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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过饭后,两人从酒楼离开。
    据负渊所说,在小镇西侧有座湖,沿街一路走过去便可寻到,从那里乘船,只要不到半个时辰便可到梅花林。
    温玹便在负渊的指引下,和闵韶顺着街道的方向走,果真没过多久就见到了湖畔。
    镇子上的气候偏暖,冬日里湖水也不会结冰,只是岸边枝叶泛黄,景致显得有些萧瑟,不如春暖花开时那么惹人欣赏,就连停泊在附近的乌篷船都少了许多,只有零星几只并排停靠着。
    如今这个季节来乘船的,大都是前往镇外的梅花林赏景,船家对这段路已经很熟了,收下银子便撑桨而动。
    冬日里游湖,景致也别有一番滋味。
    只是有些冷。
    船家在前头撑着船,两人坐在船上,温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过了片刻,忽然拽了下闵韶的衣袖,直直问道:“我的手炉呢。”
    闵韶微顿,眸底是难得一见的柔软,将他的手握紧了。
    温玹笑了下,前面的船家背对着他们,他便直接坐近过去,紧挨着闵韶,将两人中最后一点空隙也占满了。
    窄小的乌篷船飘在湖上,远远望去,岸上的行人都成了零星一点。两个人手握着手紧紧挨着,分明是光明正大的,却因为无人看见,偏生出点偷情的刺激。
    ——至少温玹是这么想的。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没有眼睛,却能看见东西的负渊,此刻处境无比为难。
    它方才指了路,却没有被闵韶及时收回去,只被放在了容易被遗忘的脚边上,此时只能小心试探的闪烁两下,试图增加一丝存在感,引起两人的注意。
    却没有人理他。
    ……害,属实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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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0章 选择
    深冬时节,梅花盛放,只是因为地处山林,前来游赏的行人并不算多。林子深处有条小溪,零落的花瓣顺着溪流而下,顺着溪边走,景色反倒更敞阔杳然。
    梅花自古便被前人的笔墨写遍了,无论晨昏昼夜,霜雪雨晴,每到寒冬料峭时,赏梅似乎都是件必不可少的事。
    只因为这样的景致的确好看。
    暮色降临的时候,林中已经几乎瞧不见行人的身影。
    温玹和闵韶在林中走了几个时辰,随着夕阳落山,林中的气温变得极低,泠泠月光洒下来,满树寒梅像染了霜似的。
    这种景色在都城中很难欣赏到,温玹一时没有了回去的打算,便不知从哪猎了只野兔子来,在原地生起了火堆。
    四周一时被烘托出橙色,仿佛漫山漆黑寒凉中,唯这一方光亮是暖的。
    温玹自小在山上长大,处理这种东西很有一手,只是很多年没碰过了,直到完全弄好那只兔子,才忽然想起自己忘了准备一样东西——不知该拿什么来烤它。
    正四下张望的时候,他眼前忽然递过来一把剑。
    闵韶坐在旁边,将负渊递给了他。
    说道:“用这个。”
    温玹:“……”
    不知是因为太绝望还是什么,负渊就安安静静的被放到了温玹手里,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即将受辱一样,不作声也不反抗,像把死剑一般,没做任何表示。
    温玹犹豫道:“这样不好吧。”
    闵韶用灵力将地上的火堆燃得更盛了些,漠不关心:“它应得的。”
    从各种方面来讲,闵韶是个很记仇的人,上次打断朝议的事还没过去,他说过要让负渊回炉,如今却只是串只兔子烤一烤火,已经是相当念及旧情了。
    温玹不了解当中的道道,只是见负渊自己都没说什么,他自然也没话可说,将野兔串在负渊身上,架在火堆上烤起来。
    用灵力燃起的火比寻常火堆还要暖和一些,山林里的夜风从暗处吹来,倒也不觉得多冷。
    温玹一边烤着兔肉,一边听着耳畔火堆燃烧的噼啵声,兀自出神。
    “对了。”望着面前跳动的火光,温玹忽然想起来道,“这些日,我始终没问你……”
    他眼眸里映着火色,看向闵韶,“关于我大哥,还有无情道之类的事,你是不是还有很多话没告诉我?”
    突然提起这个话题,闵韶不禁沉默了下。
    温玹不是不知道,他隐瞒了这么久必定有什么苦衷,倒也没有逼迫闵韶一定要说的意思,只道:“我只是问问,你可以等想清楚再告诉我,但也别让我等太久。毕竟,再过些日我就要走了,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听你当面跟我说。”
    “……”
    闵韶没有作声。
    其实若说实话,他之所以会和温玹打赌,是因为他心里本就有八成的把握,料定温向景会按捺不住。如此一来,温玹是走不了的。
    他静默半晌,才淡淡开了口,语气仿佛极其平常的提出一个问题:“温玹,假若给你一个选择,让你在温向景和我之间选择其一的话,你会选谁?”
    温玹手上一顿。
    “……什么?”
    闵韶嗓音沉静,说得更明确了些:“假设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必定会死,你更想让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