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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步登山,除了张景澄对其余人来说其实也不算什么。毕竟那几个人要么有灵力要么有体力,谁像他要啥没啥。
钟免下车后回头刚要说‘要不, 哥们给你灌注点兄弟的力量’, 就见张瑞源一脸慈爱地拍了下张景澄的脑顶,说:“好了。”
张景澄特理所当然地冲钟免比了个OK的手势, 而后就跟着队伍往上走,也没见怎么喘。钟免忍不住问他‘张师叔的灵力好使吗’, 张景澄点点头,说了句‘就跟我自个的一样’还反问钟免‘你儿子沉不沉,要不你也让钟伯给你注点灵力,别到不了山顶,再把你累着’。
钟免:“……”MP,就不应该担心张景澄。
几人顺着台阶爬了大概三百多阶,终于到了一处平台,平台上也有一个门楼,上面写着上寨两个大字。但是门楼下方却拉着那种可以滑动的铁栏杆大门,大门上挂着块牌子,写着封寨两个大字,还自带荧光效果,也不知用什么笔写的。那小旅馆老板说的果然没错,还真是封寨了,看这样子至少前后一公里的范围内是没有住户了,往上看,灯火都在不远处的半山腰上。
“这怎么办?”小高有点拿不定主意,回身去看钟囿和张瑞源。
钟囿说既然咱们都到这儿了,怎么能随便就回去?这么就被打发了还查什么案子?既然要查案,就得有点克服困难的精神呀!于是,在在众人微愕的目光中,他纵身一跃,轻轻巧巧就翻过了那个铁栏杆,跳到了对面。
其余人:“……”
张瑞源轻笑一声,也纵身一跃,紧追着钟老大的步伐跳了过去,之后就是钟免、张景澄。小高见这些天师们一个个从自己眼前翻墙入院,觉得如果这个时候自己不紧随大部队的话,回去一定会被领导骂,所以他也翻了过去。
所以说,警察不可怕,就怕警察会翻墙。
终于到了灯火阑珊处。越走近,越感觉这地方有股熟悉的感觉。张景澄凑头过去,小声跟钟免说,‘你有没有觉得这条街像一个地方?’
钟免点点头指了指天上那轮隐藏在乌云背后的月亮。
张景澄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两人这话也没刻意避着其他几位,而小高警官正好跟他俩并排,一听之下,还以为是什么线索,就追问起来。
钟囿听了那俩的话,也笑道:还真是像啊。
张瑞源说:“如果他们不提,我还真没看出来,这一细看,这街边的这些牌匾都跟月街很相似。你看——”
他指着一处灯箱上面的字,那字体都和月街那个写着月街客栈的字体用得是同一种。只不过这里写的是上寨客栈。
灯火通明,却也并不刺眼。明亮中混合着昏黄,生生压住了光线照进许多本该被照亮的角落。
寨子两边的店里人来人往,人们穿着统一的服饰,黑底金花纹的布衣,带着各种金质的装饰。只是他们说话的声音都很低,好似怕打扰到什么事,即使是从你身边经过,也听不见他们在低语些什么。
这种感觉,令张景澄产生了一种恍惚,好似眼前的一切有些不真实。
钟囿轻轻地哼了一声,和张瑞源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领神会,但却没有说破。
小高显然也是第一次进上寨,对什么都还挺新鲜,左顾右盼的,看看这儿,望望哪儿。
村委会建在最高处几人一路往上走,咱好不容易爬上来,一回身儿,小高竟然不见了?!
“他没过来!”张景澄念叨了一句。
钟免捂着脸叹了口气,还感慨:现在的年轻人啊,定力是真不行。说的好像他多大岁数似的,其实人家小高比他还大两岁呢。只不过这就是普通人和有灵力的天师之间的差距。
“要不我回去找他吧?”张景澄边说边要往下走,被钟囿给叫住了。
钟囿道:“那就是个迷阵,没有什么大危险,咱们先办正事吧。小高定性不足,一会儿万一遇到点儿什么,恐怕他更撑不过去。”
张景澄想想也是,就没再坚持。
这里说是村委会,其实外观看起来更像是一座庙。这个时间点儿也都已经下班了,大门锁着。
但是,庙观的两边是有住户的,他们一走近,旁边有一户就直接出来人了,问他们是干嘛的。
“我们找村长。”钟囿道。
那人愣了下说:“我爸不在家呀。”看来正是村长的儿子。
“那他去干嘛了?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是谁呀?找我爸干嘛?”
张瑞源直接亮了证件,说帝都安全局,找村长了解点情况。
真家好歹也是天师世家,安全局作为天师执法的最高权力机构,这村长儿子就算想装傻也不可能说自己不知道的。因此,他只看了一眼那证件,就连忙往把他们往家里让。也不知是故意没问,还是真没想起来,反正没提‘我们封寨,你们怎么进来的这一茬’。
他一边让客,还连连解释说他爸就是去山上祭祖了,晚点就会回来。
家里一下来了这么多人,自然惊动屋里的另一位老人,只见门口的帘子一挑,一个满头银发却神采奕奕地干瘦老太太站在门口,问了句:“真契,这些是谁呀?”
真契忙说:“阿娘你怎么出来了?你又不能见风,快回去。这些是安全局的人,来找阿爹的。”
“哦,”老太太一听安全局连忙也往屋里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