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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时:“唱歌水准世仅有,销量要来请不走。”
“这位经纪人,这么会说话,你考虑自己出个道吗?”
朱正时连忙低下头摆摆手:“相貌长得真的丑,唱歌五音全跑走,演戏双手直颤抖,出道实在不敢有。”
“简流,你这是去参加什么活动了?网上怎么都没你行程?”
简流说:“去捉鬼官方不提上行程。”
一女记者哈哈笑起来:“你真幽默呀。”
一个年轻的男记者拼了老半天命,终于挤到简流面前。他一口气还没喘匀,已迫不及待地问:“简、简流,网上传言,传言你其实喜欢男人。”
其他记者听到这个问题,猛一口冷气大大倒吸,傻眼的傻眼,呆愣的呆愣。性向问题敢乱问,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即使真能问出点什么不一样,禁令摆那里还能让你上头条?
简流墨镜后的那双内勾外翘细长的眼睛,盯着他:“你信吗?”
年轻男记者咽口唾沫,点了点头:“有点信。”
简流说:“那,考虑考虑你?”
年轻记者突然屏息呆傻,人像是要没了。等他人魂回归的时候,简流的保姆车已经来到,朱正时护着他上车,记者们还在往前凑拥。
车门砰一声拉上,那年轻男记者反应过来,跟随其他同行们跑上去,人群中高声嚷嚷着:“哎!我电话号码是134***!”
第4章 你想当明星吗
春絮酒吧在烟城不是最出名的酒吧,开在一条不闻名的街,位于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晚上八点开始营业,凌晨三点休息。性质佛系,没有钢管舞和蹦迪,客人来了顶多喝两杯酒水,聊聊天,搭搭讪。要是兴致好,可以上去抢走歌台驻唱的话筒,现场唱两首。
最近春絮酒吧来了个新驻唱很出名,长得好,唱得好,身材好。哪哪儿都好。酒吧生意翻了两翻,一到夜里来听歌的男男女女便格外多。
简流戴着一顶鸭舌帽,黑色的口罩盖至鼻梁。赴约而来时,他的那位“老朋友”坐在吧台前啜了一口莫斯科骡子。
“我不喜欢来这种地方。”简流走到孟凌身边的位子坐下,拉下脸上的口罩。
“你就当出来陪陪我,陪陪我这个朋友。”孟凌摇晃着鸡尾酒杯,像是逮着个抱怨机会,“天天跟你去什么登山、攀岩,我体力也吃不消。”
“我从没让你陪我去。”
孟凌亮出两排牙齿嘿嘿笑道:“行行行,是我硬要跟去的。喝什么?”
简流跟调酒师说:“来杯冰水。”
调酒师拿出一个空杯子,放在简流面前,夹几块冰块放进杯里,倒进矿泉水,水位漫过冰块。杯子上冒着透白的水汽。
孟凌嗤了声道:“一点意思也没有。你们公众人物都这样吗?”
简流撩起袖子,肌肉流畅的手臂裸露在外,彰显着力与美的交融。
孟凌喝酒时,眼睛瞥着他手臂上的肌肉看。简流喝了一口冰水,问:“今晚找我出来什么事?家里闹鬼了?”
孟凌一口酒差点呛喉咙里:“你说话这么直接?”
“拐弯抹角太累了。”
“我说我家真那啥,你跟我回家吗?”
“我卖你两道符。”
“那没事了。让你陪我聊聊天不行?”孟凌把脸转回调酒师的方向,兀自找话聊,“我还以为你成大明星红了之后,就不会搭理我了。你看我约你你还肯出来,是不是证明我……”
孟凌后面那些油里骚气的话没说出来,简流便打断他:“你约我我当然出来。你那么有钱,得罪你,你封杀我怎么办。”
“我像那种人吗?”
简流说:“有钱人都不是东西,你说的。”
孟凌很长地吸了一口气,他感觉胸口沉闷起来:“要不,你说话还是拐弯抹角点吧。”
孟凌是烟城有名的太子爷,为人风流又长情。风流是见一个爱一个,长情是爱一个能爱很久。他追一个人,可以连着好几个月,行程都跟着那个人跑。三年前他听闻鹰承山上香火鼎盛的那家道观,有个年轻道士帅得有点离谱。放女性群体里,是少女男神,放男性群体里,是基圈天菜。想见识见识这盘“天菜”的太子爷孟凌,听到消息的当天便赶往鹰承山。
一柱香钱,看见简流,一见钟情。连着六个月,孟凌天天去鹰承山吃素修行,跟在简流身后到处跑。
只是爬山背经静坐这些孟凌挨的过,吃素太苦他坚持不了。过了那半年,孟凌便受不了回家,找其他小猛男开荤去了。
后来简流进了娱乐圈,成为一名歌手,孟凌再看见他,有点“旧情复燃”的意思,趁着一次明星宴会,跑来要到他的联系方式,又开始把当年的“未了情”续上。跟朋友喝酒时便会提,他追这个人追三年了,现在还追着。他那些狐朋狗友一听,无不个个竖起大拇指,夸一句“长情”。
“没什么事我走了,我十一点前要回家。”简流一杯冰水没喝完,就要起身。
“别别,有事,有事。”孟凌拉住他的手,拉着他坐回座位上。要讲些东西让对方留下,不知讲什么,正巧酒吧新来的驻唱出现了,孟凌急急忙忙道,“这酒吧来了个新驻唱,唱歌特别不错,真的,你留下来听听呗?你看,他来了。”
十方玄穿着一件镂空的针织毛衣,领口宽成一字,一边掉到了肩膀下。圆润的肩头,在歌台聚中的灯光下,亮白得发着犹如雪地中闪烁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