她吧?
她慢慢走上前去。
“这么晚了你在这坐着干嘛?”
尉迟昭背对着她不说话。
不会在哭吧?
虞梓瑶瞬间脑补了一出迎风流泪的画面,这次可不是她脑补过头,而是这个时代人的情绪确实容易比她这个现代人激动一点。
过于情绪化可能也是他们轻生死重名利的原因,也就造成了高门大户喜欢各种赏月,赏花,赏景色。
赏着赏着,就连发散联想到民生,灾祸,国家等等事情,然后老泪纵横的挥毫泼墨,一个供人传唱的好文章就出现了。
用虞梓瑶的话来说,这些人似乎都是典型的情感丰富,容易共情的文科生。
这么想着,虞梓瑶赶紧走到尉迟昭的前面,结果就看见这人微微垂头,双眼紧闭,呼吸平稳。
虞梓瑶:........在这睡觉,这家伙心真大!
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哼唧一声,把碟子放在了石桌上,自顾自的捻起一个糕点,啊呜一口塞进嘴巴,吃的香甜的很。
随后她才发现有一个视线盯着她,她抬眼一看,尉迟昭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在看着她。
“你也要吃?”
虞梓瑶看了看手里的糕点,递给了他。
但是这人也不接,就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眼睛微微发红,细看之下就能发现,红血丝很多,眼下也微微青黑,像是熬夜很久的模样。
“你到底怎么了?快点说话。”
虞梓瑶皱眉。
但是尉迟昭就是不说话。
深夜被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实在是有些吓人,如果是个不认识的人,虞梓瑶估计不会管,但是尉迟昭毕竟是熟人。
她身子往前倾,一手撑着石桌,一手在尉迟昭的眼前挥了挥。
“你傻了吗?”
随后她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她嗅了嗅,发现似乎是酒味,这个时候的酒普遍酒精度不高,所以酒味不浓。
当然,这里的人普遍酒量也很低,所以喝这些酒精度不高的酒,同样也会醉。
所以这家伙是喝醉了?
虞梓瑶眨眨眼,来了兴趣。
“你喝酒了?
你是不是喝醉了?”
尉迟昭依然看着她。
“你不会喝醉就变傻吧?话都不会说了?”
尉迟昭面无表情。
“不傻,会说话。”
“那我刚刚问你为什么不说。”
“不想说。”
虞梓瑶假笑。
“那你可真厉害。”
“现在该我问你了。”
尉迟昭冷冷的看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坐我家的凳子?”
他睹了一眼桌上的糕点。
“还吃我家的糕点。”
这果然还是醉了吧?
到底是多排斥她啊,一喝醉就把她忘了?
虞梓瑶觉得自己的糕点顿时就不香了。
“我可是你的妻子,这里就也是我的家,这是我家的凳子,这也是我家的糕点。”
说着,虞梓瑶抱住了自己的小碟子,这还没合离呢,要合离也等她吃完了再说。
“妻子?”
尉迟昭眼神迷茫了一瞬。随后他坚定的摇摇头。
“不对,我的妻子不是你。
我的妻子是夏老大。”
虞梓瑶脸黑了,虽然夏老大也是她,但是这场婚姻怎么说也是她两辈子的唯一一次,结果头一次被这么嫌弃。
她冷笑一声,又吃了一块糕点,愤愤不平的嘟囔着。
“喝醉了想的挺美啊。”
“我没喝醉。”
尉迟昭掏出了怀中的小老虎。虽然动作非常稳当,但是眼神虚虚的。
“定情信物!”
虞梓瑶一看,顿时眼神复杂了,这家伙看着外面正直坚毅,是个铁血汉子,没想到内里这么........这么.........闷骚。
还定情信物,这不就是她送的那套十二生肖水泥彩塑之一吗?
莽州十个铜板一个没涂颜色的。
虞梓瑶现在明白这个男人当初为什么要问她的属相了。
原来从很久之前,他就有暗恋她的迹象了。
“你确定这是定情信物?”
虞梓瑶试探道。
“但是我听说她已经有两情相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