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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怎样才能进去呢?毕竟议政是件庄重严肃的事,贸然闯进去的话,即便是国君的爱剑也不能免遭受罚。
    此时此刻,殿内正议得如火如荼,有两个老臣正在因为朝事各执一词,争执不下,斗得脸红脖子粗。
    身居高位的镇宁君赫连玉就站在前排显眼的位置,尖俏的下颚微抬,狭长的眼眸微眯着,如今天气冷了,他便将双手漠然的揣在衣袖里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听到某处,还要鼻腔里挤出丝哼声,不动声色表示的讥讽。
    宝座上的国君显然也已经有几分不耐,眉目寡淡冷漠,指尖微敲了敲桌案,似是谁的争论都没能得到他的青睐。
    眼下正是个好时机!
    只见殿外一抹刺眼的焰流倏然飞来,负渊蓦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打断了殿内的争论。但作为一把聪明有智慧的宝剑,它绝不可能就这样直挺挺的站在这等着被责问。
    只听“咣啷”一声响!
    负渊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倒下了,剑身横躺在地,剧烈颤动抽搐,与地面不断发出清脆刺耳的磕碰声,周身灵力紊乱,无数条细蛇似的焰流在剑身上乱窜,剑尖的方向朝着闵韶,仿佛濒死挣扎一般,颇为骇人。
    周围的人顿时被吓着了,连连退后躲避,生怕它暴走失控。
    不仅是众臣,连闵韶见状也惊了下,他并没感应到有何异样,眉间紧皱起来,立刻起身查看。
    四周没人敢靠近,都躲得远远的,就在闵韶俯下身,临近触碰到剑身的那一瞬间,负渊身上颤抖着浮现出一个字:
    温……
    “……”
    闵韶指尖顿住了。
    “君上,可是出事了?”镇宁君站在他侧后方,看不见剑上的字迹,细眉拧紧了,以为出了大事,刚上前一步便被闵韶挡住了。
    闵韶将剑拾了起来,剑上的焰流倏然收敛了,变回了原来质色古拙的模样,转过身来淡漠的对众人道:“无事。今日先退朝,改日再议。”
    众人自然不多说什么,包括镇宁君在内,立即麻利的躬身告退了。
    闵韶出了前殿,衣摆的金丝纹在阳光下熠熠淌动,步伐沉稳,没有半分急迫。直走到人偏少的一条宫道上,才将身后的宫人屏退了,将负渊重新召出来。
    “你干什么?”他声音微沉,眸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危险。
    负渊悬空立在他面前,连身上的灵焰都弱了许多,看起来完全没了方才的气势。
    见它不答,闵韶道:“你是想说,温玹出事了?”
    紧接着又眯了眯眸,发出致命的质问:“他出事,你抖什么?”
    负渊:……
    负渊毕竟与闵韶感应相连,是不是真的灵流紊乱一看便知,更何况它又不是人,区区一把剑,倒在地上抽搐像什么样子?
    “扰乱朝议,你是想被回炉。”
    闵韶沉声说出这几个字,面前的剑身立时一哆嗦,嗖地躲进虚空里消失不见了。
    正巧这时候付偲得到提早下朝的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了,闵韶暂时也不再去管它,淡漠的瞥过去,“温玹呢?”
    “回君上,一早就在书房呢。”付偲忙答。
    这条宫道便是前往书房方向的,闵韶沿路直接走了过去,到那里的时候,温玹正百无聊赖的拿着本书看。
    书房里的正座只有一个,便是桌案旁国君处理政务时专属的位置,所以温玹并没有坐,只坐在了墙边一把椅子上,光线稍暗些,也不太舒适。
    见到闵韶来了,他便将书搁下,站起了身,“下朝了?”
    付偲在后面没有跟进来,老神在在的垂着眼将门关上了,屋里只剩了闵韶和温玹两个人。
    “今日怎么这么早?”
    “出了点事。”闵韶声音淡淡的,径直朝着这边走过来了。
    短短几日温玹还没习惯,但已经预料到他要干什么了,故作镇定的咳了声,“出、什么事了?”
    闵韶握住了他的小臂,贴近过来,垂眸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不值一提。”最后一字的气息几乎就从温玹的唇上擦过,温热微痒,悉数堵进了他口中。
    温玹背后紧靠着墙壁,被闵韶的手臂抱住了腰,柔软的唇瓣吻合相贴,密实得不留丝毫间隙,眼睫簌簌微颤起来,耳根的温度瞬间发烫了。
    这几日下朝后的亲吻都是从不缺席的,但温玹到底适应得没那么快,生疏又羞涩得厉害,分明心跳得快要冲撞出来了,还要强装镇静。甚至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嘴上还要再逞几句能。
    就说昨日那次,分明已经持续了近半柱香的时间,分开的时候,温玹已经面颊烫得不行,连目光都不敢对视一下,脑子里却是一热,仍要嗓音哑着装上一句:“这样就、就没了?”
    原本下午闵韶与朝臣定了时间,有事要商议,结果他这么一说,事情就断不会这样结束了,闵韶捏着他的下颚变本加厉,像火石相擦似的,气氛差点当场烧起来。
    最终勉强停下来的时候,两人状态都不是很好,险些擦枪走火。温玹甚至隔着冬天微厚的衣料,都能感觉到蛰伏的危险在顶着他,心跳险些承受不住的要炸开。
    有了前车之鉴,温玹今日就学乖了很多,至少不会再硬着头皮出言挑衅。只不过他被闵韶压得结结实实,哪里都被把控着,被动得很,像是被牵着鼻子走的呆子一样,心里不免泛起痒痒,想干点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