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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凶名传遍弟子间,是个人见了他都绕道走。除了胥礼。
    牧远歌里外不是人了才他妈发现,步峣是宋元太上长老的亲外孙啊,他被阮慕安当枪使了!
    太丢人了,郁闷的牧远歌干脆当做啥事没发生地继续跟阮慕安打交道,借此也跟不打不相识的步峣关系好了起来,顺便把被阮慕安忌惮并孤立的胥礼拉进了他们这个队伍。
    他偶尔调侃阮慕安几句,步峣就护得不行,牧远歌想说当初要我揍你的就是他好不好,相比而言胥礼厚道多了。
    起初,牧远歌刚进剑堂的时候,听过不少胥礼的传言,知道他搞特殊化、住独立小院,还被阮慕安提醒说最好离他远点。
    而他第一次和胥礼接触,跟本命剑有关,那时候他好不容易荣获了可以第一个挑选材料的资格,而他本命剑的炼法也是他苦思冥想数日的灵光一闪。
    以为只有自己知道,结果取剑之后听长老说有人跟他的想法一模一样,所用材料也一模一样。
    牧远歌很不客气地找上那个撞了他想法的胥礼。
    “你能不能有点创意?”
    白衣少年一个人坐在石边,剑放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抬着清亮的眸子看他。
    牧远歌看他那把剑,剑身银亮,毫无花纹,和自己手中那漆黑没光泽的长剑,除了颜色不同以外,就连极简的风格也撞了个全。
    他选的两种稀有材料,极热的在外,极寒在里,中和了两种属性,使得最高阶的两种稀有材料很好地稳定在了一柄剑中。对方只是颠倒了顺序。
    而胥礼只说了一句话,牧远歌至今记得清清楚楚。
    “兄弟剑?”
    牧远歌瞬间怒气全消。
    要知道,胥礼自幼太有礼貌,与他相处总有种无形的距离感,让人不得不对他客气,也无法亲近。
    初次跟他搭话的牧远歌:屁咧,明明还很幽默?
    牧远歌也开始认真地跟他掰扯:“你看那太极阴阳鱼,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方为整体,既然你是师兄,我是师弟,那你的剑该是剑小弟,我的剑才是剑大哥。”
    这大概是史上最没有道理的争辩,也是最快速度的和解,胥礼竟不觉得这个说法荒谬,大概是因为那声“师兄”……
    牧远歌很好奇地道:“我想了好多天才想到这种炼法,你是怎么想的?”
    胥礼道:“冰火相融化水,上善若水。”上善若水是长生剑法的最高层次。
    牧远歌道:“我大概也是这个意思,你的剑取名了么?”
    胥礼正在考虑,道:“月缺?”
    牧远歌道:“差不多差不多,我的也是!”
    胥礼问:“你的叫什么?”
    牧远歌道:“天狗。”
    其实胥礼在此之前,就已经知道牧远歌了。
    那时他远远观望,当玉石像发光,新入宗的内门弟子齐聚剑山广场,说在场上千位内门外门弟子中,有一位当选为祖师爷的弟子。
    宗主念到名字,有个布衣少年从人群中走出。
    那少年高昂着头,没有半点怯场,更没有半点受宠若惊,好似理所当然,他就是那个天之骄子,是理所当然的千分之一就该被选中的人,毫无悬念。
    那个人就是他的师弟。
    他记住了宗主念了一遍的名字。
    和牧远歌小小少年初来乍到,过五关斩六将再一鸣惊人不同,胥礼出生在长生剑宗,娘亲是当时宗主的师姐,而他因为过高的天赋,近水楼台,初见开山祖师石像的时候便引得石像共鸣,成为开山祖师的弟子,辈分高到甚至可以称呼宗主师兄,亲娘师姐。
    他一直独来独往,也习惯了独来独往,在牧远歌找上来之前……他觉得他或许一直在等待着这个人。
    宋小包抄宗规到半夜,出来见胥礼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就给他送了盏茶进去,胥礼开口叫住了他。
    “你去一趟内门弟子居住的别院,去接他过来睡。”胥礼搁笔,沉吟道,“他今夜肯定也睡不好,多半在院子里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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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本命剑二
    皎月高悬,宋小包提着灯笼来到内门弟子所住别院,只见柳枝摇曳,石桌上坐着个人。
    牧远歌在那儿赏月,算是赏月吧,除了一轮圆月,天上也没见几颗星,他回想起过去的一些事。
    他说完天狗后,又来了句:“要不你的叫玉兔吧。”
    当时面瘫少年胥礼就愣了愣,垂下眼帘,那蒲扇般的睫毛就像假的似的,在白得不像话的面上投下根根分明的阴影,并没有反驳。
    而牧远歌看着他那冰雪般的容颜,被他那毫无瑕疵的面皮吸引,视线落在他雪白的后颈处,淡色的几乎肉眼难觅的绒毛,人怎么能长成这样呢,天生丽质就是不一样,他当时心想,这就像个干干净净的雪人冰雕,心下欢喜,抬手摸了摸胥礼光洁柔亮的额头……有温度的。
    胥礼都呆了,但他呆滞的时候也看不太明显,忘了反驳。
    他俩倒是和好了,可要录入剑谱的时候,这两荒唐的剑名传到剑堂长老,宗主,太上长老耳朵里,全都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