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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别扭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扭
    罗琰因为她的话,心中一惊,立即迫不及待地出声解释,生怕自己慢了会让楚辞误会,从而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王妃,属下只是奉王爷之命娶那乔小姐,与任何儿女私情无关。”
    面对罗琰那心虚的模样,楚辞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让这根死木头平时老跟她对着干,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什么时候说你对人家有儿女私情了?这舍不得可是分很多种。”
    她挑眉反问,看着罗琰被她的话给堵得憋红脸的样子,她就忍俊不禁,昨晚跟容聿之间所闹的不愉快,也因为此刻特意转移了话题而有所好转。
    这根木头,呆是带了点,有时候,还是挺萌的,尽管,呆萌这个词,放在罗琰这个不苟言笑的木头身上,显得十分不协调。
    而楚辞这样主动热情地上去跟罗琰有说有笑,看在容聿的眼底,却觉得十分刺眼跟恼火。
    昨晚的不欢而散,让她心里始终读者一团火,看上什么都不顺眼,就是看着楚辞跟罗琰这样随意交谈的模样,都会让他禁不住吃味,越看就越觉得碍眼。
    “罗琰!”
    他沉下脸出声,虽然还想不出自己叫他有什么事要吩咐,可他就是不想看那个女人跟罗琰继续交流下去。
    听到容聿的叫唤,罗琰却像是得到了解救一般,立即丢下楚辞,加快了脚步,来到容聿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
    他看着自家主子的眼底,迸射出怒火燃烧的光芒,甚至,直觉告诉他,这光芒是针对他的。
    他的心里,有些无辜,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难道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地拒绝了乔小姐,坏了王爷的计划?
    要真是这样,他可就冤了,由始至终,王爷都没告诉他,他有什么计划呀。
    面对罗琰的问题,容聿的脸上,却染起了一抹不自然。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罗琰,自己纯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楚辞靠得太近,才把他叫过来的。
    “到下一个镇还要多久?”
    他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问道。
    罗琰一愣,同时,也松了口气,认真作答道:“回王爷,还有两个时辰。”
    “嗯。”
    冷然地落下这句话,他没打算在步行,而是上了侍卫驾着的马车上,让楚辞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每当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昨晚她那副恨不得跟他撇清一切的模样,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恼火又反感。
    见容聿都上马车了,其他侍卫自然也没步行,除了驾车的侍卫之外,罗琰和另外两名侍卫也跟着上了马,往前行。
    眼看着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步行,楚辞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走上几个时辰,可让她进马车单独面对容聿,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拧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她走到坐在马车前的银杏身边,道:“银杏,你进里面去,这里给我坐。”
    她的要求,让银杏感到诧异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惶恐。
    也顾不上这是主子的命令,便连连摇头道:“不行啊,公主,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跟王爷共乘马车呢。”
    “那你现在坐的马车,难道不是跟他同一辆吗?”
    楚辞没好气地看了银杏一眼,冷声冷气地问道。
    “公主,这不一样,奴婢现在坐的是赶车的位子。”
    银杏拧起眉头,回答得有些无辜。
    “我不管,我要坐你这个位子,你赶紧进去。”
    也懒得跟银杏多废话,她知道,这丫头被她惯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好几次都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公主,您别为难奴婢了,奴婢求您了。”
    银杏的眼底,泛起了水雾,楚楚可怜地看着楚辞。
    可偏偏,楚辞就是受不住银杏这种我见犹怜的样子,她一红眼,她就没辙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不坐就不坐吧。”
    楚辞无奈地挥了挥手,将银杏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楚辞跟银杏的对话,容聿自然完全听在耳中,想到她连跟他同一辆马车的心思都没有,还要纡尊降贵到跟一个小丫鬟要位子,他的脸色,便沉得有些难看。
    楚辞从银杏身边离开,本想让那几个侍卫把马让一匹出来给她,可转念一想,连银杏都没胆子跟她换位子,这些被容聿亲手训练出来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想了想,她便作罢了,不想浪费口水。
    可她也不能这样一路走几个时辰去下一个镇吧,不把她的腿给走断了才怪。
    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才掀开帘子,便对上了容聿那双疏冷的目光,幽深的黑瞳,迸射着不屑跟嘲弄,在她脸上掠过,之后,不动声色地移开。
    这双眼,让楚辞读出了嫌恶跟反感,她收紧了心,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自知之明地走到一边坐下,刻意地不去看容聿。
    马车内,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尴尬和寂静,楚辞坐在容聿的对面,显得十分不自在。
    为了化解自己此时尴尬的处境,她伸出手,拉开了身边的窗帘,将目光投向了马车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不是翌阳公主,或者,容聿跟皇帝之间只是和谐的君臣,没任何矛盾,那她跟容聿之间,是否就不会存在问题?
    可很快,她便在心里否定了这样的假设。
    毕竟,她本身就不是翌阳公主,只不过是借用了她的身子罢了。
    对皇帝,她没有亲情,对容聿,她更没爱情,由始至终,她都不可能让皇帝跟容聿之间的政治斗争成为她跟容聿之间的鸿沟。
    他们之间的问题,不是皇帝,也不是容聿,而是她自己。
    她始终不甘于一直顶着翌阳公主这个身份生活一辈子,更不可能跟容聿生活一辈子。
    一辈子这个词,对她跟容聿,都太过遥远,何况,容聿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在。
    思及此,她的嘴里,不禁响起一声叹息。
    她这一声不知觉的叹息,让容聿的目光,有些好奇地转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