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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才是身为顾奈朋友的正确立场。
吃过饭,一行人叽叽喳喳地回到宿舍。
顾奈脑子有点乱乱的,想上床躺一会儿。
小章洗了个苹果,一边吃着,一边谨记纪修的话:“学长让你把外套还他,你别忘了啊。”
顾奈脸一红,几不可闻地“哦”了声。
小许扒着栏杆揶揄她:“寝室就这么大,你居然藏了件男人外套没让我们发现!哼哼,我倒要看看,你把学长外套藏哪儿了!”
话音一落,就要伸手去掀顾奈的被子。
顾奈晚了一步,没扑牢,正正好被小许一掀,发现了裹在被子里的外套。
小许一怔,脸上的笑容当场僵住,似乎完全没意料到顾奈胆子大到会把男生外套藏在被子里……
被抓包的当下,顾奈只有捂住脸当鸵鸟。
什么是公开处刑?
这就是了。
小章半天没听见下文,咬着苹果凑头来看,看见那件外套,也愣了一下。
邵鸽在屋外接完电话回来,发现她们都石化在顾奈床边,不禁走上前查看。
一看,笑了:“奈奈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身上穿着学长的衬衫也就罢了,你还藏人家外套在被子里,你老实跟我们讲,你每天晚上都拿人家外套干什么勾当去了?”
……
憋了半天,也没听她有个响声儿。
面对这三双好奇的眼睛,顾奈嗷呜一声,捂着脸扑在枕头里:“我不活了。”
丢脸死了。
因为一件外套,寝室里热闹了好一阵才歇。
下午的课三点半才开始,大家闹累了都打算睡个午觉。
顾奈躺在自己床上,抱着那件每天晚上陪自己睡的外套不撒手。
其实,本尊她都睡过吃过了,一件外套而已,根本算不得什么。
可真要她还回去,她又舍不得。
毕竟,都陪她睡那么久了。
对面床上传来小章规律的轻鼾,邵鸽回完信息爬到床这头来,给顾奈提了个醒:“明知道会令你难堪,学长还是当着我们的面提起这外套,你就不找找里面有没有藏东西吗?万一有巨额支票呢?”
说完,她自己先乐了一下。
“不会吧?”
邵鸽扶额,有点服了她:“你和它睡了这么久,就从没想过翻一翻啊?”
顾奈摇摇头,确实没有。
就是因为太熟了,所以很确定里面没藏什么东西。
不过,既然小鸽子这么笃定纪修另有用意,她还是抱着怀疑态度,第N遍掏了掏外套口袋。
两个侧兜里什么都没有。
“里面呢?你再摸摸。”邵鸽鼓舞她继续。
顾奈抖开外套,摸了把内袋,内袋平平的,并未摸到什么异物。
“没有啊。”
“怎么可能?我不信,要不你把外套给我,我来帮你找?”
顾奈:“还是我自己来吧……”
要是他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小鸽子发现,她真不活了。
毕竟,树活靠长皮,人活靠张脸……
内袋做得有些深,她没法掏到底,只好整个拉了出来。
结果——
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就在邵鸽的注视下,静静飘落在床单上。
邵鸽双手抱胸,一脸“你看吧,我就说了嘛”的神算子专属表情。
顾奈挠头,看着那串号码好一会儿,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想了想,哦,对了,在昨天的包裹面单上……
裤兜里的手机传来震动时,纪修正在公司和丁善开会。
他们公司也参加双十一,去年成交额还算不错,今年大家的目标是销售额翻番。
“你去日本那趟真没白跑,新设计师做的包装反馈很好,不少女性买家为了获得同款印花购物袋而参加了买三赠一活动,大大提高了我们的销售额……”
丁善尚未说完,纪修从口袋里掏出震动的手机。
只扫了一眼,他就知道来电人是谁。
丁善和两个经理都被他脸上的笑容弄得呆了一下。
我天,这个玉面罗刹原来还会笑啊?
“纪修,是我呀!”
电话那头的人压抑着小兴奋,迫不及待自报家门。
纪修走到窗边,看了窗外的好天气,笑着说:“我知道是你。”
这个笨蛋。
终于。
开始同居(23字)
二人加上微信,纪修第一句话就是:“搬出来。”
顾奈不忿:“哪有人像你一样霸道的?”
“不然我把猫逐出家门。”
顾奈:“……”
稍后,顾奈搬出了一堆道理试图拒绝,例如她每天晚上都会和家里通电话,通话环境太安静迟早会被发现,还有同学们对她的看法。
但纪修的态度很坚决,她必须从宿舍搬出来,马上。
“至少,陪我住到圣诞再回去。”
顾奈问:“为什么?怎么了?”
硬要她搬出去,又只给住一个多月,这是哪门子的男朋友嘛。
想起早上与父亲的通话,思虑片刻,纪修还是直接告诉了她原因:“如果顺利,我会在圣诞后去北京。”
顾奈愣了一下,当晚就收拾了换洗衣物搬到他家去。
一进门,她放下东西就跑过去抱住他,有点难过郁闷:“为什么呀,那位很厉害的老师准备收下你了吗?你要去多久?半年?一年?北京很干燥的……”
纪修勾唇,莫名心情很好:“不会让你等太久。”
“什么嘛,我才没有要等你。你看着吧,我马上就去找下一任。”
说着就要走人。
“你敢。”
纪修好笑地将她拽回,抱在怀里,两人像幼稚园的小朋友似的,双手拉双手,原地转圈圈。
院领导是很支持他去进修的,但更担心他一去不回,主任甚至与院长明说,他不打算放人。
北京那边很满意他,老师还开玩笑说:“你来了以后,我们科就有不戴眼镜给病人看病的靓仔了!”
玩笑归玩笑,却也透着对他的看重。出于私心,老师也想将他留在北京。
他同父亲说了自己的处境,父亲与母亲商量过后,亲自出面替他从中斡旋。
最后给出的方案是:他还是去北京,但临走前会和医院签下返岗合同,学成后立即从北京回来。
父亲若为他的前程考虑,定然会期望他留在北京发展。
但他搬出奶奶,一句“我不放心留奶奶一个人”,父亲心里的天平立即就发生了倾斜。
奶奶得悉后,倒是很痛快:“是为了那姓顾的小姑娘吧?”
他应了一声,没否认。
奶奶沉默片刻,一记叹息:“你长大了,这种事今后自己拿主意。”
同时也不忘叮嘱他:“不过你可得小心那姑娘,等会儿她巴巴地跟你掉眼泪,你可得忍好了,心肠一定得硬,不然决计走不成。”
不会的。
他在心里说。
可眼下,看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他只好放出缓冲计划,驱散异地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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