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爱一场终2
瞿东向也料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被纹风冷、逸骅和横岳清同时争夺。哪怕是一年前,这叁个男人还想尽办法弄死她。如今叁个男人争夺她一人,简直成为了她的高光时刻。
问题是高光的同时也高危,这叁个男人,随便单拎出来都要人命,如今叁国鼎立般把她围在了中间,仿佛她就是那枚旷古绝今的传国玉玺,人见人爱,见了就想抢。
纹风冷率先挡在了瞿东向跟前,嘴上虽然振振有词的说着:“我们只是在此修炼,你们跑来做什么?”可瞿东向看不见的脸上他正却在笑,笑的格外精神抖擞,眼睛内光芒璀璨,流窜着如魔似狂般的挑衅,似乎等着逸骅和横岳清率先出手。
好在逸骅精于算计,笑面狐狸也不是白称呼得。横岳清更是有勇有谋,虽然心里诧异纹风冷怎么突然变了副嘴脸,但依然不动声色的继续对峙着。
纹风冷在心头冷嗤了一声,心说这两个家伙真难缠。又强忍着杀心不肯先动手,他是打定主意要在瞿东向面前彻头彻尾伪装起来。
仙气飘飘太假仙,嗜杀成性又容易吓到瞿东向,反而自己成为一名又厉害又的懵懂的稚童缠着瞿东向,缠得她上心,缠得她放不下自己。来回经历了两次数百年,融着纹轻孤血肉的鸣珂彻底脱碳换骨了。
他们叁个男子在那里玩起来了眉眼官司,可把瞿东向急的火急火燎。叁天后这世界就毁了,还争风吃醋个屁。
“我说你们别争了。我叁天后要死了!”瞿东向对着叁人嚎了一嗓子,这一嚎立马让叁个男人大惊失色,纹风冷扭头的时候差点表情管理失控,勉强维持假面,面目都有些扭曲。
“胡说什么!有我在,你永生不死。”
瞿东向本也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里,会和猫一样有着九条命,她死了可以存档重来,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重刷这些男人们。可如今系统却和她说,叁天后整个世界都要崩塌,开了什么国际玩笑!
瞿东向苦笑了一声反问了一句:“你应该知道我来自异世。而我其实不是你带来的。”
纹风冷皱了皱眉,他当然知道瞿东向不是自己带来的。当初瞿东向出现的时候,他正修炼到瓶颈处,日夜盘膝打坐的时候都是梦魇,梦中唯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来自异世,可以披荆斩棘替他挡住魔怔,在梦中那个女子天资过人,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下一次药人。那个女子叫瞿东向来自异世。
所以他后来听得在监狱的逸骅发来信息询问瞿东向情况时候,他承认了一切,说瞿东向是自己欲新收的弟子,抢先一步想要将瞿东向先纳入自己羽翼之下掌控。
后面他们两人经历了太多风雨,瞿东向是不是他从异世带来早就变得无关紧要了。
逸骅脑筋转得飞快,立刻明白了瞿东向话中意思:“能让你从异世过来的,一定是什么人,那人出了问题了?导致你在这里会死?”
宾果!逸狐狸虽然性格极为不讨喜,可是聪明劲却值得夸赞。她都话说得半真半假,逸狐狸这都能猜对七七八八,实属厉害。
单是看瞿东向面色就知道逸骅没猜错。这回叁个男人心里猛地一沉,横岳清率先摆出了求和姿态问向纹风冷:“你有没有办法?”
纹风冷在大脑里飞快转动,短短时间里面已经百转千回,阴谋诡计也好,光明正大也罢,所有办法的最终点都是要把瞿东向送回去重新由他再带回来。
可是送走容易,想要带回来可就难说了。瞿东向像是风筝,线断即飞,哪里还能够收的回来?他想起了之前则藏的话,则行蠢蠢欲动盯上了零翌,他当时不以为然,零翌的死活和他自然无关,少一个对手少一个麻烦,只要不是他直接出手,瞿东向在伤心难怪也怪不到他头上去。
可如今这么一细想,那边零翌在异世的肉身可能要死,导致瞿东向在这里就会灭亡,难道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
事情一旦动了脑筋去细想,马上就会转动起来,纹风冷很不愿意让瞿东向脱离他的掌控,可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瞿东向这条性命脱离轨迹。永生永世,长长久久的纠缠前提是瞿东向要活着。到如今——他首先要让瞿东向过这性命攸关的难关。
他这头刚转出了思绪,那里逸骅已经率先想明白了,立马扯着嗓子喊:“糟糕是零翌。快走——步西归他们怕是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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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西归脸色阴沉的看着逸骅将瞿东向带来,这是和之前他们商定的计划截然不同。逸骅不是个没脑子的家伙,绝对不会意气用事。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何轻易放弃如此绝佳的机会。
要知道瞿东向护犊子的很,零翌又非常难搞定,如果这次被瞿东向知道他们背着她对零翌下了手,非闹得鸡鸣狗吠不可。倒不是惧,而是怕,瞿东向只有一个人,一颗心,爱谁多一点本就无法控制,受偏爱的总是得意开心的那个。现在想要独占瞿东向俨然不太可能,结伴成小群体增加吸引力反而是成功的手段。如今他们这群人背着瞿东向使了手段,这简直是平添瞿东向几分厌恶之事。
难道——逸骅是假意合作,心里存着争风吃醋的手段来个回马枪告刁状?问题是想办法留下瞿东向才是头等大事,人都跑了,争什么风吃什么醋?
