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9章带着离婚证来求婚
果然如她所料,情况糟糕极了,只见季霓裳的脸呈现了前所未有的难过和怒意,赵家勋也浑身怒火,彼此瞪着对方,而地面上,躺着一样红色的东西。
顾柔走近一看,“离婚证”三个字在阳光底下闪闪发耀。
想不到赵家勋连离婚证都带来,看来是多么迫不及待地想跟姐姐在一起,而姐姐呢?顾柔猜想应该是不领情,难怪赵家勋这么生气,是啊,一腔热情被当头冰水浇灭,又怎么不郁闷。
转而,顾柔来到他们面前,可他们似乎都没留意到她,顾柔沉吟一下,弯腰把离婚证捡了起来,看着赵家勋,道,“赵先生,请问这是你的吗?”
赵家勋这才看向她,眉头深锁,不吭声。
顾柔莞尔一笑,接着说,“其实赵先生和姐姐的事,我都知道了,宸希告诉我的,说真的,我很欣赏赵先生,也替姐姐有你这样深情的男人爱着感到高兴……”
“顾柔!”季霓裳猛地轻叱一声。
顾柔回她轻轻一笑,示意她无需紧张,而后,继续对赵家勋道,“不过赵先生,我有个问题想问您,您对我姐姐的爱会是永恒吗?将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坚定不移地爱她?”
“当然!”赵家勋终于开口,语气快促、坚定。
顾柔心下欣喜,又问,“那无论她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即便她曾经有过很不堪的过往,你都不会嫌弃?而且,还会帮她报仇?”
“好了顾柔,别说了,你快别说了!”季霓裳再次呐喊出来,直接拉住顾柔。
顾柔又是冲她摇摇头,眼里饱含着怜惜和钦佩的光芒,“姐姐别慌,其实,有些事应该早点说清楚,早点知道结果,这样不是更好吗?起码也能早日做出定断?”
顾柔这隐晦的意思,季霓裳明白,如果赵家勋不计较,依然爱她,那么她也就可以毫无顾虑地放开过去,正式跟他在一起,但如果,赵家勋在意,彼此也就可以结束了,这样就不用担心苦苦纠缠。
可是……
可是……
季霓裳心情纷乱,但最终没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顾柔继续为她操心下去。
“赵先生,我听宸希说,您身居高位,有一定的权力和人脉,您不妨去调查一下苏涵瀚这个人,查查他20年前到底做过什么,查到之后,假如您还想跟我姐姐在一起,那么,我和宸希一定竭尽全力帮您,而我姐姐,相信也会改变主意,如您所愿的。”
苏涵瀚?
赵家勋眸里瞬时闪出一抹惊诧和疑惑来,苏家在b市也是有名的大家族,苏涵瀚他认识,但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这人流里流气,风流好色,难道……
想到这里,赵家勋不由再次看回季霓裳,而季霓裳的脸色也变得很古怪,这时,顾柔再次开口,“好了赵先生,姐姐答应了陪馨馨练舞,我们得进去了,否则小丫头要不开心了呢。”
陪馨馨练舞?赵家勋心头又是一震,看着季霓裳的眼神开始透出惊喜。季霓裳继续忽略不看他,人已经抬步往家里走去。
倒是顾柔很客气地跟赵家勋道别。
刚进院子,顾柔便追上季霓裳,把季霓裳拉到旁边石凳坐下,“姐姐,你还是不肯接受赵先生吗?我想不到他竟然带着离婚证来找你,这……真的好难得呢。”
是的,季霓裳也感到意外,刚才,他一见到她就立刻扬起离婚证,说他现在已经是单身,还说随时可以和她结婚,她愿意的话马上就去登记。
她当然不同意,尽管心里有些感动,有些动容,但不至于一时糊涂就答应了他,她挣脱掉他的手,向往常那样拒绝他,让他以后别再缠着她,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已经毫无关系!
而又让她出意料的是,他竟然扯到馨馨的身上,他说,没关系?裳裳,你确定我们真的毫无关系吗?事到如今,看来我要给你一些证据看,否则我真没法再接受这么固执的你,馨馨,她是我们的女儿,是我和你生的女儿,所以你说,我们怎么可能没关系!
尽管之前顾柔跟她提过赵家勋也知道这回事,可她一直忽略着,直到今天他主动提出来,她便再也没法假装了,目瞪口呆地瞪着他,用愤怒来掩饰一切情绪。
这也是顾柔刚出去时看到的情况。
季霓裳跟顾柔说这些的时候,顾柔也在回忆着方才的情景,想到她提及季霓裳要陪馨馨练舞时赵家勋那近乎惊喜的眼神,还特意瞟了季霓裳一眼。
真的好希望他们在一起呢!
微微叹了一口气,顾柔挽住季霓裳,又开始劝起来,“姐姐,其实他说的没错,你们之间有着一个馨馨,根本不可能毫无关系,既然他已经单身,你们在一起是很好的结局啊。”
“顾柔,你不懂。”
“不,我懂。姐姐你是介怀你当年被苏宗瀚凌辱的事,觉得配不上他?甚至害怕他知道后会轻视你?姐姐,其实时代不同了,有些东西真没必要去纠结,很多女人的第一次都不是给丈夫呢,但她们同样活得很幸福,何况你还是被人伤害,赵先生知道只会更心疼你。”
“顾柔,你刚才不该提那个人,不该给他那种暗示。”季霓裳也猛然叹一口气,神色悲切。
顾柔不以为然,“不,我反而觉得应该,或许我这样做看起来有点多事,自以为是,但我是不想看到姐姐一直这么痛苦地生活,我希望姐姐能被人捧在手心上呵护和疼爱,而这个人,我觉得是赵先生。根据赵先生的能力,相信不用多时就能查出真相。其实,我们也可以当作这是一个考验,要是成了,说明赵先生值得姐姐托付终身,假如败了,姐姐正好可以来个了断,当然,我觉得结局会是前者。”
可是,季霓裳并没有顾柔的乐观,赵家勋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正说明了他的城府极深、心思难测,事实会怎样,连她自己都看不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