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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你们两个少说点,吵的朕头疼,祁寒,你回你的合谷关去守着吧,本来真也没抱什么希望,能指望着一个太子就让殷国退兵,无论是你杀的还是谁杀的,不过就是个殷国人而已,也就你们这些莽夫,会当作一回事。”
“皇上……”
“将军可听到了?”左言如看着祁寒,他知道祁寒想打的是什么注意,用凌冠去跟殷国换取休战时间,好让大宋修养两年,这样的好事,他怎么可能让他发生。
“皇上,太子求见。”
“都凑什么热闹?宣。”皇帝不耐烦的坐在龙椅上,近日来一直和汤药作伴,早就让他浮躁不堪了。
“父皇,左相,将军。”玄琅一一行过礼之后,才站了起来,太子后面站着玄商,玄商的后面,小七押着一个蒙面男人。
“父皇,儿臣带人去查探了一番,这个毒害凌冠的人,不是祁将军的人,也不是左相的人,而是合谷关一个普通的村民,会点武术,家人都被凌冠所带领的殷国士兵所杀,在合谷关听闻,凌冠被抓,于是便偷偷跟着来了京城,寻找为家人报仇的机会。”
“哦?”皇帝来了点兴致,抬起头。
左言如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却不能说,看着那个被蒙面的男人,他是越看越眼熟,但是,他敢肯定的是,不是他派出去下毒的那个人,下毒者现在应该出了城,逍遥天际去了。
这蠢货太子到底是在哪里弄出来的这么一个假的顶包的?还有,太子为什么要帮祁寒?
正在左言如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目光触及到了玄商的视线,冰冷的视线令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对了,是玄商,玄商从江南之地回来开始,他就觉得玄商不简单了,这几年跟着太子,给太子出了不少计策,已经可以说是深得未来皇帝的信任了。
如果是这玄商想出来的,倒也不奇怪。
当小七把蒙面男人脸上的半块布扯下来的时候,左言如险些站不稳,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玄商敢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找个顶包的上来了,终于也知道了玄商眼中的嘲讽是什么意思。
带来的人虽然不是他派去下毒的人,但是确是他最亲近的亲卫,因为想要以后办事方便,且没有后顾之忧,所以,他一般都不会轻易联系他,即使用完之后,两个人也不会再联系,直到下一次需要才会联系,所以,没有人知道这个人是他的亲卫。
亲卫看了眼左言如,随后咬了衣服,衣服上面都涂了剧毒,一旦出什么事,就可以选择这个死法来避免自己落在敌人手里。
“拖下去,扫兴。”
玄商看着左言如的目光不断的往他这边看,看样子,是知道他杀鸡儆猴了。
在左言如的注视下,玄商轻轻抬头,在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一下,目光狠戾,左言如收回自己的目光,藏在袖子下面的手,不断的打着哆嗦,如果没擦错,那个下毒的人,应该还在玄商的手里。
这个七皇子。
留不得。
祁寒颤颤巍巍的走出宫,看着外面下起的雪,伸出手,接了一点放在手里。
玄商看着他的惆怅,在后面跟着他,不说话。
“太子是你找来的吧。”
“嗯。”
“那个人是假的吧?”
“嗯。”
“是左言如吗?”
“不知道。”玄商小小的撒了个谎。
“我知道是他,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做,看他在朝上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他了,他之所以没拆穿,是因为那个在朝堂上面的人也是他的吧。”
“将军,该回家了,夫人和老妇人还在家里等着将军回家吃饭。”玄商终止了这个话题。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皇宫,上了回家的马车。
难得还有命回家吃一顿饭,祁寒却一点食欲都没有,匆匆吃了一点之后,就到书房去见曾经的旧部下去了。
“将军。”
“我可能不日出发合谷关,在这之前,你帮我看着点七皇子,他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麻烦你写书信告诉我。”
“是,将军。”
“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是。”交代完之后,祁寒回了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小憩的夫人,轻轻走了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卸下外面的刚刚铁骨,内心里,祁寒也算是个体贴温柔的人。
“亦初他……怎么样了?”夫人睁开眼,带着满目的泪水看着祁寒。“我知道你们素来报喜不报忧,但是,我想知道,我的孩子在合谷关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吃没吃饱,生没生病。”
祁寒粗糙的手给夫人擦干了眼泪。“前几日捉拿凌冠的时候受了点小伤,不碍事,第二天就下床活蹦乱跳了,就像亦初说的,杀他的那把刀还没造出来,你就别再家里瞎担心了,别到时候他在合谷关没事,你在家里憋出心病来了。”
“我就是担心你们,这整天整夜的都睡不好,即使睡着了,有时候也会被噩梦惊醒。”
“别哭了。”在铁的汉子,在看见心上人哭的时候,也有软成水的那一刻,祁寒将夫人抱在怀里,小声的哄着,他这辈子,最亏欠的两个女人就是他娘和他夫人了。
“什么时候要走?”
“过几天吧,等皇上的旨意。”
“那明天和我还有娘一起去外面逛逛吧,好久没有和你去街上转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