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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乔羽画带来的秘密

      第二百九十八章 乔羽画带来的秘密
    “夫君,你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她背对着他起身,跟他拉开了一段距离i。
    她在楚荀手下,也见过不少罗琰这样职位的人,也从未见过一个像罗琰这样,让她害怕的死木头。
    看上去老实又呆板,凶起来的时候,这么吓人。
    罗琰没有理会她,只是坐在床沿上,缓缓地拧起了眉。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之后,乔羽画转过头来,朝罗琰看了一眼,跟着大大地叹了口气,走到他身边,重新坐了下来。
    “喂,你不是一直不相信我吗?我知道你跟王爷都怀疑我。”
    收起了刚才的玩味,乔羽画变得一本正经,“告诉你件大事儿,就看你要不要信我了。”
    终于,罗琰的表情,有了一点反应,波澜不起的眸子里,多了几许光彩,看着她,道:“什么事?”
    “那你先说,信不信我嘛。”
    乔羽画娇嗔着看着他,开口道。
    罗琰的眉头,不耐烦地一拧,从床沿上站起,道:“我们还不是很熟,没到你说什么我都信的地步。”
    乔羽画的脸上,有些不满,不过,还是按照楚荀的命令,将实情告诉罗琰,道:“好吧,那我就说了,信不信就看你的咯,不过,要是你选择不信而坏了王爷的大事,以后,可别怪我这个做妻子的没提醒你。”
    罗琰的表情,越发变得不耐烦起来,眉头,也比刚才拧得更深了一些。
    他没有说话,脸上的不耐烦全部显现出来了,乔羽画也没在开玩笑,起身走到罗琰身边,道:“你知道翌阳公主中蛊的事吗?”
    乔羽画的问题,让罗琰的眼底闪过一丝震惊,“中蛊?”
    “没错。”
    乔羽画点点头,对于罗琰的反应,十分满意。
    看来,罗琰还不知道楚辞中蛊的事,甚至,不知道容聿的伤是楚辞造成的。
    看着乔羽画眼底的笑意,罗琰知道她心怀不轨,可翌阳公主中了蛊的事,她不像是在开玩笑。
    撇去她最终想要达到的目的,那翌阳公主中蛊这件事的真实性很高。
    王爷肩膀上的伤,肯定是在之前就已经造成了,不然,以王爷的身后,哪里会这么容易被下毒。
    而能让王爷轻易受伤的人,就只有翌阳公主了。
    难道……有人想借着控制翌阳公主来刺杀王爷?
    想到这个可能,罗琰的心中,猛然一惊。
    “你知道,是谁给公主下的蛊吗?”
    乔羽画漫不经心的声音,再度划过他的耳边,让他从自己的震惊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乔羽画的双眼,还带着几许将信将疑的味道。
    “谁?”
    “皇帝楚煜。”
    “楚煜!”
    罗琰的眼眸,蓦地加深,看着乔羽画眼角噙着的那一抹玩味的笑,似玩笑,又似认真。
    半晌,他加深了眸子,漆黑的瞳孔,锁住乔羽画嬉笑的脸蛋,道:“你想挑拨王爷跟皇帝?”
    “嘻嘻……”
    乔羽画听他这么问,掩嘴笑出声来,提步凑到罗琰面前,亲热地挽着罗琰的手臂,道:“夫君,你真可爱。”
    她突然间冒出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而用“可爱”两个字去形容他,罗琰的心中,有些不耐。
    “少废话!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王爷到底想干什么?”
    罗琰身上散发出了些许淡淡的杀气,直逼乔羽画玩味十足的脸,“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乔羽画眼中的笑意,再度加深了一些,手,从罗琰的手臂上,收了回来,道:“我是你的妻子呀,你怎么老是对我凶巴巴的?”
    乔羽画故作不悦地推了罗琰一把,也没指望他有什么反应,便又换做那一本正经的模样,道:“喂,我刚才都问过你了,我说的话,你选择信还是不信?看你的样子,很显然是不相信我嘛。”
    她走到桌子便兀自坐了下来,用眼尾扫了罗琰一眼,道:“你家王爷跟楚煜之间的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我挑拨不挑拨,结果还不是一样,我至于编出一个听上去不太可能的故事骗你么?”
    她没好气地看着罗琰,嗤之以鼻道。
    果然,见罗琰沉下来的脸色中,夹杂着几分犹豫,她的唇角,有些得逞地勾了起来。
    她说的故事,确实不太可能,谁会想到皇帝为了除掉容聿,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利用,这放在谁面前,都不会太相信。
    只可惜,这偏偏就是一个事实。
    敛去了眼底的算计,她端起面前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漫不经心地喝着,继续道:“反正,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了,信与不信就取决于你了。”
    她抿了一口茶,目光投向罗琰沉默的脸色,眼底闪烁着自信的色彩。
    总之,不管他信不信,这木头肯定会把她的话,带去给容聿的,关键就在于容聿信不信。
    “好了,我累了,先睡觉。”
    她将茶杯放下,轻移莲步,带着几分挑—逗地靠近了罗琰,婀娜的身子,贴着罗琰温暖的体温,带着继续诱—惑,道:“夫君若是不想离开,为妻也不介意把床分一半给你。”
    她感觉到罗琰的身子,很明显地僵硬了片刻,而后,冷着脸,将她从自己的身边决然地推开,转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甩上的房门,乔羽画掩着嘴,大笑出声来,对着门口,嘀咕道:“难怪楚辞说你是木头,你不仅仅是木头,还是个胆小的木头!”
    她对着门口,没好气地吐了一下舌头,跟着,转身走到客房里摆着的书桌前,拿起笔,在纸上洋洋洒洒地写了几句话,用砚台压着,跟着,便拿起边上放着的包袱,就像她一开始进来的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驿站。
    天,灰蒙蒙地开始亮了起来,寂静的驿站,有了些许动静,习惯早起的侍卫们,早早就洗漱完毕,整装待发。
    容聿也在这个时候起床了,这连日来毒发的折磨,让他的两颊看上去清瘦了不少。
    离京已经有三四天了,他还是习惯不了没有楚辞在身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