“零翌呢?快重新弄醒他。瞿东向要死了。”
逸骅这话说得晴天霹雳,别说步西归傻眼,躲在暗处监听的几人也是大惊失色,笛安率先按捺不住要冲出去,被松醉霖和望帆远联手压制了下来。松醉霖做出噤声的动作,示意笛安先听完前因后果。
瞿东向在来时路上的时候已经从逸骅口中知道了步西归他们率部队围捕住了零翌,并且关停了零翌的控制系统。当然逸骅说半句藏了半句,他当然是把自己摘了干干净净,生怕瞿东向跑去兴师问罪的时候连着他一起迁怒了。他心里头最清楚不过,瞿东向对他的感情最为浅薄,薄如脆纸,甭说水浇火烤,就是伸手轻轻这么一弹,都可能戳破。没办法——别人六年中或多或少都和瞿东向培养了感情,就连好兄弟横岳清都对瞿东向释放过善意的片刻。唯有他,真的是六年里一路喊打喊杀过来,打杀到如今,即使他有心想亲近一下瞿东向,都怕瞿东向以为自己是心怀鬼胎。
零翌的事情让瞿东向听了气的七窍生烟,这群男人之中,要说最初是谁最一心护着自己的,也就唯有零翌。护的很疯很彻底,虽然护的毁天灭地般可怕,可是就真心只是想要她好。到后来又因为她,明明是机器身,却硬是自己长出了一颗玲珑心,还变化成了堪比变形金刚的机器人。
这些年来,她对这群男人们的感情颇为复杂,要说爱,经历了这么多生生死死,阴谋算计之中,她爱的艰难,爱中还掺杂了怨。可要说不爱,可能这些年太刻骨铭心,人的一生经历这般之后,她无比看清楚这些男人们。他们是不能轻易招惹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从她开始这场攻略开始,她注定和他们纠缠在一起了。
气完之后她随即掠上脑门了两个疑惑。为什么零翌出事了,系统不通知她呢?之前她被催眠听不到,她醒来不能及时说吗?难道系统的问题和零翌有关吗?第二个就是她更好奇,是什么让这群男人费尽心思对付零翌?
“东向,怎么回事?”
瞿东向无比认真的点着头道:“叁天后我确实是要死了,千真万确。”
“为什么原因死?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又和零翌有什么关系?事到如今,东向,我希望我们彼此能够坦陈。”步西归是何等人物,冷静下来的他将目光锁住在瞿东向身上,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压迫力,无形的逼着瞿东向吐露真言。
瞿东向也思路清晰明了,先前受了催眠,她稀里糊涂,如今耳聪目明,脑袋转的也是飞快。
她微微叹了口气道:“西归,我知道当年是谁杀我了。”
步西归闻言,锐利的目光从眼角斜视而出,他本是威严冷峻的面庞,此时更带了几分凶相,心里明白瞿东向这是暗示自己要和他摊牌了。
“跟我来。”
步西归跨步走到瞿东向身边,伸手就将人揽入了怀中,却不曾想瞿东向另一只手腕被纹风冷紧紧扣住。对方面色平淡,说出来的话却一板一眼:“你带我徒弟去哪里?”
步西归横了他一眼,没弄明白这个焕然一新的纹风冷是玩什么把戏,不带感情一笑道;“她是你徒弟。可她是我女人,我和我女人独处,关你何事?”
“师父为大,你想和她独处难道不应该先问过我?”
一旁听热闹的横岳清笑出了声,他俊美妖娆,一笑春风拂面,他半笑半真道:“这事情棘手了,以后和瞿东向上床,还得有个爹来插手。”
“谁要做她爹?”
“他也配管?”
纹风冷和步西归各自话音一落,都觉出了横岳清嘲讽之意,双双冷下表情,各自暗暗在手底下见真章。
“别争了。一起,一起好不?”瞿东向可吃不消两个高手把她当扳手拉扯,当下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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